特朗普关税余波：小型银行危机重现风险上升——彭博社

2023年5月17日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听证会上展示的硅谷银行倒闭时间线。

摄影师：彭博社/彭博 通胀与增长乏力对任何人都是糟糕的组合，但对银行尤其不利，对仍承受固定利率债券巨额亏损的美国中小银行更是雪上加霜。前总统特朗普对全球贸易的抨击及其推高赤字的预算案，即将揭示这种组合可能带来的痛苦程度，并重新引发许多机构认为已解决的问题。

2022至2023年间，国债和抵押贷款债券的未实现亏损成为银行主要担忧，当时利率飙升引发了以硅谷银行为代表的多起倒闭事件。如今随着衰退忧虑加剧，债券收益率再度攀升。证券市值损失叠加商业地产债务或小企业贷款的实际冲击，后果将十分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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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3月底的三个月内，银行债券持仓的未实现亏损可能有所减少，尽管全行业数据尚未公布。根据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最新季度数据，2024年第四季度这些亏损持续恶化，总额达4820亿美元，较9月底增加了1180亿美元。

国债与抵押贷款债券亏损依然沉重

银行季度末证券持仓未实现亏损情况

数据来源：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

对于大型银行而言，这些水下资产并不构成问题，部分原因是亏损对其整体资产负债表影响较小，但对小型银行可能影响更大。根据财政部金融研究办公室周五发布的新分析，区域性银行、小型银行和社区银行合计承担了近半数的此类亏损。

数据来源：金融研究办公室银行承担的大部分亏损来自住房抵押贷款支持证券(RMBS)，其期限（15年或更长）比银行持有的国债及其他债券更长。RMBS占银行证券持仓的近半数，但占未实现亏损的约四分之三。金融研究办公室发现，当这些持仓与其他潜在冲击（如商业房地产贷款亏损激增）叠加时，其负面影响将最为显著。

“虽然未实现的证券亏损本身可能不会对银行产生直接影响，但当银行面临压力时，它们可能放大脆弱性，并增加某些银行遭遇信心危机挤兑的可能性，”金融研究办公室的何塞·玛丽亚·塔皮亚和哈希姆·哈曼迪写道。（作者未提及贸易政策或其引发经济衰退的可能性。）

摩根大通消费者与社区银行业务负责人玛丽安·莱克周一告诉投资者，尽管信心在下降，但美国消费者仍以相对健康的速度消费。然而，她的老板、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表示，市场对滞胀可能性过于自满，并称当前信贷风险较高。

两年前，小型银行承受了巨大压力，因为它们资产负债表上的按市值计价亏损接近或超过了其股本金额。这使未投保储户感到紧张，并引发了包括硅谷银行、签名银行和第一共和银行在内的几家银行的快速挤兑。

大型银行较不易受影响，部分原因是它们必须从资本中扣除交易组合中债券的未实现亏损。这意味着储户不太可能某天醒来发现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出现了一个之前未见的大窟窿。

美联储通过创建一项特殊计划帮助结束了2023年的小型危机，该计划允许脆弱银行以其债券的全部面值（而非较低的市场价值）作为抵押借入现金——即所谓的银行定期融资计划。

如果白宫的政策导致滞胀成为现实，特朗普最终将不得不依赖美联储通过类似计划救助小型贷款机构——以及他的总统任期。他或许应该三思而后行，不要再对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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