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将从共和党的税收法案中受益？HENRYs - 彭博社

Justin Fox

根据该税收法案，20%的收益将流向收入分配前1%的人群。

摄影师：蒂莫西·A·克莱里/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在2017年12月《减税与就业法案》通过前后的几周内，民主党人反复强调一个论点：收入最高的1%人群将获得83%的减税份额。严格来说这是事实——但需等到2027年，当法案中个人所得税条款到期后，仅剩无期限的企业减税政策时才会实现。在此之前，前1%人群约占总减税额的四分之一。

如今国会共和党人正试图将2017年税改中即将到期的条款永久化，同时新增一系列福利措施（部分为临时性）。可以想见，这将对利益分配格局产生复杂影响。

彭博观点亿万富翁慈善旧模式正在终结众议院最新预算法案是财政定时炸弹普京仍掌握乌克兰局势所有筹码且无让步理由冰淇淋通胀恰逢夏季来袭根据国会联合税收委员会对这项变动频繁法案的最新分析，截至2027年，20%的收益将归于收入前1%群体，而收入底层人群将获得最大幅度的税率下降。（最低五分之一人群的百分比无法计算，因其税负为负值；若将负税视为正向支付，其增幅将达116%。）

谁从税收法案中获益最多

2027年联邦税收相较于当前基线的变化

来源：根据众议院筹款委员会截至5月13日的立法，联合税务委员会分析

注：最低五分位群体的联邦所得税为负值，将从-31亿美元变为-67亿美元。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该税收法案是累进式的？其实不然——以金额计算，超过一半的福利流向了收入分配前10%的人群。若以收入份额而非税额计算，高收入者甚至能获得更大比例的减税，这个令人费解的结果可以这样解释：联邦税收主要是个体所得税，而美国的个人所得税是累进的，意味着收入越高者通常需缴纳更高比例的收入税。因此，联邦税收减少12%对收入处于95%至99%分位人群财务的影响，比减少17%对倒数第二五分位人群的影响更大。华盛顿自由派美国进步中心联邦预算政策高级主管博比·科根将联合税务委员会的分析与城市-布鲁金斯税收政策中心关于联邦税收分担比例的估算相结合，得出了这份分析，展示了该立法对税后收入的影响。

谁从税收法案中获益最多：另一种视角

2027年税后收入相对于当前基线的百分比变化

资料来源：美国进步中心Bobby Kogan根据国会联合税务委员会和城市-布鲁金斯税收政策中心数据分析。

两种观察税收分配效应的方式都表明，该税收立法对收入处于95%至99%百分位的人群非常有利。根据美国国税局最新2022年数据显示，这部分纳税人的调整后总收入在261,591美元至663,164美元之间。这个在财经媒体中常被称为HENRYs（高收入但尚未富裕群体）的阶层，是2017年税法的最大直接受益者，主要得益于该法案取消了替代性最低税（新税法将使其永久化）。美国所得税的累进性在收入超过100万美元后趋于平缓，对最高收入者甚至出现逆转，因为他们收入中极高比例属于税率较低的资本收益。因此可以说，扶持HENRYs群体能在高收入端略微增强税制的累进性。

但在收入分配中低于HENRYs的群体情况截然不同。约半数美国人应税收入低于75,000美元，实际联邦所得税率不足7%，因此减税对他们的帮助有限。考虑到特朗普总统的关税政策对低收入者冲击最大，加上国会为弥补未来十年3.8万亿美元减税收入损失拟削减医疗补助、食品援助等项目，当前民主党提出的论点——“共和党正在削减你们的医疗补助福利，为亿万富翁的减税买单”——并非不准确。不过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共和党正在削减你们的医疗补助福利，为亿万富翁、HENRYs群体、服务生、加班工作者、部分老年人、转嫁企业所有者以及高税率州居民减税买单。”

2017年的税法在一定程度上是真正的税制改革——由当时的众议院议长保罗·瑞安和筹款委员会主席凯文·布雷迪等资深税务专家精心设计——重点在于企业所得税改革，经济学家后来认为这些改革促进了投资和增长，并简化了个人所得税。这些改革伴随着减税措施导致收入减少，但由于当时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4%，且经济仍试图摆脱全球金融危机后的低迷，至少可以论证刺激措施的必要性以及联邦政府的承受能力。法案中许多条款定于2025年到期，以减少长期赤字影响，这是为了使其通过参议院免于阻挠议事程序的预算协调程序所必需的。法案中不属于瑞安-布雷迪愿望清单但由其他议员推动的内容包括：为弱势社区投资者提供的"机会区"税收减免（主要归功于共和党参议员蒂姆·斯科特），以及对所谓穿透实体企业主的减税（由当时身为穿透实体企业主的共和党参议员罗恩·约翰逊促成）。

目前财政赤字已超过GDP的6%。单纯延长2017年的减税政策不会使情况恶化，而不延长则可能拖累经济增长，但延续本将到期的减税措施并不能成为有力的政治宣传点。因此，当前法案如特朗普总统竞选时承诺的那样，包含了针对小费收入、加班费和汽车贷款利息的税收减免——尽管设有限制且仅持续到2028年。虽未兑现特朗普承诺的社保福利免税，但增加了65岁及以上纳税人的专项扣除额（同样将在2028年后失效）。备受税务专家诟病的穿透企业税收优惠将略有扩大，机会区政策将延续并扩展，还有诸多针对特定群体的减税措施（如废除2010年《平价医疗法案》中对美黑沙龙征收的消费税，提高州和地方所得税抵扣上限），同时削减不受青睐领域的税收优惠（大量清洁能源税收抵免被取消，富裕大学面临更高的捐赠税）。

现行版本的法案（未来数月可能大幅修订）将增加税法复杂性并扩大联邦赤字，除延续2017年临时性减税条款外，几乎不含任何可能刺激经济增长的实质性条款。但至少，收入最高的1%人群不会获得83%的减税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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