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战：欧盟无法对抗特朗普 - 彭博社

指指点点或许已是她所能尽的最大努力。

摄影师：爱德华多·曼萨纳/欧洲图片社 via Getty Images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致力于开创美国新"黄金时代"的第二任期，很可能标志着西方衰落的关键时刻。白宫通过向世界其他地区发动贸易战，已经展示了美国力量的局限性（从而进一步削弱了这种力量），削弱了以美国为首的联盟和全球机构，并且可悲地证明，美国昔日的伙伴——尤其是欧盟——将无法修复这种损害。

最终，关税战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害或许尚可控制，至少对美国而言如此。但地缘政治前景则更为黯淡。

彭博社观点贸易战中靠残油前行的莲花汽车旅行之夏？对大多数美国人并非如此瑞银与瑞士应优雅地玩他们的胆小鬼博弈3500美元的阀门如何能大幅减少污染——却不会政府上周达成了首个试探性贸易协议。这份与英国签订的协议即便在当前也单薄得惊人，且仍可能破裂。与中国、欧盟及其他贸易伙伴的谈判已启动，随着各国政府权衡报复选项，特朗普似乎愿意缓和其威胁。但总统已然示弱。金融市场否决了他的首轮攻势；白宫如今明白必须调整要求以避免再度引发恐慌。其威胁已不再可信。

然而，我们无法回到过去——没有美国的领导，西方世界也无法自我重组以支持一个基于规则的新全球秩序。尽管欧盟可能希望作为美国的替补站出来扮演这一角色，但它既不能也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不行？表面上看，这是欧洲的时刻。它并非经济上的弱者。如果正确比较（基于购买力平价），欧盟的经济规模与美国相当。诚然，过去几十年中，它们在全球产出中的份额都有所下降，各自约为15%（而中国的增长至约20%）。但从经济角度来看，欧洲无需屈服于美国的欺凌。此外，既然压低美元价值已成为美国政策的明确目标，欧洲长期以来的雄心——让欧元夺取全球储备货币的部分“过度特权”（本质上是能以更低成本借贷的能力）——似乎可以实现。特朗普在压力下妥协的意愿表明，现在是欧盟展现自我的时候了。

经济学家保罗·德·格劳威最近提出“一种快速简单的方法让特朗普安分守己。”中国和欧盟协同行动，美国的贸易伙伴应拒绝谈判，并威胁采取协调一致、比例对等的报复措施。他认为，这将动员美国出口商的国内游说力量反对特朗普的政策——再加上反对关税引发通胀的消费者和警惕金融崩溃风险的投资者施加的压力。“联合报复性反制措施的政策将最大化对高科技和数字服务等战略出口依赖行业的压力，从而增加国内成功反对特朗普关税政策的可能性。”

不。再次强调，威胁只有在可信时才有效（有时甚至可信也无效）。德格劳威提出的提高“概率”来击败特朗普关税的说法，并不能保证成功。尽管面临投资者的否决，欧盟可能比特朗普更不愿意冒险陷入关税报复与反报复的升级循环——而这一点特朗普心知肚明。

更重要的是，美国可以动用其他制裁手段。欧盟经济实力雄厚，但军事上却是个矮子。特朗普说得没错，欧盟一直将美国的保护视为理所当然。即便俄罗斯持续对乌克兰发动战争，中国全球扩张野心日益明显，欧洲也无法忽视特朗普明里暗里撤回支持的威胁。欧盟虽已迟来地计划自行承担更多防务责任，但要填补美国威胁撤出留下的缺口，至少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时间。

这触及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欧盟在政治上软弱。其成员国几乎在所有问题上都存在分歧——包括如何应对特朗普。欧盟委员会提出的报复性关税方案必将引发争议。成员国在如何加强防御、分摊成本、应对中国、是否进一步扩大联盟或推进经济政治一体化等问题上意见不一。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国内政治分歧正在破坏更广泛的欧洲计划，这也为特朗普提供了可乘之机。

“对抗特朗普”能否成为新的伟大统一原则？我对此表示怀疑。主要由于自身的懈怠，欧洲仍然比美国更需要欧洲。欧盟的唯一选择是安抚，尽可能限制经济损害，并悄悄发展不依赖美国领导的国际合作渠道。

短期内，在试图转移特朗普关税时，欧盟应回顾指导其单一市场的逻辑：所谓让步，即让欧盟市场对美国出口更加开放，对欧盟消费者来说是胜利。令人尴尬的是，这些让步不得不由一位热爱关税的美国总统强加给欧洲——但它们仍然是收益。同时，加强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贸易联系，向特朗普及其继任者明确表示，如果华盛顿的态度转变，美国参与任何新的多边安排将受到欢迎。

需要明确的是，这只是损害控制，仅此而已。提出“软实力”一词的约瑟夫·奈上周去世。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他解释了为什么自认为是外交事务中超级现实主义者的特朗普并非如此：“真正的现实主义不会忽视自由主义价值观或软实力。”特朗普展示了这些原则被轻易抛弃的过程。假设有可能，复兴这些原则将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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