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巴菲特意外成为明智继任规划的典范 - 彭博社

相当精彩的历程。

摄影师：安德鲁·哈勒/彭博社

尽管沃伦·巴菲特已94岁高龄，远超平均退休年龄数十年，但他卸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CEO的消息仍令人震惊。

不过让投资者稍感宽慰的是，虽然他们无从知晓这一天的具体到来时间，但至少知道继任者人选。2021年，巴菲特宣布格雷格·阿贝尔为其接班人，并在随后几年持续为其造势。巴菲特在2023年度致股东信中写道，阿贝尔"明天就能胜任伯克希尔CEO"。

彭博观点电影100%关税？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市政财政中潜藏的万亿美元定时炸弹打击逃税还是学生债务？美国选错了整治目标增值税本应迎来高光时刻 巴菲特在周六的公司年度股东大会上正式宣布交接，告知与会者他将于年底卸任CEO。这个决定甚至让阿贝尔和多数董事都感到意外——董事会中只有巴菲特的两个子女提前知晓此事。

伯克希尔公司在治理问题上的透明度使其在众多企业中脱颖而出，而其他公司对此往往讳莫如深。董事会和CEO们通常将继任计划视为国家机密般严防死守，整个过程充满神秘色彩。

直到2021年，伯克希尔也采用这种模式。巴菲特与他已故的长期副手查理·芒格（2023年去世）总是向投资者保证他们已有规划——当公司由八九十岁的老人执掌时，这确有必要。但他们始终拒绝透露具体人选。

然而在2021年新冠疫情时期的线上年会上，芒格在与巴菲特对话时意外透露：

芒格：我认为我们不会因规模过大而难以管理，因为我们与美国几乎所有大型企业都不同——我们实行高度分权。各子公司拥有充分自主权，只要这套机制持续有效，我们就能长期维持现状。必须说迄今为止，分权制利远大于弊，但似乎无人效仿。

巴菲特：完全正确。但我要补充，分权制必须配以相应的企业文化才能奏效。

芒格：没错。而我们具备这种文化。格雷格会传承下去。

巴菲特或许是被动公开这一信息，但他没有以"口误"为由含糊其辞，反而在CNBC上明确宣布：非保险业务副主席阿贝尔将在自己突发状况时接任。这种清晰果断的表态彻底解决了内外部的疑虑，让投资者和员工得以消化消息并继续前行。

得益于芒格的失言，该公司意外采用了一种更多企业应考虑的继任模式。巴菲特给了阿贝尔四年时间准备交接；而对大多数CEO而言，从宣布到上任通常仅有数月之隔。四年对多数企业或许不现实，但延长过渡期能让新CEO有时间在前任身边学习，同时避免因漫长竞逐带来的干扰。

相比之下，摩根大通每次管理层调整时，专家们就忙着揣测谁可能接替杰米·戴蒙。今年早些时候当珍妮弗·皮普萨克被任命为首席运营官时，公司发言人表示她无意担任CEO。该行称她更倾向于担任支持高层领导的资深运营职务——这一安排旨在消除关于其晋升暗示接班可能性的猜测。

摩根大通绝非唯一沿用传统赛马机制的企业。问题在于，这类内部竞争可能导致内斗、猜忌和权术。以强生公司的继任之争为例：一位CEO候选人在采访中表示"绝对"有意出任最高职位后离职。《华尔街日报》称，包括现任CEO在内的强生领导层对其公开表露野心"反应消极"。

一位CEO即便心中已有人选，也可能出于诸多原因不愿公开指定继任者。他们不希望那些与最高职位失之交臂的高管离职，或是尚未确定退休时间表，试图避免让候补者产生焦虑。也可能他们尚未准备好放弃任何掌控权，或不愿分享功劳。又或者，他们担心宣布继任者会让自己显得——怎么说呢——可有可无。这些障碍有些关乎自尊，有些则与商业考量相关。若前者成为CEO的绊脚石，或许是时候重新审视了。

作为独一无二的领导者，巴菲特无需担忧被视为可替代品。但对于那些确实有此顾虑的CEO们（即绝大多数），他的选择轨迹再次提供了启示。彭博观点其他精彩内容：

• 投资界的哲学之王沃伦·巴菲特：尼尔·凯萨尔
• 沃伦·巴菲特以谦逊成就传奇生涯：乔纳森·莱文
• 巴菲特的人生箴言或许比投资组合更珍贵：贝丝·科维特

想要获取更多彭博观点？输入OPIN <GO> **或订阅我们的每日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