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称快钱ETF正在撼动信贷市场的资金流向 - 彭博社

纽约花旗集团中心大楼。

摄影师：Victor J. Blue/Bloomberg华尔街信贷行业长期遵循的"资金周流量"信号指标正在失灵。

过去多年间，投资美国企业债和贷款基金的进出资金总是同步波动，当周资金流能较好预测下周走势，以此类推。但如今这一规律已被打破。究其原因，交易便捷的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规模激增，吸纳了波动日益剧烈的资金流，扰乱了流动性敏感型债券投资者的买卖信号。

贝莱德集团和道富银行旗下热门基金正日益受到对冲基金和机构战术配置者的青睐。花旗集团研究显示，自2019年以来，所谓"交易型ETF"（高频交易机构偏好的高流动性基金）的资金波动性，是"买入持有型"ETF的九倍。以四月为例：最大垃圾债ETFHYG资金流剧烈震荡，相较之下HYLB和ANGL等非交易型ETF则相对平稳。

虽然ETF繁荣为各类投资者带来便利，但对于通过解析实时资金配置来研判市场情绪的交易员而言，这增加了工作难度。花旗数据显示，尽管交易型ETF仅持有信用基金40%的资产，却贡献了约80%的交易所成交量。

“ETF驱动的资金流可能加剧信贷市场的短期波动，”Shorecliff资产管理公司创始人Grant Nachman表示，“不过从长期来看，ETF对市场具有积极意义，它们扩大了买家基础、提升了流动性，并助力该资产类别走向机构化。”

快钱信用ETF放大市场波动

数据显示交易型ETF波动率是同类产品的九倍

数据来源：花旗研究、彭博社

注：跟踪高收益债、银行贷款及CLO的ETF（月度数据）

贷款ETF的变化尤为明显。2017年时，它们在各类基金（包括共同基金和ETF）报告的资金流中仅占10%。如今随着SRLN、BKLN、USHY等知名发行商产品的扩张，这一比例已接近50%。组合交易与电子化的发展使得大额资金快速流动更为便利，加速了固定收益产品的"股票化"进程。

“这些变化正在同步发生，”花旗研究ETF分析与策略总监Drew Pettit接受采访时表示，“不确定是繁荣的ETF市场塑造了新格局，还是这仅仅是市场基础设施变革的表征。”

彭博行业研究分析师Athanasios Psarofagis汇编数据显示，继2024年推出26只产品后，2025年迄今已有至少6只信用ETF面世。该类ETF总资产规模超过3630亿美元，月均交易量约1600亿美元。

即使在市场动荡时期，交易所交易基金（ETF）也因其作为价格发现的高效工具而日益受到青睐，包括疫情期间和2023年地区性银行倒闭期间。随着投资者转向这种低成本交易工具，这一度分散的资产类别迎来了发展契机。佩蒂特指出，ETF交易的蓬勃发展也清晰地反映了该资产类别底层流动性体系的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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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策略师采用包含10项指标的评估体系——规模、换手率、期权交易量、空头利息等——来界定机构主要使用的"交易型ETF"。去年，头部基金吸引了20%的净新增资金，却贡献了市场大部分交易量。这种失衡现象反映出少数代码对市场的巨大影响力。关键的是，花旗研究发现每周资金流之间不存在统计关联性，尤其在高收益债领域。这对依赖此类信号的基金管理人构成了挑战。

“它们制造的噪音远多于有效信号，“Brandywine全球投资管理公司投资组合经理约翰·麦克莱恩评价大型信用ETF时表示，“这种波动性确实会带来可资利用的微观定价偏差，但现在的市场结构已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