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银将支付5.11亿美元了结瑞信美国税务调查案——彭博社

2023年，瑞士苏黎世一家瑞信集团分行与瑞银集团办公楼隔街相望的景象。

摄影师：Stefan Wermuth/彭博社瑞银集团同意支付5.11亿美元，以了结美国对其收购的瑞士银行瑞信集团协助美国富人逃税行为的调查——尽管瑞信早在十年前就承诺停止此类操作。

美国司法部表示，瑞信某子公司已承认共谋协助客户通过至少475个离岸账户向美国国税局隐瞒超40亿美元资产。美国还对瑞信新加坡分行涉及美国账户的违法行为提起刑事指控，若银行充分配合将撤销该指控。

这项和解终结了瑞信持续数十年的丑闻，该行曾利用瑞士银行保密法帮助美国人逃避国税局监管。即使在2014年达成停止违规操作的协议后，瑞信仍继续协助美国纳税人开设并维护未向国税局申报的账户，隐匿其资产与收入。

根据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联邦法院文件显示：“瑞信实施了新的犯罪行为，违反了2014年5月与政府达成的认罪协议。”

截至苏黎世时间上午9:19，瑞银股价微涨0.1%至25.49瑞士法郎（约合30.922美元）。

法庭文件指出，瑞信曾违法协助包括某欧洲富豪家族亿万富翁继承人在内的客户隐匿资产（文件未公开其姓名）。瑞信在文件中承认，鉴于该客户资产规模，本应"尽最大努力"掌握其信息，却未核实其纳税身份、未将其列为美国纳税人，也未关闭其账户。

“早在2010年，这位欧洲亿万富翁就因被确认为居住在美国豪宅的居民，并涉及承认美国居民身份的多起诉讼，成为大量新闻报道的主角，”法庭文件显示。“即便在确知账户持有人美国身份后，瑞士信贷仍让该账户保持开放多年。”

零容忍政策

根据协议，瑞银必须继续与美国当局合作，这可能使其他客户面临起诉风险。

“瑞银并未参与相关不当行为，且对逃税行为持零容忍态度，”该行在声明中表示。银行拒绝说明和解协议对第二季度收益的具体影响。在4月30日发布的一季度报告中，瑞银表示其资产负债表已计提了其认为适当的准备金，但未透露具体金额。

特朗普总统任内的司法部达成此项和解前，拜登前总统领导下的检察官虽承诺严惩累犯企业，却未能解决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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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参议院财政委员会报告指出瑞士信贷存在’严重违反2014年认罪协议’行为后，压力骤增。报告称’数千个此前未申报账户’总价值超13亿美元——远低于该行本周一承认的40亿美元。

“这项和解完全证实了我调查的结论，”参议院财政委员会民主党首席议员罗恩·怀登在声明中表示。“当普通美国人依法纳税时，超级富豪和 shady 瑞士银行家不应逍遥法外地策划离岸逃税方案。”

法庭文件详细披露了瑞信如何协助美国商学院教授丹·霍斯基实施逃税行为。霍斯基于2016年承认通过该行隐匿超过2亿美元资产逃避美国国税局监管的罪行。文件还揭示了该银行协助一个美籍哥伦比亚家族逃税的具体手法。

举报人向参议院委员会透露，该家族成员在瑞信持有近1亿美元资产长达十年，随后在未向国税局申报的情况下将资产转移至其他银行。其中一名家族成员吉尔达·罗森伯格于3月10日当庭认罪，承认在2010至2017年间与两名亲属合谋向国税局隐瞒9000万美元资产。

举报人代理律师杰弗里·尼曼表示，其委托人提供的证据"揭露并曝光了这一持续的不当行为"，尽管此举使他们自身面临巨大风险。

“今天，他们终于得以正名——因为说出真相，因为押上全部身家，因为敢于直面全球最具权势的金融机构之一。“尼曼说道。

这项税务和解协议达成之际，瑞银集团刚于1月15日获得美国劳工部批准，延续其"合格专业资产管理机构"资质五年。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瑞银与瑞信此前共有四项刑事定罪记录，但瑞银仍获准继续管理110亿美元的美国养老基金。

尽管劳工部指出瑞银“违规行为的范围、严重性及反复性实属罕见”，但根据《联邦公报》发布的通告，瑞银仍获得了豁免权。该机构强调需通过独立年度审计确保瑞银遵守“适用的受托条款”并建立“强有力的合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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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银在一季度报告中表示，已为瑞信履行2014年认罪协议可能产生的费用计提准备金，但未披露具体金额。

彭博行业研究分析显示，截至3月底，该集团38.5亿美元法律准备金中逾四分之一用于瑞信在美国的案件。此外，瑞银还因收购瑞信面临20亿美元与诉讼、监管等事项相关的或有负债。

此次和解达成之际，瑞信处理纳粹关联账户的历史正面临审查。去年12月，该行重新任命尼尔·巴洛夫斯基为独立监察员，监督相关账户审查工作。美国参议院预算委员会宣布这一决定时，正对瑞信内部调查展开质询。

爱荷华州参议员查克·格拉斯利与罗德岛州参议员谢尔登·怀特豪斯当时联合声明称：“要对瑞信服务纳粹关联账户的历史进行清醒完整的评估，就必须直面痛苦真相而非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