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币风波为政府重大改革铺路——彭博社

混乱推手。

摄影师：Saul Loeb/AFP

加速拖延已久的房屋翻新有个办法——放火烧房。在协助焚毁了大半个联邦官僚体系后，埃隆·马斯克宣布计划退出政府效率部的工作。但愿现在能开始更合理的公务员制度改革。

政府效率部成立时声势浩大，承诺节省约2万亿美元。工作人员誓言迅速铲除欺诈和低效现象。马斯克常挥舞电锯，着手解雇联邦雇员、取消合同、削减项目，并派遣毫无政府经验的技术专家团队深入关键系统探查。

结果几乎适得其反。对核武器专家等关键岗位的大规模裁撤被迫叫停。法院和内阁部长纷纷提出异议。混乱与困惑笼罩整个政府。公众对政府效率部的评价急转直下，马斯克表示将"大幅"抽身，投入更多时间经营自家企业。

节省成效如何？该部门自行估算的节余——现已缩水至约1600亿美元——被证实错误百出且严重夸大。分析显示，其制造的混乱今年将造成约1350亿美元损失，相当于所谓节余资金的80%以上。另一项研究发现，国税局预算削减将导致十年内至少3500亿美元税收流失。换言之，这场改革对纳税人而言很可能是笔净亏损。

令人遗憾的是，马斯克及其团队确实指出了真正的缺陷。政府技术亟需彻底改革。各机构确实浪费了大量资金。有些部门连最基本职能都未能履行。当宇航员被困太空、故障飞机获准飞行、学生贷款系统几乎瘫痪时，纳税人不可能视而不见。最重要的是，当前政府开支完全不可持续。

DOGE无法触及大部分联邦支出

政府大部分开支用于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利息和其他强制性支出

资料来源：国会预算办公室、行政管理和预算局

但马斯克误判了问题根源。支出失控的主要驱动力并非欺诈，而是DOGE尚未触及的福利项目。解决这一潜在危机是立法者的职责。

同样，官僚体系的大多数失效并非源于懒惰，而是国会规定的繁文缛节。大量研究已指出基本改革方向：提升人员更新的灵活性、改善员工获取目标所需技术和数据的途径、减少繁琐的合规任务、增加创新思考的激励措施。

随着马斯克的影响力减弱，政策制定者的重点应放在这些日常改进上。总统已表示希望“留住最优秀、最高效的人才”。任命斯科特·库珀领导人事管理办公室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作为安德森·霍洛维茨的管理合伙人，库珀主张以“精准手术”方式削减岗位，并希望重构联邦雇员的招聘、培养和管理体系。他的提名应获通过。

其次，国会需修订《公务员制度改革法案》，打造适应数字时代的公职队伍。这意味着奖励那些主动作为、取得可量化成果的联邦雇员，而非机械完成流程的人员。直接服务公众的一线员工往往最清楚政府项目的不足及原因；应赋予他们解决问题的权限。

立法者还需减少无效劳动。目前各部门每年被迫提交数千份耗时耗力的报告，其中多数根本无人问津。初衷良好的《文书削减法案》反而阻碍了优化政府服务的设计，应予废除。长达2000页的《联邦采购条例》也亟需（比方说）简化瘦身。

尽管改革努力无数，这类问题仍持续数十年未解。若政策制定者追求长效变革，就必须另辟蹊径。马斯克的退出正是一个认真应对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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