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能源支出加速增长，而大型油企投资放缓——彭博社

可再生能源投资保持稳定。

摄影师：picture alliance/Getty Images

如果你一直关注清洁能源与化石能源之争的新闻标题，可能会认为过去五年能源转型经历了剧烈的繁荣与萧条周期。但若查看数据，你会得到截然不同的印象。

媒体报道的起伏大致与贝莱德集团董事长拉里·芬克在年度致投资者信中提及"气候"一词的次数同步。这个曾鲜少困扰资本家的话题，在2020至2021年新冠疫情期间短暂成为焦点，随后随着俄乌战争爆发、企业界对所谓"觉醒"倡议的反弹，以及热爱化石燃料的特朗普重返白宫而淡出公众视野。

缄默法则

拉里·芬克年度信函中"气候"一词提及次数归零

数据来源：公司报告

现实情况让辩论双方都难言乐观。向清洁能源的转型既未停止，也未减速。在储能、电动汽车和太阳能等诸多领域，转型正以更强势头加速推进。投资者同样没有大举增投化石燃料。我们实际看到的是：资金持续从肮脏能源流向清洁能源——这种转变对化石燃料行业而言过于无情，但对实现净零目标来说又过于缓慢。

彭博社观点中国AI在贸易战中屹立不倒的秘诀亚洲将欢迎排除中国的贸易协定波音收购Jeppesen的交易目光短浅——即使耗资106亿美元你愿意为一部iPhone支付多少钱？过去一个月政策混乱导致的油价暴跌无疑雪上加霜。iShares全球清洁能源ETF今年迄今上涨0.8%，而由特朗普盟友Vivek Ramaswamy力推、专注于原油的Strive美国能源ETF（交易代码DRLL）则下跌8.4%。更广泛的标普500指数已下挫12.3%。

但其他开放式基金的表现驳斥了ESG策略表现疲软（而非仅仅是平庸）的观点。美国约22.5%的ESG主题ETF年内实现正收益，而整体市场这一比例为21.9%。

清洁能源领跑

可再生能源投资持续扩大对化石燃料的领先优势

数据来源：国际能源署，彭博社观点估算

这直接体现在资本投入的关键领域。多年来可再生能源投资令人沮丧地维持在每年约3000亿美元的水平，直到芬克转移关注点后才显现增长迹象。此后投资加速，并轻松超越上游油气田开发支出。

尽管如此，清洁能源的领先优势仍属温和，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衡量标准。购买电动汽车算"转型投资"吗？若是如此，购买传统汽车是否就是"化石投资"？许多分析师将前者计入清洁能源总额，却在计算化石燃料数据时忽略后者，这显得武断。彭博新能源财经的比较显示，这场竞赛虽未决出胜负，但清洁能源正持续稳步领先。

势均力敌

清洁能源投资优势虽小但真实存在

数据来源：彭博新能源财经

注：“清洁"指对核电/可再生能源、储能、电网、碳捕集及氢能的投资；“化石"包含油气煤供应链、运输炼化及未减排化石能源的投资

若要验证这一趋势，全球石油巨头的资本配置决策堪称最佳观察窗口。每位CFO都面临抉择：是以股息和股票回购形式回馈股东，还是通过资本支出投入业务增长。传统上，石油企业会将约三分之二资金用于资本开支——这在需求增长期符合预期，因股东更看重未来5-10年的现金流承诺。

但2021年以来这一比例彻底逆转。五大独立石油公司返还股东的现金已超过业务投资规模。

印钞机器

石油巨头分红回购规模已超越资本支出

数据来源：彭博社

注：数值为年度资本支出减去股息支付与股票回购金额

（若计入沙特阿美则更为惊人，其去年1240亿美元分红规模比五大独立石油公司合计资本支出还高出约三分之一）

投资收缩同样体现在石油公司的命脉——储备寿命上。传统观念认为，若企业石油储量无法维持当前产量10年以上，无异于透支未来。但如今壳牌、雪佛龙、BP的储备寿命均已跌破10年，即便更乐观的埃克森美孚和道达尔能源也远低于历史水平：

借来的时间

石油巨头的储量寿命正在缩短

来源：彭博社

这一转变表明，石油和天然气现在已成为夕阳产业，尽管偶尔盈利，但正经历长期衰退。如果你追求增长，在中国清洁能源行业的混乱热潮中寻找机会（隆基绿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和宁德时代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估值均高于沪深300指数）远比在更保守的西方化石能源行业（埃克森美孚和雪佛龙的估值低于标普500指数）更有前景。

能源转型并未停滞。它只是需要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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