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扎克伯格视TikTok为威胁，Meta首席执行官作证 - 彭博社
Josh Sisco, Kurt Wagner
马克·扎克伯格在联邦贸易委员会反垄断审判中作证的第三天表示，字节跳动有限公司的TikTok在2018年首次崛起时，对Meta Platforms Inc.构成了"高度紧迫"的竞争威胁。
“我们观察到，随着TikTok的流行，我们的增长急剧放缓，“Meta首席执行官周三表示。“这非常紧迫，这已成为公司几年来最关注的问题。”
扎克伯格在过去两天里花了七个小时接受政府律师的质询，律师迫使他回顾公司（当时还是Facebook Inc.）在上个十年努力跟上移动应用热潮的历程。这导致了公司在十多年前收购了Instagram和WhatsApp，并在2020年针对TikTok推出了Instagram的Reels视频产品。
联邦贸易委员会希望迫使Meta出售这些应用，试图将扎克伯格描绘成一个精明的执行官，通过收购公司而非与之竞争，非法垄断了社交媒体市场的一部分。现在，在回应他的律师马克·汉森时，他可以毫无阻碍地讲述自己的故事。
“五年后，人们将以与今天不同的新方式分享，“扎克伯格说。
扎克伯格表示，Meta与一系列平台竞争，这些平台还包括谷歌的YouTube、苹果公司的iMessage，还有X、Telegram、微软公司的LinkedIn等。联邦贸易委员会坚持认为，在朋友和家人分享信息的狭窄市场中，Meta只与Snap Inc.的Snapchat竞争。
“网络效应”
联邦贸易委员会（FTC）案件的核心涉及“网络效应”这一技术概念——即像Meta这样的公司用户基数越大，就越容易保持主导地位，因为人们不太可能转向用户稀少的服务平台。
主持本次华盛顿非陪审团审判的美国地区法官詹姆斯·博斯伯格在质询过程中大多保持沉默，但在周三扎克伯格作证时突然发问：网络效应是否仍然重要。
“既然内容可以跨平台发送，朋友在特定平台上还重要吗？为什么朋友在那里的平台很关键？”法官问道。
扎克伯格表示已不再重要。“这些应用现在主要充当内容发现引擎，”他说，“人们完全可以把内容转到通讯软件。”
若FTC胜诉，强制剥离Instagram和WhatsApp将瓦解多年应用整合成果，扰乱这两款全球最受欢迎的消费级数字产品，并可能导致Meta市值蒸发数千亿美元。这也将引发政府对交易审查标准的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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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早些时候面对FTC律师丹尼尔·马西森的激烈质询时，扎克伯格试图修正其过往内部通信中的表述。他承认曾在2013年邮件中阻止微信、Kakao和Line在Facebook投放广告，称这些应用“试图建立取代我们的社交网络”。但在本次听证会上，他却表示“很难界定它们的真实意图”。
当汉森询问他如何评估Instagram等公司在交易时构成的竞争威胁时，他引用了英特尔前首席执行官安迪·格鲁夫的名言：“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
马西森还试图证明，当时名为Facebook Inc.的Meta多年前就意识到了其反垄断风险，包括可能的分拆。他展示了2018年的一封电子邮件，其中扎克伯格写道：“随着拆分大型科技公司的呼声越来越高，未来5到10年内，我们被迫剥离Instagram甚至WhatsApp的可能性并非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