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在FTC庭审中展现出的偏执狂特质——彭博社

Sarah Frier

2025-04-16

2025年4月15日周二，Meta Platforms Inc.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抵达美国华盛顿特区联邦法院。

摄影师：Kent Nishimura/彭博社欢迎阅读《科技深度解析》，这是我们每日发布的时事通讯，汇集彭博社全球记者对科技行业的报道与分析。今天，Sarah Frier将带您了解FTC起诉Meta庭审中的关键事件，以及这些事件如何揭示全球最大社交媒体公司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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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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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威胁扎克伯格

经过本周反垄断审判中马克·扎克伯格数小时的证词，仍不清楚他的社交网络巨头是否如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所控诉的那样构成非法垄断。但显而易见的是：扎克伯格始终被一种持续的恐惧驱动，担心新事物会颠覆他的帝国。

他在赛跑时不断回头张望，识别那些接近的对手并决定如何最好地淘汰他们。联邦贸易委员会旨在证明他的策略本质上是反竞争的。

在作证的大部分时间里，Meta Platforms Inc.的首席执行官被提醒着他自己那不懈的偏执，联邦贸易委员会律师丹尼尔·马西森翻出了旧邮件。扎克伯格是否记得2012年发送的一封邮件，直言不讳地抱怨Facebook照片团队的质量，然后说如果Instagram变得更大，对他们来说将是一个“真正的问题”？他们是否需要通过收购来“消除一个竞争对手”？他是否在那年晚些时候说过Facebook Messenger在与WhatsApp的竞争中“并没有完全胜出”——这是否是他最终收购WhatsApp的原因？

据我的同事库尔特·瓦格纳和乔什·西斯科在联邦法院数小时聆听这位亿万富翁的证词后报道，扎克伯格似乎并不喜欢回顾过去，重温他对Instagram、Snapchat、WhatsApp、腾讯的微信等崛起的焦虑。通常，扎克伯格试图收购任何威胁其社交网络增长潜力的公司。他在证词中承认，内部开发模仿应用——作为首选替代方案——并不是确保成功的万无一失的方法。

首席执行官很少认可文件中反映出的嫉妒态度，而是反复表示"是的，邮件内容似乎暗示了这一点"。这种回避是法庭上的经典策略。这些邮件在科技行业看来也可能令人尴尬——这个行业的未来取决于创始人能否成为预见并自主发明下一步的远见者。

但熟悉扎克伯格的人知道，他对增长的执着——以及预见威胁的能力——正是他的制胜法宝，也是Meta的核心优势之一。一旦某个社交网络开始腾飞，扎克伯格深谙持续扩张之道。

2013年Snap公司埃文·斯皮格尔拒绝60亿美元收购要约时，扎克伯格在邮件中表示"既失望又沮丧，不知还能对他说什么"。周二庭审中他声称，若当年交易达成，本可以更快让Snapchat用户突破10亿——这正是他游说斯皮格尔时的承诺。而至今Snapchat仍未达到这一里程碑。

但当2018年Instagram在Facebook助力下实现10亿用户时，扎克伯格并未庆功。他仍偏执地担忧Instagram增长对Facebook的影响。法庭披露的当年邮件显示，他甚至考虑过将这款应用分拆为独立公司。他在证人席上表示，当时必须考虑政治风向"，即在联邦贸易委员会强制分拆前主动采取行动。

扎克伯格的预判完全正确：联邦贸易委员会确实试图强制分拆。

当扎克伯格的增长战略受到严格审视时，他无法继续收购竞争对手。他非但没有拆分公司，反而将旗下应用和数据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并开始调整算法以与包括TikTok和YouTube在内的更广泛娱乐公司竞争。

据知情人士透露，Meta曾试图通过金钱和解避免庭审，与特朗普及联邦贸易委员会高层会面协商，但报价未达要求。《华尔街日报》报道其提出4.5亿美元和解金，而FTC索要300亿美元。

扎克伯格预计将于周三继续出庭作证，随后还将经历长达七周的旧邮件审查期。

人物语录

“当你照镜子时，若做了错事，内心明白自己无法感到骄傲。”

吉布兰·胡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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