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税与通胀双重压力下，消费者将何去何从？——彭博社
Conor Sen
关税避风港？
摄影师：Scott Olson/Getty Images North America 投资者周四大幅抛售非必需消费品类股票，以回应特朗普总统的关税公告，对威廉姆斯-索诺玛公司等家居用品企业、耐克公司等服装品牌或芝士蛋糕工厂等餐饮企业几乎未加区分。对消费者的担忧不无道理：关税将挤压本已紧张的家庭预算，并对最多只能说参差不齐的劳动力市场施加下行压力。
然而关税不会对消费篮子的每个部分产生同等影响。汽车、家居用品和服装等类别将首当其冲，进口商品价格可能飙升（给国内生产商提供跟风涨价的借口）。另一方面，许多消费服务类别的价格即使上涨，幅度也不会太大。本地化、劳动密集型或房地产密集型的行业尤其如此。待尘埃落定后，若关税维持在公布或相近水平，消费者很可能会将支出从商品转向服务。
彭博观点金融业需为意外做好准备华尔街将后悔助长全球危机轰炸伊朗如今成为待解难题切尔西私募股权盈利策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种情形可视为2020年中的逆转——当时新冠疫情初期，消费者疯狂购买商品却远离餐饮旅行。这种转变被急剧放大：由于旅行和外出消费锐减，商品支出占比提升；加之联邦政府的财政支持让家庭获得巨额资金。2019年末至2020年第三季度间，交通运输服务消费下降31%，而耐用品消费增长13%。
这一转变让投资者和企业都措手不及。随着本就看好零售线上化长期趋势的投资者将疫情期间的增长外推至未来，电商股应声暴涨。企业为满足需求急速扩建仓库、招聘员工，却在疫情繁荣期结束后因消费降温陷入过度投资。供应链在此过程中陷入混乱，经济瓶颈显现，当经济被迫适应异常消费模式时，通胀与动荡随之而来。
消费者支出即将转向
如同疫情时期，关税将重塑消费模式
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通过FRED系统）
注：经季节调整的年化季度数据
未来几个季度，关税引发的调整将呈现怎样不同的局面？
收入增长虽为正值但幅度有限，且缺乏数万亿美元的财政刺激来提振消费。名义上看，整体消费规模最多只能缓慢增长。关税引发的通胀很可能意味着实际增长将为负值。
但消费者减少购买价格飙升的进口商品，应能使服务类消费资金比全面消费放缓时更为宽裕。以汽车为例，2024年新车平均成交价约为5万美元。若因关税导致车价上涨5000美元，年销量骤降至1300万辆（较2023-2024年水平减少约250万辆），消费者在汽车上的支出将比加税前减少600亿美元，这笔资金可转投其他领域。类似情况可能出现在家居用品领域——当前消费者年均消费约5000亿美元，而鞋子或瑜伽裤等小额商品在大幅涨价后可能显得不再必要。
这将使服务类消费更具韧性，尤其是经济型选择。原本购买网球鞋的预算可转用于购买新版《侏罗纪世界》或《超人》的电影票。美国人可能选择观看棒球赛、打保龄球或去游乐园，而非购置新沙发。从商品消费转向餐饮和体验的支出变化，或许会以汽车工人失业为代价保住餐饮从业者的工作岗位。
谈到关税对消费者的影响，没有理由认为所有类别商品受到的影响会相同。这不同于汽油价格冲击——汽油需求相对缺乏弹性，涨价只会导致其他方面的可支配资金减少。进口商品价格将上涨，而许多服务行业不会出现标价冲击，这使得在消费者本就热衷于寻找优惠的情况下，服务行业相对显得更实惠。白宫认为，实施关税将促使制造业岗位回流；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关税最终可能以牺牲商品行业为代价来维持服务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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