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新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丹·凯恩需恪守宪法誓言——彭博社

Andreas Kluth

美国的三星希望？

摄影师：Win McNamee/Getty Images

日益明显的是，在特朗普政府前排就座的官员中，没有人会向权力说出真相，无论这位总统变得多么蛊惑人心。他们也不会遵循传统的职业标准：看看国家安全顾问、国防部长等人如今臭名昭著的Signal聊天记录就知道了——他们不恰当地泄露了中东空袭的敏感细节，这些细节如果被对手而非记者截获，可能会导致美国水兵或飞行员丧生。

彭博社观点迪士尼的新童话：绥靖政策将满足白宫为什么布加迪400万美元的超跑救不了保时捷做空对冲基金应享有公平竞争环境司法必须既盲目又清醒才能公正但第二排呢？这里坐着诸如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这样的人。他（迄今为止所有主席均为男性）是美军现役最高将领，尽管其职责是向总统和国防部长提供建议而非指挥作战。正如特朗普在首个任期中懊恼地发现，一位正直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可以约束可能失控的三军统帅。懊恼。

特朗普开启第二任期时，CQ·布朗担任这一职务。由特朗普的前任乔·拜登任命，他无可挑剔地保持政治中立且广受尊敬。但作为非裔的布朗，在特朗普及其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斯发动的反"觉醒文化"战争中成为众矢之的。二月，他们解除了布朗及其他几位高级将领的职务。

总统选择的继任者是丹·凯恩。作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特种作战战士和企业家，凯恩的外表正符合这位前真人秀明星总统对高级将领的期待：干净利落且尚武。他还有一个适合媒体传播的呼号：“Razin”，即"惹是生非"之意。2018年他们在伊拉克初次会面时，凯恩向特朗普表示，只要总司令下令，伊斯兰国可在一周而非数年内被击败，这更巩固了他的优势。

但据特朗普后来讲述，真正敲定任命的是凯恩当时戴着"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帽子，彰显了对领导人的忠诚——这正是特朗普最看重的品质。这种党派立场的公开展示本应引人侧目，因其违背了军方惯例。

一个潜在问题在于，根据法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需具备作战指挥官等高级职务经验，而凯恩并无此资历。历任主席均为四星上将；凯恩以空军三星中将退役。但法律允许总统豁免这些要求，特朗普确实这么做了。

鉴于特朗普有任用谄媚者组阁的前科，加上"信号门"事件余波未平，当凯恩本周走进参议院确认听证会时，无人能预料其表现。最糟情况下，他可能像赫格塞斯在听证会上那样，沦为又一个唯命是从之人。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凯恩判若两人。他非但没有惹是生非，反而耐心倾听、谦逊作答，言辞间既保持外交辞令的精准，又尽可能坦率——这种坦率恰恰未让他在参议院和白宫听众面前失格。

在至少四次问答中，凯恩被问及2018年与特朗普时佩戴MAGA帽的传闻。当被质问"是否属实"时，他回答：“没有，先生”；参议员追问"你是否曾戴过MAGA帽"，他郑重回应：“长官，三十四年来我始终恪守就职誓言与岗位承诺，从未穿戴任何政治宣传品。”

“政治宣传品”——多么精妙的措辞。凯恩反复使用这个短语，耐心阐释他将超越党派立场视为职务核心要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辟谣帽子传闻的同时，也隐晦指责了特朗普编造谎言。对于未来上司的遮羞布，凯恩仅以"总统可能认错人"轻轻带过。

至于"信号门"事件？相关讨论者正纠结于泄露信息（包括特定战斗机出击的精确时间）是否涉密，以及通讯工具是否合规。尚未正式就职的凯恩不便指责任何人，但他通过重复"我们必须保持战术突然性"回应质询。关于Signal软件，他表示"该平台加密但不安全"；对于涉事人员处置，他强调"我一贯遵循密级匹配原则"；当被问及若身处该群组将如何应对，他斩钉截铁：“我会立即介入制止”。这番表态还不够明确吗？

听证会上展现的这位男士似乎秉持着自律、纪律与责任这些传统价值观，正如他喜爱的一本书《每日斯多葛》所描述的那样。据其本人所述，凯恩每天4:15起床，严格执行包括冥想、瑜伽、阅读彭博新闻及高强度工作在内的固定流程。他是个善于倾听、实事求是且敢于戳穿谎言的人。

他或许像西塞罗或塞内卡（那些在独裁者阴影下生死的哲人）一样是斯多葛主义者，也可能并非如此。但他隐约让人联想到《史密斯先生去华盛顿*》*中詹姆斯·斯图尔特饰演的平民英雄杰斐逊·史密斯——同样因政治集团误判其易于操控而被从无名之辈提拔至首都担任要职。

现实中的华盛顿，尤其是特朗普时代的华盛顿，绝非吉米·斯图尔特的好莱坞电影。在这个将效忠领袖置于宪法之上的体制里（凯恩执行飞行任务时，飞行服里始终揣着一本破旧的宪法副本），他仍可能沦为又一位唯命是从者。即便作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做出正确抉择，或许未及改变局面便遭解职。

然而，要让制衡机制重新发挥作用——无论是在行政部门内部还是整个美国治理体系中——必须有人在某处率先发声，并激励他人效仿。“我承认自己是一位非传统提名人选，“凯恩向参议院委员会坦言。但他随即立下誓言：“我将永远向权力说出真相。“是时候有人挺身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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