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因瑞银做了正确的事而惩罚它——彭博社

摄影师：法布里斯·科弗雷尼/法新社 当瑞银集团于2023年3月收购瑞士信贷时，其董事会认为他们是在履行职责。他们最初认为两家公司合并并不可取，但在瑞士信贷股价大幅下跌、几周后又遭遇存款和净资产大规模外流后，他们被敦促重新考虑。瑞士官员告诉董事会，瑞银收购瑞士信贷是政府的首选方案。另一种选择则是：全球金融市场和银行系统将陷入广泛恐慌。

彭博社观点特朗普25%的关税将汽车行业钥匙交给中国蒂姆·库克重返中国。苹果智能却未至巴菲特和李嘉诚囤积现金告诉我们什么大学可能会冒犯你。但创新就是这样运作的。 两年后，即使瑞银股价自交易宣布以来上涨了74%，你也不能责怪它后悔这一决定。如今其资产负债表规模已超过瑞士国内生产总值近80%，立法者正急于控制这家大型银行带来的风险。本月早些时候，少数党社会民主党提出改革方案，要求瑞银增加近400亿美元的资本储备，同时禁止股票回购，并将奖金和股息推迟发放长达10年。另一项由瑞士国家银行和监管机构FINMA支持的提案将迫使瑞银从母公司资本中全额扣除外国子公司的价值，要求其额外持有250亿美元资本。这些提案对瑞银在全球的竞争地位极为不利，据报道，高管们正在探讨将总部迁往其他国家。

紧急银行合并面临两大风险。第一种风险即使在交易成功时也会显现。2008年3月摩根大通收购贝尔斯登就是典型案例——尽管当时获得政府支持，该行仍面临长达数年的法律诉讼和监管审查。“为避免误解：不，我们不会再进行类似贝尔斯登的交易，“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在2014年致股东信中写道，“我认为他们不会再允许我接这种电话。“收购带来的持续性监管成本是他"未曾、或许也无法预见"的变数。

第二种风险更为根本：不可预见的地雷。美国银行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受联邦官员推动收购美林证券，最终导致数十亿美元意外亏损和监管纠纷。首席执行官肯尼斯·刘易斯后来作证称，当美林巨额亏损曝光后，官员施压要求完成交易，并威胁若放弃并购将撤换管理层。更近期的案例是纽约社区银行（现Flagstar金融公司）——2023年中从破产接管中收购签名银行资产时曾被视作赢家，但该交易暴露出其风险管理和内控体系存在重大缺陷，导致贷款巨额亏损、季度亏损27亿美元、股价暴跌70%，最终引发管理层重组和紧急融资。

诚然，瑞银集团在整合瑞信方面做得非常出色。该银行超额完成了成本削减目标，留住了关键员工和客户，并在核心业务线保持了市场份额。整合如此成功，以至于瑞银在2023年8月终止了交易宣布时获得的90亿瑞士法郎（102亿美元）联邦损失保护担保，且未动用这笔资金。然而如今，这些运营成果可能被日益加重的国内监管压力所掩盖。

瑞银集团董事长柯磊安在去年全球金融领袖峰会上强调了这一风险。“当你介入去做正确的事——对我们而言是救助瑞信并稳定金融体系——事后不能施加超出当时协议范围的惩罚，“他警告道，“因此全球监管机构必须吸取的教训是：若有人挺身而出做正确的事，这本身就是正确的行为，理应得到相应回报。”

瑞银与瑞信的合并表明，私营部门解决方案能有效稳定金融市场。但银行面临不对称风险：执行不力将自食其果；表现出色却可能招致监管惩罚。要让私营市场解决方案在未来危机中继续发挥作用，这种局面必须改变。保持监管一致性——坚守危机紧急关头达成的协议条款——对确保银行在需要时仍愿意挺身而出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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