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大型农场可能对地球大有裨益 - 彭博社

环境的守护者。

摄影师：克里斯蒂安·博奇/彭博社 如果欧盟领导人希望实现农业的绿色转型，乔纳斯·瓦普勒正是他们需要争取的农民典范。作为横跨德国萨克森州和图林根州的大型作物与乳制品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他能够产生巨大影响力。年仅27岁的他，正值壮年，有望亲眼见证这一变革的成果。

然而，欧洲广泛的农业环境改革却使他站在了对立面。“这是绿色粉饰，“他说，“他们以牺牲农民利益为代价玩弄政治。”

彭博社观点社区笔记无法拯救社交媒体自身投资银行家终于开始认真对待特朗普人人爱德国重新武装邻避主义者应有投票权。只是别太频繁。瓦普勒的生计依赖于土地，他亲眼目睹了气候变化如何对收成造成不利影响。他实行轮作、有机施肥，并采用精准农业以尽量减少有害化学品的使用。然而他表示，欧盟的绿色协议及相关共同农业政策本意是将农业补贴转为对环保实践的奖励，却催生了大量官僚程序，收效甚微。

萨克森州的补贴申请包含一份不断扩大的条件清单，要求从作物喷洒到动物饲料粗纤维含量等方方面面提供详尽文件。旨在保护新增草地或森林等额外"生态计划"也提出了各自要求，回报却难以确定。受政治驱动的规则变动使规划变得徒劳：瓦普勒曾花费10万欧元购置耕作设备，为除草剂淘汰做准备，而布鲁塞尔的官员随后又撤销了这一决定。

如果这一切麻烦能拯救地球，或许还情有可原。但事实并非如此。欧盟审计机构近期发现，成员国的农业环境计划远未达到2030年承诺目标，比如温室气体减排55%。愤怒的农民抗议活动助长了政治边缘势力的阻挠行为，即便绝大多数欧洲民众表示他们希望采取更多措施应对气候变化，欧盟中间派领导人的行动仍因此受阻。

欧洲民众认为绿色转型力度不足

他们希望采取更多措施应对气候变化

数据来源：2023年5-6月欧洲晴雨表调查（样本量26,358人）

对欧盟而言，解决方案其实很简单——减少过度干预。欧盟不必要求其900万农场同时转型，而是可以锁定瓦普勒农场这类高效大型农场。仅占农场总数7%的年收入超10万欧元农场，贡献了欧盟76%的农业产出。通过争取这些农场的配合，官员们可以用最小的政治和行政阻力实现最大效益。

欧洲绿色转型的关键在于大型农场

极少数农场贡献超四分之三的农业产出

数据来源：Alan Matthews（capreform.eu），基于2022年部分农业会计数据网络(FADN)

那么如何争取他们？首先，提高补偿标准。农民们被要求修复前人造成的环境破坏，但生态补偿方案往往无法覆盖其成本。补偿机制应当具备可预期性和充足性，既能替代常规补贴，又能确保近乎全民参与——甚至能鼓励部分农场专门从事碳封存等生态服务。

其次，完善规则。过度规定性的做法可能适得其反。更好的做法是设定预期成果——比如生物多样性或减少水土流失——并允许农民灵活实现这些目标。例如，荷兰允许参与者混合搭配生态计划的措施以达到铜级、银级或金级标准，并预先提供相应奖励的估算。

第三，不要浪费农民的时间。他们不得不以不同格式向多个部门重复提交相同信息的情况屡见不鲜。瓦普勒不得不同时应对萨克森州臭名昭著的故障门户和图林根州的独立系统。统一报告格式——并将规则变动控制在最低限度——将有助于减轻负担并避免意外麻烦。

官员们承认这些缺陷。萨克森州正在改进其门户网站，并倡导更简化的规则和更具回报性的生态计划。德国农业部已做出一些调整作为回应。欧盟官员已就农业政策展开"战略对话"并承诺削减繁文缛节。但迄今为止，他们的行动大多适得其反。诸如取消休耕要求或恢复柴油补贴等措施，尽管受到许多农民欢迎，却延长了对环境的危害。

无论欧盟的农业法规设计得多么完善，许多小型农场仍将举步维艰。补贴那些根本不可持续、无法满足环保要求的经营模式并非长久之计，但直接切断支持又可能引发社会和政治灾难。本系列最后一篇文章将探讨如何在不招致灾难的情况下推进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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