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鲸歌停止时我们为何应该警惕——彭博社

一头座头鲸跃出加州蒙特雷湾的水面。摄影师：Eva Hambach/AFP/Getty Images

饥饿的鲸鱼是安静的鲸鱼。一项史无前例的研究发现，海洋热浪摧毁鲸类猎物后，这些海洋哺乳动物的发声频率显著降低，使鲸歌成为衡量气候变化对海洋生态系统影响的晴雨表。

加州中部蒙特雷湾国家海洋保护区的海域，是蓝鲸、长须鲸和座头鲸年度迁徙途中重要的觅食场。鲸类主要通过声波感知环境，并在寻找配偶和食物时发出复杂的声呐信号（即鲸歌）。

彭博绿色对冲基金正瞄准保险公司不敢承保的巨型风险标的估值百亿的"反灭绝"初创公司复活恐狼瑞银财富警告关税政策将重创能源转型清洁能源已遇贸易壁垒 特朗普政策雪上加霜蒙特雷湾水族馆研究所（MBARI）的科学家与同事分析了2015至2021年间海洋保护区水下麦克风记录的鲸歌，这段时期包含持续数年的海洋热浪（研究者认为与气候变化有关），导致鲸类主食磷虾、凤尾鱼和沙丁鱼数量锐减。

“当环境条件最恶劣时，所有鲸鱼都表现出最低的歌声水平，”MBARI的生物海洋学家、上个月发表在同行评审期刊PLOS One上的论文的主要作者约翰·瑞安说，“但当热浪缓解时，它们的发声就会增多。因为它们以我们可以感知的方式经历生态系统的这些强烈变化，它们是优秀的生态系统哨兵。”

这些数据还可以在鲸鱼因海洋条件变化离开觅食地时提供早期预警。“如果它们正在寻找一个有更多猎物的新避难所，那么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一点，以便保护这些避难所，”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斯克里普斯海洋研究所鲸鱼声学实验室的博士后学者瓦妮莎·佐贝尔说，她并未参与这项研究。

海洋吸收了全球近三分之一的二氧化碳排放和90%由污染产生的多余热量。鲸鱼反过来在海洋碳循环中发挥作用，它们巨大的身体封存二氧化碳，同时排出大量粪便，刺激其他消耗碳的生物生长。

在海洋声音的嘈杂中识别特定物种的个体歌声，然后将这些发声与鲸鱼食物的丰富或缺乏联系起来，被证明是一项复杂的任务。研究人员依靠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和谷歌人工智能研究人员开发的机器学习技术，从背景噪音中解析座头鲸的歌声。

瑞安及其同事分析了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一项长期磷虾、凤尾鱼等鲸类主要食物的调查数据，将猎物丰度与鲸歌音量进行匹配。研究人员还乘小艇出海，用配备飞镖的十字弓采集鲸皮样本，以验证猎物丰歉年份鲸群食性的变化。

“我们可以将鲸歌等声音作为了解生物多样性和海洋健康的指标，如果这些声音全部消失，某种程度上就预示着该区域可能正在发生生态变化，“祖贝尔表示。

地球上最大的动物蓝鲸以磷虾等微小甲壳类为生。当这种食物资源从海洋热浪中恢复时，监测到的蓝鲸歌声显著增多；当磷虾数量再次减少时，鲸歌也随之衰减。与蓝鲸不同，座头鲸还能捕食凤尾鱼和沙丁鱼，当这些鱼类数量激增时，它们的合唱团便重新登场。

瑞安指出，鉴于歌唱对鲸类繁殖、社交和觅食至关重要，它们的沉默预示着危机。当鲸鱼"难以获取维持30万磅庞大体型所需的食物资源时，就会失去歌唱的精力。”

他补充道：“这些歌声不仅是动听的华美乐章，更是我们观察它们生存状态的窗口——既展现了它们挺过海洋热浪的韧性，也暴露了其脆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