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伟达股价还能再涨吗？黄仁勋寻求延续人工智能热潮——彭博社
Joshua Brustein, Ian King
插图：Bloomberg Businessweek Baptiste Virot作品一月中旬的某个周一，黄仁勋在旧金山为医疗和科技行业人士举办了一场派对。当约400名宾客挤满费尔蒙酒店金碧辉煌的黄金厅时，这位身穿标志性黑色皮衣的英伟达公司首席执行官讲起了科技主题的冷段子。“比你自己更会找药的机器人叫什么？“他问道，“计算机辅助药物发现！“随着夜色渐深，黄仁勋喝下至少两杯红酒和几杯烈酒，在众人笑声中开始放飞自我——他嘲笑麻省理工学院辍学生、Stripe公司首席执行官帕特里克·科里森不如妻子聪明，还对医疗软件供应商IQVIA公司CEO阿里·布斯比说，其企业名称"看起来像是你在键盘上睡着后不小心发出来的”。
熟悉黄仁勋的人会认出这种风格：自信满满，带着天真笨拙的幽默感，既令人着迷又略显尴尬。但有一点关键变化：观众规模不同了。人工智能热潮已让英伟达成为市值数万亿美元的企业，尽管其知名度尚未家喻户晓（关于公司名称发音尚无共识，英伟达官方品牌指南建议首音节读作"en”，但有人读"in"甚至明显错误的"nuh”）。这丝毫不影响其全球科技霸主的地位。据彭博亿万富豪指数显示，现居全球富豪榜第15位的黄仁勋持续奔波于各地布道英伟达与AI技术：媒体镜头记录下他在台北夜市吸溜面条的画面；他怀抱婴儿签无数签名，为美国职棒大联赛开球，带领科技会议人群喊口号，与高盛、Meta和Salesforce的CEO同台亮相，还曾在白宫与特朗普总统私下交谈。
黄仁勋全球巡访越南站，与越南总理范明政（右）会晤。摄影师：Hoang Tuan/AFP/Getty Images即便在远离办公室、微醺状态下，黄仁勋也始终保持着交易达成的执着。在费尔蒙酒店，他会以温和调侃开场，继而抛出深思熟虑的商业提案。他调侃生物科技公司Illumina Inc.首席执行官Jacob Thaysen的光头造型，随即称赞该公司采用英伟达标志性图形处理器（GPU）的举措将加速基因测序进程。当揶揄梅奥诊所首席行政官Christina Zorn放弃动物学转攻法律后，黄仁勋立即宣扬英伟达芯片与软件正助力该医疗中心开发可提供诊断的人工智能系统。他暗示在场嘉宾：是否也需此类工具？
深度聚焦
英伟达巅峰背后的坠落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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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勋的全球巡访看似胜利巡礼，却也暗藏焦虑。他深知企业命运瞬息万变——在半导体行业见证过太多残酷更迭。科技基础设施企业历来经历盛衰周期，因其产品极易同质化。全球顶尖云计算公司对英伟达GPU芯片（现代AI系统核心）的无限需求终有尽头，黄仁勋正趁当前优势全力开拓新阵地。
一场AI革命
英伟达各财年营收
来源：彭博社
诸多因素正威胁着英伟达的增长势头。竞争对手试图以低价策略抢占市场，其最大客户纷纷自研AI芯片，而特朗普的贸易战更以各种方式加剧了复杂性。英伟达大部分GPU产自台湾再运往全球，因此对关税尤为敏感。中国作为全球最大芯片市场，限制销售的国安特别管制措施也构成显著威胁。
更令人担忧的是，部分投资者认为AI热潮已达顶峰。在黄仁勋闭门会议两周后，全球目光聚焦于中国开发的DeepSeek-R1模型——开发者宣称其性能媲美国际顶尖水平，训练成本却仅为美国同类产品的零头。英伟达单日市值蒸发近6000亿美元，创下企业史上最大单日跌幅。
股价至今未能回升。2月26日，尽管英伟达公布超预期的季度营收利润，并对本季销售作出乐观预测，黄仁勋在电话会议中解释DeepSeek等产品可能通过提升AI算力需求反哺芯片销售，股价仍持续下跌。随着特朗普反复无常的关税政策引发市场震荡，依赖ChatGPT（其运行基于英伟达芯片）的投资者首次发现：质疑英伟达似乎不再荒谬。
黄仁勋下一次推销其愿景的重大机会就在下周，届时英伟达年度大会将在加州圣何塞市中心举行，汇聚商业伙伴、初创企业及其他观众。约900家公司将在为期六天的活动中展示其应用英伟达技术的案例或参与各类活动。主题演讲中，黄仁勋预计将勾勒出他引领英伟达探索人工智能下一个前沿的多重方向。
黄仁勋出席1月国际消费电子展。摄影师：Patrick T. Fallon/AFP/Getty Images该公司未安排黄仁勋接受本文采访，但对其高管及商业伙伴的访谈显示，他正在英伟达内部激发出一种极度紧迫感。在经历多年AI基础设施建设热潮后，他迫切希望看到超越科技行业层面的实质性AI应用。正如黄仁勋常对倾听者强调的，英伟达不仅制造芯片，更开发能加速医疗、物流、制造和机器人等广阔领域变革的软件。这些变革将证明现有客户对AI的巨额投资物有所值，同时使英伟达对更广泛的企业变得不可或缺。
“我们需要AI的真正应用场景，“风险投资公司New Enterprise Associates Inc.合伙人亚伦·雅各布森表示，该公司常与英伟达共同投资AI初创企业，“如果没人能找到金矿，我们不可能永远靠卖铲子维生。“延续这个常用于形容黄仁勋的淘金热比喻——他不仅想当铲子商贩，更想带领矿工找到矿脉，筛检第一抔土，并指出闪光点所在。
在英伟达成立至今的30多年里，它一直生活在英特尔公司创造的世界中。当黄仁勋从LSI Logic公司离职，与其他两位工程师共同创办这家芯片制造商时，英特尔还是半导体行业无可争议的领导者。英特尔的主要产品是中央处理器（CPU），这是几乎所有笔记本电脑和服务器机架的关键组件。CPU的一个主要优点是它的多功能性；黄仁勋和他的同事们基于一个理念创办了公司，即专用芯片在某些任务上会表现更好，比如电影编辑和视频游戏。他们的GPU将任务分解成许多小块，交给一组较小的处理器并行处理。
在英伟达的早期，这些任务几乎完全集中在生成视频游戏图形上。英伟达现在市值是英特尔的28倍，原因在于黄仁勋的赌注：他相信最终会有其他人对这种芯片产生需求。为了让GPU在让玩家玩《德军总部》之外还能高效运行，需要对芯片本身进行物理上的改变。为了帮助开发者利用其芯片的特定属性，公司在2006年发布了一种编程语言CUDA（“统一计算设备架构”的缩写）。
游戏玩家只想要更强大的芯片，而投资者则认为英伟达应该专注于向这些玩家销售芯片，他们对黄仁勋的做法感到困惑。黄仁勋并没有优先考虑其他客户群体的需求；他只是希望有一天会出现新的市场。英伟达开始将芯片推广到各种应用中，包括所谓的高性能计算，即机器运行极其复杂的计算，以帮助石油和天然气勘探或天气预报等。这被证明是一个利润丰厚但非常小的利基市场，而多年后出现的现代人工智能，采用了完全不同的方法，正在取代它。
在CUDA的早期采用者中，有一群专攻当时并不受重视的计算机科学分支——深度学习的研究人员。这项技术依赖于一种称为神经网络的计算架构，信息通过模拟人脑神经元排列的节点层进行传递。研究人员发现GPU在这类系统中表现优异，于是开始围绕英伟达的产品进行设计。当他们这样做时，系统性能获得了惊人的提升，为当今能够解读图像并生成类人文本的系统奠定了基础。
这一切最初的发生并未得到英伟达的任何推动。但黄仁勋意识到他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英伟达开始与研究人员会面（其中许多人后来加入大型科技公司或自行创业），并根据新兴AI行业的需求调整产品。由于当时深度学习领域尚未形成规模化的商业价值，黄仁勋得以独占这片蓝海。
英伟达的AI业务起初增长缓慢，随后呈指数级爆发。2014年，英伟达首次披露数据中心芯片销售业绩（这是衡量其AI业务的重要指标），当时该业务占比不足总营收的5%。2023年这一比例首次突破50%，去年已接近80%。如今英伟达的财报已成为整个AI界的季度风向标。与此同时，英特尔正面临生存危机，市场普遍预期其将被竞争对手收购或分拆出售。
在计算机科学领域，技术常被描述为垂直分层的结构。应用程序位于技术栈的顶层，其下方是面向开发者的编程语言及其他工具。再往下一层是控制硬件基础功能的固件，最底层则是半导体——它们通过微小的电路传输电信号，在现代计算设备中，这些电路数量高达数千亿个。英伟达的根基正深植于此。
黄仁勋有意向上一两个层级拓展。他与高管团队常强调英伟达从事的并非芯片生意，而是计算机系统业务——涵盖客户可能需要的任何软硬件组合。“当我构想计算机时，脑海中浮现的并非单一芯片，“黄仁勋在2024年接受科技播客BG2采访时表示，“所有软件、系统协调机制以及内部运行架构的整体，才是我的计算机概念。”
如今英伟达不仅设计芯片，还开发配套的散热设备、信息传输系统，以及软件库和AI模型。在行业展会上，该公司通过动画展示其产品如何从半导体和服务器开始，逐步构建出庞大的AI工厂体系，最终延伸至AI模型乃至名为"数字人类"的智能代理——这些能与真实用户交互的智能体名称颇具未来感。
位于加州圣克拉拉的英伟达总部摄影师：Tayfun Coskun/Anadolu/Getty Images能够建造此类设施的公司并不多，因此英伟达向人工智能数据中心公司的转型使其命运与美国科技行业顶端的少数实体紧密相连。2023年年中，它开始在财务报告中添加免责声明，描述这种风险。英伟达现在表示，所谓的超大规模公司约占其数据中心业务的一半。（该公司没有在文件中点名客户，而且每个季度都有所不同，但名单中总是包括Alphabet、亚马逊、Meta Platforms或微软。）
如果你能得到这样的业务，那真是太棒了。正如一位不愿透露姓名以避免职业影响的英伟达前高管所说：谁不想在全球资本最雄厚的公司所需的产品上拥有近乎垄断的地位呢？抛开对DeepSeek的担忧不谈，仅2025年，这四家超大规模公司的资本投资预计将达到数千亿美元，其中很大一部分将直接流向英伟达。OpenAI、甲骨文和软银1月份在白宫宣布的5000亿美元星际之门项目也以英伟达的新芯片为核心。
但客户并不总是对英伟达将他们需要的GPU与他们不需要的其他东西打包销售感到兴奋。尽管该公司希望销售整台计算机，但大型人工智能公司通常只想要一块硬件放在他们的堆栈底部。云提供商正在建造自己的设施，以最好地与他们的软件配合使用，并希望直接向客户销售尽可能广泛的自己的服务。
因此，黄仁勋似乎陷入了与最大客户之间近乎永续的竞争状态。这种动态关系正是政府监管机构高度关注的，尤其考虑到供应限制往往意味着英伟达掌握着各客户获取芯片的优先权。黄仁勋则坚称，公司的分配决策基于客户能否立即投入使用，而提供完整解决方案能缩短产品落地时间。
与超大规模客户的天然紧张关系，是黄仁勋及其团队频繁谈论低营收业务板块的重要原因。这种押注新兴市场的策略在AI领域取得惊人成功，但过去多元化尝试屡屡受挫：智能手机业务折戟沉沙，十年前关于自动驾驶即将普及的预言也未能实现。
当前AI热潮的基础假设仍存重大疑问，正如DeepSeek引发的恐慌所揭示的。迄今生成式AI的经济影响主要来自基础设施建设，这本质上是场豪赌——赌的是必将出现需要这些基础设施的变革性应用。尽管人们普遍认为AI已颠覆一切，但真正具有变革性的应用大多尚未落地。
未来走向尚无定论。乐观预测描绘全球巨变图景，但202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MIT经济学家达龙·阿西莫格鲁去年发表论文预计，未来十年AI对全要素生产率（经济效率关键指标）的贡献将不足0.53%。他认为当简单任务自动化完成后，乐观派低估了AI经济化应用的难度：“我不怀疑生成式AI的能力，但商业落地仍是未解之谜。当前企业迫于炒作压力才使用AI。”
英伟达高管们毫不掩饰对这种热潮的推波助澜。该公司医疗保健副总裁金伯利·鲍威尔重点介绍了其团队正在研发的AI实际应用场景。她表示，AI模型将加速新药研发，手术机器人将"观摩"手术并自动标注操作视频，而虚拟医护人员能通过改变形象匹配不同种族患者的体貌特征来提升亲和力——面对紧张的小患者时，它们甚至能化身卡通角色。
黄仁勋将机器人视为英伟达未来战略的重要组成。摄影师：David Paul Morris/彭博社鲍威尔指出，在医疗系统面临人口老龄化、供应链成本上涨和劳动力短缺等严峻挑战之际，英伟达的解决方案能直接帮助医院通过AI提升运营效率。她以加拿大最大医疗机构之一渥太华医院合作为例，介绍其开发的数字代理可解答患者术前咨询。虽然不能解决行业所有难题，但部署该聊天机器人的医院能确保术前重要问题全覆盖，大幅减少因准备不足导致的高成本改期手术。“这完全是思维方式的革新，“鲍威尔评价道。
渥太华医院数字体验负责人马修·勒布雷顿正推动该项目的落地实施。勒布雷顿表示，鉴于AI讨论已成燎原之势，正在规划新院区的渥太华医院若不对技术整合进行规划实属失职。“医疗行业向来规避风险，但我们认为有必要对此进行探索。”
目前，该合作主要围绕开发能与访客进行多维度互动的动画虚拟形象。英伟达常在产品展示会上演示这项技术，那些栩栩如生的数字人几乎让人误以为是在与台上演讲的高管真实对话。
尽管被炫目的视觉效果所震撼，但曾担任急诊室护士的勒布雷顿更关注这些机器人能否提供准确信息及其医患沟通技巧。去年夏天，渥太华医院通过向系统输入宣传册内容进行测试，在食堂附近设置视频屏幕和摄像头观察其表现。由于效果良好，现正推进勒布雷顿所说的"更复杂的医疗场景应用”，例如让AI提供常规术前指导，并通过移动设备与志愿者互动。
未来这项服务能减轻医生负担并降低医院成本，但勒布雷顿表示实现仍需数年。目前经济效益尚不明朗，商业化形态与成本也属未知。考虑到数据敏感性，医院暂未开放患者数据访问权限，更未考虑让机器人执行体征监测或自主手术。“我们还在等待1.0版本。“他坦言。
当同行热衷讨论计算机意识、人类终结等宏大命题时，黄仁勋更常谈论AI所需的算力需求。这位喜欢边品酒边批阅工作邮件的CEO在BG2播客中表示，期待AI员工团队上岗，并笑称已把60多名下属当作可编程系统：“我对他们进行编码毫无障碍。”
尽管如此，黄仁勋仍与技术乌托邦主义者一样乐观。对其公司的投资押注基于一个前提：人工智能要么将接管主要产业，要么创造出全新行业，将其技术渗透到万物之中。黄仁勋认为两者都将发生，他在近期一系列公开露面中预言，所谓的"物理AI”——如机器人、自动驾驶汽车和全自动化工厂等应用——即将迎来爆发时刻。在他看来，这将对城市街道和工厂车间产生的变革，正如大语言模型对互联网已经带来的改变。今年一月，他在拉斯维加斯国际消费电子展(CES)上向座无虚席的观众宣布：“通用机器人的ChatGPT时刻即将到来。“他补充说，潜在市场规模将以万亿美元计。
黄仁勋CES主题演讲现场摄影师：MediaPunch/Alamo英伟达对物理AI的构想，完美诠释了该公司如何布局人工智能的下一阶段。这一领域在公司内部备受重视——黄仁勋的两个成年子女都在英伟达从事物理AI相关部门的研发工作。机器人热潮将使公司有机会向大量新客户出售机器人芯片，同时提升用于AI模型训练的数据中心芯片需求。英伟达表示，通过开发软件可以加速这一进程，让潜在客户无需独自完成所有工作。
Omniverse系统是公司软件开发的典型案例。该平台支持数字模拟（黄仁勋称之为多元宇宙模拟），能展示特定行为在物理世界中的实际效果。例如，工厂主可以预演多台自主机器人同时在设施内移动的场景，从而规划避免相互干扰的方案。这些数据可用于训练AI模型，使机器人掌握更广泛的任务。在拉斯维加斯，黄仁勋宣布英伟达已开发出名为Cosmos的此类模型。
负责Nvidia Omniverse业务的高管是Rev Lebaredian，他是黄仁勋的长期副手，蓄着灰白山羊胡，随身备有一长串"黄氏语录”。他将物理人工智能称为"零亿美元市场”——这个行业尚未真正盈利，但未来回报将极为丰厚。如果实现目标意味着需要大力投资开发他人尚未看到商业价值的软件，Nvidia愿意全力以赴。“我们清楚想要达到的终极状态，“Lebaredian表示，“虽然没人能预知确切路径，但Nvidia的优势在于敏锐与敏捷。“这种策略在深度学习领域大获成功，在他看来自动驾驶领域亦是如此。尽管比黄仁勋最初预测的进度晚了数年，但从技术角度看，Nvidia认为自动驾驶技术已经攻克。“我知道表面看来并非如此，毕竟自动驾驶车还未普及，“Lebaredian坦言，“但这只是部署推广的问题。”
然而在Nvidia总部之外，业界对自动驾驶技术并未形成共识。对于"机器人版ChatGPT时刻"是否迫近，以及该公司软件对此的实际贡献，都存在广泛质疑。黄仁勋在CES展会的演示中展示了Omniverse和Cosmos运作自动化仓库的场景，但Nvidia及其合作伙伴随后向记者承认，该技术尚未向真实客户交付。
2023年年中离职的前Omniverse项目成员Ryan Hickman指出，CES演示体现了公司惯于展示与产品实际能力不符的demo。他表示，Nvidia向技术栈上游进军的计划，正因越往高端走客户兴趣越寡淡而受阻。“Nvidia非常擅长芯片及芯片固件、API这些硬件层，“他评价道，“但他们极不擅长涉及主观判断和用户体验的领域。”
英伟达对此描述提出异议，客户则称赞该公司能快速响应投诉。当黄仁勋全程参与会议、聆听客户对英伟达产品缺陷的反馈后，往往会立即要求修复，几天甚至几小时内客户就会收到更新通知。公司官方表态称，乐见客户根据产品实用性进行自主选择。
然而在采访多家与英伟达合作的机器人公司高管时，普遍呈现这样的现象：对硬件毫不掩饰的热情与对软件明显的冷淡形成反差。成立四年的自动驾驶卡车公司Waabi首席执行官Raquel Urtasun表示，生成式AI为其领域"改变了一切”。在多伦多办公室布满复杂计算公式的白板前，她解释这项技术如何缩小数字模拟与现实驾驶的差距，大幅提升了自动驾驶卡车的训练效率。虽然英伟达是Waabi的投资方，且其公司正考虑使用Cosmos系统，但当被问及现有模拟工作是否依赖英伟达软件时，她显得惊讶：“我们不需要使用任何第三方模拟器”。
话题转向英伟达硬件时，Urtasun难掩兴奋。该公司即将在发布会上讨论的Thor车载自动驾驶计算机被她称为"极其振奋人心的芯片”，Waabi正基于该芯片打造卡车。深耕自动驾驶领域15年的Urtasun表示，其配备安全员的卡车已投入商业运营，下一步将如黄仁勋预见的那样，在德克萨斯州实现完全无人驾驶的商业服务。她认为今年或许就是突破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