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是美国重振"黄金中产"的最大希望——彭博社

Kathryn Anne Edwards

劳工正遭受冲击。

摄影师：蒂尔尼·L·克罗斯/彭博社通过盖蒂图片社

2024年底，美国由工会代表的工人比例降至9.9%。剔除公共部门员工后，这一比率仅为5.9%。当您意识到如今的工会代表率甚至低于1934年——《国家劳资关系法》将组织权写入法律的前一年时，这两个数字更令人震惊。从逻辑看，这种下降要么是因为加入工会的意愿或需求减弱，要么是法律变得如此薄弱以至于组织权不再受保护。虽然两者都有责任，但主要是后者。

彭博社观点放弃不切实际的驱逐目标，转而打击犯罪分子关税无助于增加男性就业政府停摆或可避免，但代价是什么？如何向美国推销经济衰退？对组织工会工人的法律保护薄弱到几乎不存在，这是数十年来权利侵蚀的结果，并在今年1月达到顶峰——当时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将格温·威尔科克斯从国家劳资关系委员会解职。这使得NLRB仅剩两名成员，无法达到法定人数，实际上取消了对组织工会工人的所有保护。

然而，劳工支持者有机会引发工会复兴——这是大多数美国人会支持的。民调显示，71%的美国人赞成工会，这是自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以来未见的高支持率。甚至更高比例的人在2023年站在罢工的汽车工人、演员和编剧一边。而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工会化程度下降对国家不利，同时自2001年以来，对大企业的认可度从48%降至25%。

经济学家正逐渐认同公众的观点。反对工会的经典论点是，它们建立了一个劳动力卡特尔，将工资拉高至生产力之上，对经济产生负面影响。但这假设劳动力市场在其他方面是完全竞争的，雇主没有能力支付工人低于其生产力的工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许多雇主从一定程度的买方垄断权力中受益，并利用其他雇主缺乏强有力的竞争来支付工人更少的工资。当然，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直接与其他雇主合谋以达到同样的结果。

传统的二维论点同样未能考虑工会化带来的工人生产率提升，这使得工会化对劳动力需求的影响远比简单的上升或下降更为微妙。工会还产生了促进经济发展的溢出效应，例如强制执行工作场所安全标准。即使假设工会的所有负面影响都成立，它们实际上也降低了经济中的不平等。

巨大的鸿沟

“黄金中间"发生了什么？

来源：世界不平等数据库

经济学家，以及某种程度上政治家，一直在寻找"黄金中间"的贡献者——即1940年至1980年间，底层50%人群收入占总收入比例不断增长的时期。利用盖洛普的历史数据，经济学家发现工会化是《国家劳动关系法》通过后15年内收入不平等下降的关键因果因素。这绝非小事，尤其是考虑到这一现象未能重现。自1980年以来，底层50%的收入占比持续下降，2023年仅占总收入的13.4%，这是除大萧条中期（1932-1934年）和大衰退后劳动力市场疲软时期（2014-2016年）外的最低记录。

但美国人对工会的支持，加上经济学家评估认为工会至少能遏制（即便不能扭转）底层收入被侵蚀的趋势，却因缺乏法律保护而遭遇了一堵无形的墙。

对组织工会权利的打击从未停歇——从"工作权"法和价值超4亿美元的反工会咨询产业，到针对试图组织工会的工人进行骚扰威胁，再到赤裸裸的破坏工会手段。2019年一项令人震惊的研究发现，在41%的组织工会运动中，雇主被指控违反联邦法律。即使工人成功投票成立工会，资方也有办法将合同谈判拖延数年之久。首家成立工会的星巴克门店2021年出现在布法罗市2021年，随后500多家门店效仿，但至今仍未达成集体谈判协议。2022年纽约史坦顿岛的亚马逊仓库投票成立工会后2022年，情况同样如此。

工会倡导者长期致力于推动《PRO法案》，该法案旨在重建组织工会权利的保护机制。这是积极的一步，但更优解是从以企业为基础的谈判模式（即单个工作场所工会化）转向行业集体谈判——通过制定行业、职业和地区的最低劳动标准进行规范。行业集体协议天然具有广泛性，意味着覆盖面更广但约束力较弱。行业或职业委员会将制定标准确立工资和工作条件的底线。所有劳动者都被覆盖，且不强制要求工会会员身份。

行业协议在欧洲是常态，但某种程度上更契合美国的国情。事实上，1938年《公平劳动标准法》颁布初期，由工会、企业和公众代表组成的行业"三方机制"就曾为特定行业设定工资标准。这种机制在1947年《塔夫脱-哈特莱法》出台后被废除。保守派可能归咎于美国劳工联合会等反对政府干预劳工事务的大型工会，自由派则会指责南方民主党人忌惮赋予黑人劳工权利。这两种理由在当今都已站不住脚。

尽管企业级工会选举胜利备受关注，但真正体现行业进步的是惠及更广泛劳动者的加薪与标准提升，例如加州新成立的快餐业工资委员会、马萨诸塞州确立的网约车司机工资标准，以及明尼苏达州养老院工作者新设的劳动力标准委员会。除非目标是加剧不平等，否则工会就是缓解剂，而行业集体谈判才是未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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