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政府统计数据的战争已悄然打响——彭博社

Claudia Sahm

数据对每个人都至关重要，而不仅仅是美联储主席。

摄影师：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North America在经济高度不确定性的时期，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政府上周悄然采取了一项可能加剧不确定性的举措：商务部长霍华德·卢特尼克解散了联邦经济统计咨询委员会。

我明白，关闭一个鲜为人知的统计咨询委员会可能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是丑闻，更不用说愤怒了。但作为一名曾向该委员会（简称FESAC）提交报告的经济学家，我知道它是如何改进联邦政府和私营企业用于经济决策的信息的。大多数美国人没有意识到他们生活的多少方面依赖于及时准确的政府数据。

彭博观点让各州在选民验证方面发挥主导作用白宫刚刚在世界杯上自摆乌龙更多父母需要与孩子进行的大学谈话加利福尼亚的关税诉讼有两个目标FESAC的官方职责之一是“探索如何增强机构的经济指标，使其更及时、更准确、更具体地满足不断变化的需求和未来的数据需求。”在复杂且高度动态的美国经济中，这是一项持续的努力——而不是商务部所说的“已完成”的一次性任务，这也是商务部终止该委员会的理由。

咨询委员会的15名成员均为无偿服务，他们来自私营部门、学术界和非营利领域，在经济计量方面具备深厚专业技术知识。 这些成员为美国人口普查局、劳工统计局和经济分析局提供建议参考，这些机构负责编制美国大部分官方统计数据。

若统计方法无法跟上经济变化步伐，其价值将大打折扣。在去年12月的委员会会议上，重点议题之一是如何衡量人工智能的使用与产出。 各机构的工作人员分享了现有AI研究成果，包括2022年启动的《商业趋势与展望调查》数据，并概述了新的数据收集计划。 自2023年底以来，企业采用AI的比例已增长近一倍，更多企业预计将在未来六个月内部署AI技术。

企业AI应用持续攀升

当前使用人工智能的美国企业比例持续增长，预计未来六个月采用率将进一步提升

数据来源：美国人口普查局商业趋势与展望调查

委员会被问及哪些数据产品最具价值。专家反馈（包括要求统一各调查中AI定义并与前沿研究保持一致的提议）在数据收集初期尤为重要。 AI对经济增长与就业的影响是当前经济面临的最紧迫问题之一，外部专家对构建高质量数据体系至关重要。

在预算限制下提升官方经济统计数据往往需要创新方法。去年6月的会议上，委员会探讨了利用私营部门数据编制区域就业等统计指标。企业和地方政府对及时获取地理数据有强烈需求，但现行政府调查成本过高。联邦经济统计咨询委员会成员（部分任职于Indeed和摩根大通等企业）分享了使用私营部门数据的利弊经验。

该委员会的贡献远超每年两次的会议。它还与私营部门建立了合作关系，政府机构可借此持续完善统计数据。

美国国家科学院在探讨统计机构最佳实践时指出，外部咨询委员会是联结数据使用者与获取专家建议的有效途径。此外，常规项目评估应包含外部评审以确保质量、相关性和成本效益——这正是联邦经济统计咨询委员会的实践。

统计机构当前需要更多而非更少的资源应对挑战。竞选期间，特朗普多次质疑美国就业数据可信度，特别声称月度就业数据下修显示政治干预。参议员比尔·卡西迪和苏珊·柯林斯要求劳工统计局解释大幅修正原因及改进方案。联邦经济统计咨询委员会本可成为推动改进的重要智囊。

解散联邦经济统计咨询委员会(FESAC)无助于政府提高效率的目标。2024年，该委员会预计成本仅为12万美元，用于差旅费和少量人员支持。若考虑成本问题，纯线上会议本可进一步降低开支。更重要的是，外部专家定期审查对数百万数据使用者带来的收益，远超这笔微不足道的支出。

拿这个低成本高价值的委员会开刀，对其他官方统计领域的投资释放了不良信号。削减人员和预算很可能损害官方统计质量。早在特朗普上任前，三大统计机构就已在紧缩环境中运作。

解散FESAC最令人担忧的或许是官方统计透明度的降低。切断机构与外部顾问的联系，将创造政治干预更容易发生——且更难被察觉的温床。当卢特尼克等政治官员公开主张GDP应剔除政府支出时，外部独立专家的制衡显得尤为重要。

FESAC并非个例。通过行政命令，政府正在终止多个联邦咨询委员会，削弱机构透明度和技术资源。这种短视做法可能破坏政府核心服务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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