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面临收入缺口不妨用游客来填补——彭博社

Gearoid Reidy

2025-03-07

赴日游客数量持续激增，势不可挡。

摄影师：保罗·米勒/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最近几个月，日本以截然不同的节奏上演着两个故事。

首先是关于劳动者免税收入门槛的长期争论。这类政策在任何地方都令人昏昏欲睡，在日本尤甚。陷入困境的日本首相石破茂需要获得在野党的支持——该党将提高免税门槛作为其标志性政策，为此已忍受了数月的拉锯式辩论。

本周预算案的通过终于结束了这场煎熬1。主要争议点在于政策调整可能导致国库出现27-8万亿日元（约合470-540亿美元）的资金缺口。就在这场辩论持续发酵之际，赴日游客数量仍以不可阻挡之势持续攀升，1月达到创纪录的370万人次。当地居民对游客数量激增的不满情绪也日益加剧。

彭博社观点若将美国比作企业，它正走向衰败印度顶级银行家须放宽信贷，但不可过度中国拥抱开源AI将改变游戏规则牛排晚餐营销术助推ETF销售这种反差让我思考：即便日本国民承受着全球较高税负，对游客而言却堪称物价洼地。我长期主张应更好利用旅游热潮创收，不禁思索：通过向游客加征费用能弥补多少财政缺口？

这需要大胆设想。即使到2030年实现6000万游客的预期目标，政府也需向游客人均征收约850美元才能见效。但这场思想实验确实揭示了一笔可观的潜在收入。

游客生态保护税

首先，日本需直接向游客征税。2019年启征的离境税（含本国居民）仅1000日元实属杯水车薪，尽管传闻可能提高至五倍。

当局可更进一步——特别是借鉴新西兰2019年推出的"国际游客生态保护及旅游税"。该税最初为35纽币，近期已涨至100纽币，年度报告清晰公示了款项用途。

如同航空公司征收燃油附加费一样，游客会接受那些无法避免的费用。日本可以借鉴Netflix公司或Disney+的订阅模式——最初以优惠价格吸引用户，待用户形成依赖后，便开始逐步提高价格。

我提议分阶段提高旅游税，到2030年增至9000日元（60美元），这将带来额外5400亿日元的收入。

与其他国家相比，日本2019年推出的离境税堪称实惠

来源：政府网站

注：英国的航空乘客税根据目的地距离和座位等级设有多个档次和费率，表中显示最低和最高费率。

以夏威夷为鉴

自2019年以来，游客住宿支出几乎翻了一番，却未影响需求。这表明仍有大量利润未被获取，或流入了那些轻易就能涨价的外资连锁酒店的金库。

征收酒店税是显而易见的举措。东京早在2002年就实施了此类政策，但每晚仍不足1.5美元。最新数据显示首都超半数客房由游客入住，是时候提高税额了。

就连滑雪胜地新雪谷町也仅征收2%的住宿税，而整个北海道地区即将实施每晚上限仅500日元的税费。相比之下，夏威夷税率近18%。巴塞罗那正将住宿游客税翻倍至15欧元。罗马、巴黎等城市均收取10欧元或更高费用。

住宿支出较2019年翻倍，但游客热潮未减

数据来源：日本观光厅

持有效住址证明的居民应获豁免。根据2024年数据推算，2030年酒店业4.8万亿日元消费若征收10%税费，预计可获4800亿日元税收。

退税政策存争议

游客购物超5000日元可退10%消费税，该政策深受零售商欢迎——否则税款将直接上缴政府。

但本地居民强烈反对。消费税开征35年来始终饱受诟病，在野党常将减税作为竞选承诺。民众质疑游客豁免权的合理性，而境内转售骗税事件更激化矛盾。2026年起日本将实施新规，改为游客先行缴税、离境时退税的模式。

完全取消优惠恐有风险——英国2021年取消增值税退税后正考虑恢复。但至少应提高起退点：澳大利亚游客退税计划要求消费300澳元（约合日本现行标准的6倍）。

按1.2万亿日元免税消费额的10%税率计算，预计可新增1200亿日元税收。

非传统构想

理论上我们已创造75亿美元收入，但填补财政缺口仍任重道远。需要更多创新方案——比如向外国游客收取更高费用参观世界遗产3。京都等城市可借鉴私营部门的过度拥挤解决方案——例如大阪环球影城通过快速通行证和动态定价等经济手段疏导客流。

长期居留成本也过低：日本或许无法像特朗普总统的"金卡"签证收取500万美元，但对众多富裕中国客群正成为理想目的地。这是潜在财源。相较而言，获取永久居留权仅需50美元，而澳大利亚等国费用是其20倍。（入籍更是免费！）

另一项愈演愈烈的4争议是日本房产购置政策堪称亚洲最宽松。不仅未像新加坡等地通过税费抑制外资购房，甚至不要求居住权即可购地。这导致部分热门中心区房价高企，叠加日本薪资增长乏力，民众不满情绪日益滋长。

未来，外国人在生活的各个层面增多将成为现实。因此，政策制定者需要摒弃旧有思维模式——当国家被认为物价高昂时，游客需要多重激励措施。尽管我们在此竭尽全力，旅游收入仍无法完全弥补日本的财政收入缺口。但对于一个提供如此多资源的国家来说，适当提高收费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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