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绿色零碳播客：罗马COP16生物多样性峰会 - 彭博社

2024年，与会者抵达哥伦比亚考卡山谷省卡利市参加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大会（COP16）。

摄影师：Jair F. Coll/彭博社去年十月，全球代表齐聚哥伦比亚卡利市商讨保护地球生物多样性的方案。继三年前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取得突破性进展后，各界对此次峰会寄予厚望。

“所有人都意识到生物多样性正在急剧丧失，“记者娜塔莎·怀特本周在《零碳》节目中告诉阿克沙特·拉蒂，“这正在影响世界上每个国家。”

她亲历COP16并目睹会议陷入混乱，谈判代表们在关键议题达成最终共识前就离开了卡利。怀特表示，当COP16下周在罗马复会时，人们希望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最终能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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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生物多样性资金之争

30:03

阿克沙特·拉提

00:00:00 欢迎收听《零》。我是阿克沙特·拉提。今天的话题是被遗忘的危机。

00:00:19 在《零》节目中，我们投入了大量时间报道COP29。去年年底在巴库，我们采访了国家元首、埃克森美孚CEO，甚至COP30主席——虽然当时他尚未正式获此头衔。但去年还有另一场COP会议，即聚焦生物多样性的哥伦比亚卡利COP16，各国代表齐聚一堂，试图找出保护自然栖息地、动植物物种以及遏制自然破坏的方法。如果说气候危机是滔天巨浪，生物多样性危机则堪称深海巨兽。与COP29不同，实际上COP16至今仍未结束。会议在关键协议达成前就中止了，因此谈判将于下周在罗马重启。我未亲临COP16现场，但我的同事娜塔莎·怀特出席了。

娜塔莎·怀特

00:01:12 嗨，阿克沙特。我确实参加了。感谢你今天邀请我。

阿克沙特·拉提

00:01:15 我们将深入探讨谈判延宕的原因及罗马会议的走向，不过娜塔莎，先告诉我卡利的情况如何？

娜塔莎·怀特

00:01:24 卡利，这里是哥伦比亚的甘蔗之都。它坐落在山海之间，还以萨尔萨舞之都闻名——指的是舞蹈，不是调味酱。这是个充满活力的城市。我认为这在哥伦比亚主办COP的方式上得到了充分体现，它被真正定位为"人民的COP”。通常COP会议设有蓝区进行正式议程，需持证进入且管理严格；而绿区则向公众开放，任何人都能参展参观。在卡利，绿区与蓝区是分开的——绿区设在市中心，带着街头节庆的氛围，从早到晚开放，有现场音乐表演和萨尔萨舞（虽然我一场都没赶上，不过鉴于我的舞技，这未必是坏事）。整个场地充满生机与热情。COP主会场则坐落于城外的山麓地带，会场背后是壮丽的山景，四周环绕着自然风光。

阿克沙特·拉蒂

00:02:39 看来你在彭博社抢到了好差事，毕竟你还去了巴库——那个连自然光都没有的地方，更别提什么山景了。

娜塔莎·怀特

00:02:49 确实如此。在巴库，我们走进体育场里的帐篷，没有自然光，没有新鲜空气，连个户外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而卡利的帐篷都是分散搭建的，阳光炽热，还有喷水装置，整个COP的环境更人性化。选择在这座城市办会显然是有意为之，你能真切感受到被自然环抱。有天晚上我们在老城区吃饭，整餐饭都伴着青蛙的大合唱。

阿克沙特·拉蒂

00:03:27 这声音真响亮。我是说，我喜欢青蛙，但不喜欢它们的呱呱声。这个声音其实挺悦耳的。看来你在COP29上的体验比我们有趣多了。不过总体而言，生物多样性大会现在开始变得更重要了——虽然可能还不及气候大会的分量，但关注度确实在提升。蒙特利尔COP15或许促成了这一转变，当时190个国家达成协议，要保护地球30%的陆地和海洋。设定这个宏大目标很重要，但真正关键的是：生物多样性危机到底意味着什么？

娜塔莎·怀特

00:04:11 从数据来看，世界自然基金会分析显示过去五十年间物种多样性下降了约75%，这非常惊人。数字背后，其实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在我们所在的英国，人们常谈论夏天开车时挡风玻璃上的昆虫数量。我三十多岁，小时候在乡村长大，记得经常因为虫太多得不停清洗挡风玻璃才能看清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了——整个夏天我们开着窗亮着灯，本该有昆虫飞舞，却几乎看不到。

00:04:55 大家都意识到生物多样性在急剧流失。英国情况尤其严重，但全球各国都受影响。这正是2022年蒙特利尔达成的《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要解决的问题。其2050年总体目标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下面还细分为23个具体目标，包括"到2030年保护30%的陆地和海洋（实际是陆地与水域）"。今年各国齐聚COP大会，正是要评估框架通过后的进展。

阿克沙特·拉提

00:05:40 即便在这次缔约方大会上，生物多样性资金仍是核心议题。但如何为这个显然极其重要的问题筹集资金？这不仅关乎人类应如何在地球上生存，更涉及如何维持一个让人类繁荣的经济体系——因为自然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基础。

娜塔莎·怀特

00:06:06 是的。资金方面，目前每年存在7000亿美元的融资缺口。这分为两部分：约5000亿美元涉及重定向有害补贴，即政府为破坏自然的低价产品（如化石燃料生产、化学农业等）提供的资金，目标是将这些补贴从破坏性领域转向再生农业或所谓"生物经济"等有益领域；剩余的2000亿美元则需要通过公共和私营部门的新资金来填补。这与气候领域的做法高度相似——需要更多政府赠款、多边开发银行的优惠融资，以及私营部门对自然友好型项目的投资。

阿克沙特·拉提

00:07:14 在气候领域，清洁能源比化石燃料更便宜的理念已逐渐确立（尽管尚未完全达成共识），投资清洁能源不仅能减碳，还打破了"经济发展必须依赖资源开采和环境破坏"的陈旧观念。你认为生物多样性领域是否也出现了这种认知转变？人们是否意识到经济活动完全可能不伤害自然？

娜塔莎·怀特

00:08:04 我认为生物多样性及更广泛自然生态丧失的挑战在于其高度跨领域性，对吧？在某些方面，我认为这在生物多样性领域甚至更为根本。以农业为例，农业公司若不改变商业模式就无利可图。因此在这个领域，以滋养自然的方式管理土地完全符合商业逻辑——这样自然才能在生产力方面恢复。其他领域则更具挑战性，因为我们习以为常的商业模式是将负面效应外部化。比如随意排放废弃物，却不真正回收或限制其产生。正是那些以最低代价维持这种行为的商业模式，才最需要根本性变革。这是结构性问题，难度很大。这不仅仅是转移补贴，而是要彻底重构整个运作体系，堪称重大挑战。

阿克沙特·拉提

00:09:09 那么本次COP16会议上，议程上的核心议题有哪些？从你报道的新闻标题我们已知会议基本以失败告终，但让我们先梳理议程内容，再分析为何被定性为失败。

娜塔莎·怀特

00:09:32 我们最初认定的最重要议程是进展盘点。各国需提交国家生物多样性行动计划，说明如何实现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的目标。提交截止日期恰逢COP会议开幕，但按此标准，鲜有国家按时提交NBSAPs。部分国家解释称需要时间让原住民和当地社区参与制定这些跨领域战略，这确实不易。但大多数国家未能完成，就此而言会议不算成功。第二大议程是资源动员战略——即如何从公共和私营部门每年筹集2000亿美元应对自然生态丧失。

阿克沙特·拉提

00:10:41 第三个主要议程项目是寻找一种方法，收集并分享那些从所谓遗传资源数字序列信息中获利的公司的收益。这非常技术性，但本质上讲，制药公司、化妆品公司、生物技术公司都在利用基于自然基因的产品赚钱。过去这是一个物理过程，但在当今时代，显然很多已经数字化了。因此，拥有这种多样性的国家很难从中受益。例如，在墨西哥和美国发现的一种蜥蜴的毒液激发了减肥和糖尿病特效药Ozempic的研发。然而，墨西哥可能并未因公司从其生物遗传多样性中积累的利益而获得报酬。

娜塔莎·怀特

00:11:50 这个机制的构想是找到一种方法，从这些大型制药和生物技术公司的利润或收入中抽取一部分，与这些资源来源国分享。这不是直接交易，而是设想征收1%的利润或0.1%的收入，注入一个基金。然后，该基金将向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国家分配资金，以帮助保护生物多样性。这些细节在COP会议期间得到了敲定。在两周的时间里，谈判代表们一直在讨论这个文本，一位资深谈判代表告诉我，这是他一生中谈判过的最复杂的项目。他将其比作量子物理学。可以想象，当你在谈论一个通过联合国机制在全球范围内对某些行业征税的自愿机制，集中资金并分配时，有很多极其难以解决的问题，有些得到了解决，有些没有。但这是会议的一个重点。

阿克沙特·拉蒂

00:13:01 通常这些缔约方会议接近尾声时，各国经过谈判最终会就议程中的关键事项达成共识，比如COP29上通过的3000亿美元气候融资目标，以及试图通过第六条推动碳市场运作，让各国能够交易碳信用额。COP16是如何结束的？

娜塔莎·怀特

00:13:27 会议持续了几天才结束，我认为这是首要特点。会前我们得到保证说超时非常罕见，但这次不仅超时，而且在成功签署关于如何运作名为"卡利基金"的数字序列信息基金的文件后，突然结束了。这是一项重大成果。当时氛围很好，进展顺利。但当讨论到资源动员战略时，发展中国家发表欢迎意见后，发达国家接连站起来表示反对。随后巴西介入询问是否仍达到法定人数——当时已是周六凌晨，有些人已离场赶航班。现场人数是否足够做出决议？结果人数不足。因此会议突然中止，将延期至下月在罗马重启，用两三天时间解决或尝试解决争议性遗留议程——考虑到争议内容，这个时间似乎相当紧迫。

阿克沙特·拉蒂

00:14:40 这种情况虽不常见且罕见，但并非没有先例。这类缔约方大会不仅在自然或环境领域，其他大型联合国机构也常采用暂停会议后异地重启的机制。您是否记得某个场景能体现当时的氛围？毕竟来自各国的代表们耗费两周时间迫切希望取得成果，最终却落空。

娜塔莎·怀特

00:15:14 有几个瞬间令人印象深刻。其一是菲律宾代表在各国就文本细节争执时，情绪激动地强调议题紧迫性——他提到近期已有数种鸟类因台风灭绝，这再次凸显气候变化与生物多样性丧失的关联性。随后一位澳大利亚谈判代表抱头沮丧，大会主席苏珊娜·穆罕默德当众询问：“澳大利亚代表还清醒吗？“而当通过关于遗传资源数字序列信息的文本时，全场起立鼓掌。紧接着局势突然彻底崩溃——最令我难忘的是，这场始于盛大开幕式、全程充满活力的会议，最终主席直接离席落幕。没有闭幕致辞，没有仪式，一切戛然而止。

阿克沙特·拉蒂

00:16:14 哥伦比亚环境部长苏珊娜·穆罕默德曾担任COP16主席，同时她在COP29上也相当活跃。在我看来，目睹COP16的教训后，她迫切希望确保此类失败不再重演。她在COP29上取得部分成功，但重启会议后罗马能否解决未决议题仍有待观察。让我们聚焦核心分歧——发达国家集体反对的议题。这具体指什么？又该如何解决？

娜塔莎·怀特

00:16:51 卡利会议的核心争议在于新基金的设立。作为资源动员战略的一部分（即筹集发达国家资金的机制），去年夏天（2023年8月）在华盛顿特区全球环境基金总部正式启动了"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基金”。发展中国家认为该基金受发达国家控制，主张建立由缔约方大会直接监管的新基金以确保更广泛代表性。发达国家则强调现有GBFF已足够，应着力完善而非另起炉灶——新基金不意味着更多资金。双方根本立场相左。

00:17:59 值得注意的是，原定闭幕日周五上午该议题尚未列入议程，计划延后讨论。但周六凌晨新版案文突然提出重启基金谈判。各国代表缺乏充分审议时间：发展中国家在讨论时表示欢迎，但轮到发达国家发言时，加拿大、日本、欧盟等接连否决。关键背景在于GBFF本就是2030年前的临时方案，2030年后资金筹措机制尚存疑问。最终案文提议2030年起设立缔约方大会监管的新基金，这实际反映了会场内深刻的不信任——发展中国家提出的代表权优化方案遭到断然拒绝。

阿克沙特·拉提

00:19:09 您认为私募市场可以采取哪些措施来应对这场危机？这又如何与它们以盈利为核心的商业模式相契合？

娜塔莎·怀特

00:19:19 我认为通过数据和文本拆解这个问题很有帮助。5000亿美元需要通过调整有害补贴来实现——这可以广义理解为限制人类对地球的影响，并寻找更具可持续性的商业模式。另一方面是如何筹集额外的2000亿美元，这自然是私人金融关注的焦点。从问题中获利的机会确实存在，虽然COP会议并非主要讨论平台，但私营部门可以通过众多边会参与。在卡利会议上，有两类产品备受瞩目：其一是生物多样性信用，类似于碳信用（用于抵消排放），但学界正激烈争论它究竟是用于弥补对自然的破坏，还是应对保护项目作出积极贡献。

娜塔莎·怀特

00:20:12 尽管争议不断，这些可交易工具仍是会议核心议题，相关边会场场爆满，每日都有专题讨论。会上发布了多项指导原则，旨在避免重蹈碳市场覆辙。与此同时，企业纷纷推介其自然计量与交易方案。另一热点是"债务换自然"互换协议，允许国家以更优条件重组主权债务，并将节省资金投入保护项目。这种模式由美国非营利组织大自然保护协会和瑞士信贷首创，如今正面临全球大银行的激烈竞争——这些机构通过设计定制化复杂交易赚取高额手续费，部分银行还通过提供贷款获取利息收益。可以说，这两类产品正是华尔街在此议题上的重点关注对象。

阿克沙特·拉提

00:21:32 它们都是新工具。你我报道碳信用已有一段时间，甚至到了我实在厌倦继续报道的程度，但生物多样性信用——你也报道过一阵子——终究绕不开。与碳信用相比有哪些不同的陷阱？碳信用的陷阱在于，你本应实实在在地抵消一吨碳，理想情况是一对一抵消。比如你从地下开采化石燃料，就该让等量碳回归地下。而生物多样性通常不适用这种逻辑——如果你杀死一只已灭绝的鸟类，怎么可能通过让这只鸟复活来抵消呢？

娜塔莎·怀特

00:22:17 是的。这种补偿性机制的争议性极强，就像碳信用领域一样，双方立场都很坚定。一方面，考虑到未来人类仍会持续破坏自然——我们要建房、修基础设施、开矿支持能源转型，这些都会摧毁大片土地及其生态系统。所以有人认为补偿机制至关重要，必须弥补生态影响，否则损失将不断加剧。当然需要设立若干防护机制，支持者通常主张建立受监管的市场，确保补偿尽可能在当地实施，并选择相近的生态系统。

00:23:11 因此，如果你影响了诺福克的一片湿地，你就要在诺福克重建一片湿地。我认为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并不真正认同巴西的热带雨林可以通过肯尼亚的稀树草原来抵消。另一方面，生物多样性补偿从根本上是有缺陷的，考虑到自然的复杂性、测量的挑战性，以及不像碳那样有统一的单位——自然界中没有像一吨二氧化碳或温室气体当量排放那样的单一单位——这种方法永远不会奏效。这就是关于补偿的争论。然后，从中衍生出了信用额的概念。它们位于所谓的“缓解层级”的最末端。所以，如果你对自然造成了影响，你要尽量减少对自然的影响，避免对自然的影响，尽量减少它，恢复它，补偿它，然后你购买生物多样性信用额，你就对自然有益了——显然忽略了必须先补偿才能从零变为正的事实。

娜塔莎·怀特

00:24:14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理论化的辩论，一旦你从买方和实际会为这些工具花钱的人的角度来看，是否会有对信用额而非补偿的需求，以及如果这些是信用额，补偿部分会怎样，这个体系就开始瓦解了。但与此同时，一个国际性的市场正在形成，公司们开始在全球范围内交易这些信用额。因此，你会看到一家公司在世界某个地区或某个国家有供应链，却在其他地方投资信用额。显然，我认为目标是尽可能保持本地化，但市场本身的设置并非如此。正如我们一再看到的那样，一旦你创造了一个市场，它就会有自己的生命力。如果它不受监管框架的约束，那么基本上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这就是我们在碳市场中看到的情况，我认为这也是生物多样性信用额市场面临的巨大风险，这就是为什么在卡利会议上如此关注这个问题。

阿克沙特·拉提

00:25:10 能否举例说明生物多样性信用是什么形式？因为显然有些已经在售了。

娜塔莎·怀特

00:25:15 英格兰去年实施了所谓"生物多样性净增益"政策，这是一种补偿机制。基础设施开发商和住宅建筑商需进行补偿，并额外增加10%——即总计110%的补偿比例。这意味着现在全国有许多开发商正在接管退化土地进行修复，将起始状态与修复后的差值打包成信用单位，作为补偿产品出售。去年我走访了德文郡西南部名为普丁顿沼地的小农田，那里原本是种植瑞典芜菁的耕地。由一位向超市供货的农民经营，数十年来持续过度施肥和耕作。

娜塔莎·怀特

00:26:10 一对年轻夫妇贷款购得这块地，计划将其恢复为当地特有的卡尔姆草原。起始状态与最终状态的差值就形成了生物多样性信用，出售给该地区需要补偿环境影响的运营企业。另一个案例则主打信用而非补偿概念——在约克郡某庄园，他们同样将多年集约农业破坏的土地修复为以湿地为主的生态，并向全球企业推销这些信用单位。任何关注自然保护、在英供应链布局或有其他投资需求的企业，都可以购买这些信用来宣称完成了自然正向投资。

阿克沙特·拉提

00:27:13 插播之后：下周COP16会议在隔壁会场重启时我们可以期待什么。若您喜欢本期节目，请花片刻时间在苹果播客和Spotify上为节目评分并撰写评论。这将帮助其他听众发现本节目。

00:27:25 娜塔莎，和所有我们的报道一样，这里似乎相当混乱——或许正因如此我们的报道才显得珍贵。但回到COP会议，尽管它并非解决所有问题的场所，却为解决方案提供了空间。罗马会议将发生什么？而明年计划在亚美尼亚举行的COP17又会如何？

娜塔莎·怀特

00:27:56 是的，罗马会议将处理未决议程项目。重头戏是资源动员战略，但他们也将讨论进展监测机制——因为目前对于如何监测和报告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目标的进展并不明确。关于资源动员，资金问题仍是核心议题。这将导致为期三天的激烈谈判，正是该议题曾导致卡利会议破裂。至于亚美尼亚COP17，重点将再次放在审查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的实施进展上。

阿克沙特·拉提

00:28:44 因为这150个国家本该提交生物多样性计划却未完成，或许在COP17之前他们会有所行动。

娜塔莎·怀特

00:28:57 我认为预期会有更多国家出台更详细的国家生物多样性行动计划。这些计划中将包含具体目标，并有望在罗马达成监测进展的方案。明年在亚美尼亚将汇总所有成果，进行更广泛的进展评估。

阿克沙特·拉提

00:29:19 聊得很愉快，娜塔莎。娜塔莎还做了许多其他报道，您可以在节目说明中查看我们附上的报道链接。谢谢。

娜塔莎·怀特

00:29:28 谢谢。

阿克沙特·拉提

00:29:38 感谢收听《零碳》节目。现在请聆听我们的声音——这是卡利COP16开幕式上原住民音乐家的演奏。若喜欢本期节目，请在Apple Podcast和Spotify上评分并分享。将此集推荐给朋友或即将赴罗马出差的人。联系我们请发邮件至[email protected]。节目制作人米西莉·拉奥，彭博播客总监塞奇·鲍曼，谈话节目总监布伦丹·纽南。团队音乐由Wonderly创作。特别感谢莎伦·陈和杰西卡·贝克。我是阿克沙特·拉提，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