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削减国立卫生研究院预算将重创科研与社区——彭博社

前沿研究正面临危机。

摄影师：Saul Loeb/AFP via Getty Images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大幅削减支持研究机构的资助预算，将对美国科学与医学领域产生地震级影响——并直接波及地方社区和民众获得优质医疗的机会。

特朗普政府计划削减40亿美元NIH研究经费中的"间接成本"。这笔通常称为管理费的款项用于维持大学和学术医院开展世界级研究所需的设施与支持，涵盖设备、维护及行政人员薪资等开支。

彭博社观点马克龙不应挑剔斯塔默的馈赠USAID裁决或成马斯克衰落的开端iPhone需回归本源以挽救AI布局煤炭成为特朗普矿产令的肮脏秘密这些看似非核心的支出，实则对美国生物医学研究具有致命影响。机构将立即面临项目与人员的艰难抉择，最终波及全民医疗——无论是夭折的临床试验、未能研发的救命药物，还是无力购置尖端设备的医疗机构。

以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为例，该机构专注儿童癌症与镰状细胞贫血等疾病的新疗法。其综合中心主任Charles Roberts表示，医院每年将损失近4000万美元研究经费：“这意味着更少的新疗法能惠及患儿，更多孩子将因此失去生命。”

现在将这种损失扩大到全国所有领先的儿童医院、学术医疗中心和大学。据《Stat》报道，一些机构可能损失高达1亿美元的资金。

当地经济也将受到打击。例如，伯明翰的阿拉巴马大学是该州最大的公共雇主，近年来获得了超过10亿美元的NIH拨款。资金损失预计会减少该地区所有人的医疗保健机会，并影响就业，无论是直接为大学工作的人，还是在其员工和患者购物和就餐的当地企业工作的人。

“研究型大学通常是其所在地区最大的雇主。它们通常是社区的主要医疗保健提供者，”拜登政府期间担任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科学与社会副主管的阿隆德拉·纳尔逊在Bluesky的一篇帖子中解释道。“这种资金转移不仅会削弱美国的研究领导地位，还会让工人失业，减少医疗保健的可及性。”

“间接费用”听起来可能只是预算的一种填充方式，但想想我们支付费用的许多其他情况。例如，当你去餐厅时，菜单上的价格不仅仅包括食物和将其制作并送到你桌上的劳动力成本。你的账单中还包含所有其他让你能够享用这顿饭的东西——比如租金、水电费、垃圾收集和清洁人员。

科学领域也不例外。一项拨款涵盖了研究团队执行的特定工作——包括科学家的部分薪资、实验药物的制备成本、负责给药的护士费用等。但其中还有一大笔资金用于支撑实验所需的基础设施。

“我们不可能在田野中央开展拯救儿童生命的尖端研究，“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的罗伯茨解释道。除了建筑、实验室和先进设备外，“我们需要促进科学家协作的共享资源，需要高性能计算系统。[需要]那些清洗实验器皿、维修设备、安排会议的工作人员，以及确保临床试验中患者安全的人员——这样科学家才能专注于研究工作。”

共和党人批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向不同机构支付的管理费用差异过大。哈佛大学的协商费率接近70%，而州立大学可能只有20%至30%。事实上，NIH在社交媒体上直接点名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和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促使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特朗普曾授权其削减联邦预算）公开谴责这种管理费用是"赤裸裸的剥削”。（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彭博公共卫生学院由彭博新闻社母公司彭博LP的创始人兼大股东迈克尔·布隆伯格资助。）

但这些差异并不意味着哈佛大学在浪费资金。某种程度上，这恰恰反映了波士顿的实验室空间和人员薪资远高于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事实。此外，顶尖科研机构通常需要维护更先进的设备，并配备更多行政人员来支撑其庞大运营体系。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就其中部分成本是否应转由有能力承担的大学承担，或是否存在节约空间进行健康讨论。“如果政府对大学说’嘿，你们花钱太多了，能紧缩开支吗？‘我们会表示困难，但或许能做到，“负责凯斯西储大学研究事业与技术转移项目的迈克尔·奥克斯表示，“你可以让系统更高效。但直接摧毁它？这会给美国带来真正的问题。”

这并非特朗普政府首次针对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间接费用开刀。2017年，作为将该机构预算削减18%的全面计划一部分，特朗普曾提议将间接费用上限设为10%。但当时学术协会有时间向国会论证此举将造成经济灾难。理性占了上风——最终间接费用上限定为15%。

政府行动的迅捷——上周五晚间宣布周一立即生效——让各方措手不及。该行政令的合法性已受到挑战。周一，22个州的总检察长起诉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称"若不阻止该行动，这些机构治疗人类疾病的尖端工作将陷入停滞。”

但与此同时，各大学将不得不做出艰难抉择。诚然，像哈佛这样的学府可以动用捐赠基金，特别是当他们认为当前困境只是暂时性的。其他院校或许会考虑提高学费，将这些成本转嫁给本就经济拮据的学生。慈善组织和捐赠者可能会出手填补部分缺口，但很难想象他们能覆盖全部损失。所有人都预料到某些项目将被砍掉，部分人员将面临失业。

学术科研是美国创新的基石。这些削减措施可能会严重损耗这一宝贵资源，进而危及我们的健康与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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