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美国人将401(k)视为提款机 - 《华尔街日报》

401(k)计划正为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承担双重职责：既是退休账户，也是应急资金来源。

先锋集团内部数据显示，去年从401(k)账户提前支取应急资金的参与者比例创下历史新高。总体而言，3.6%的计划参与者在去年进行了紧急提款，高于2022年的2.8%，也远超疫情前约2%的平均水平。

401(k)等退休计划的设计初衷是让美国人的养老储蓄在退休前难以动用。这些账户价值的大幅增长，部分归功于股市强劲表现和自动转存工资的机制。

然而账户余额的飙升，也让更多人在需要时更安心地动用这笔资金。

美国人正面临多重财务压力。尽管就业市场强劲且工资持续增长，但食品杂货、育儿和车险费用不断攀升。越来越多人背负着高额信用卡债务。

资金提取潮

管理近500万人401(k)类账户的先锋集团表示，紧急提款在2022和2023年连续创下历史新高。该数据发布于定于6月发布的年度报告之前。

美国国税局允许出于困难原因提取退休金，包括防止被驱逐以及支付医疗和教育账单。从传统账户中提取资金的人需缴纳所得税，若年龄未满59岁半，通常还需额外支付10%的罚金。

去年近40%的困难提取案例是为了避免丧失抵押品赎回权，高于2022年的36%。先锋集团数据显示，2023年超过75%的困难提取金额总计不超过5000美元。

联邦法律的最新修订放宽了因困难原因动用退休账户的规定。例如根据2018年法案，国会取消了申请困难提取前必须先办理401(k)贷款的要求。

2023年底约有13%的参与者存在未偿还的401(k)贷款，高于前一年的12%。先锋集团战略退休咨询主管戴夫·斯廷尼特表示，随着利率上升，更多投资者可能转向401(k)贷款以避免高息债务。

法律规定参与者通常可借款金额为账户余额的一半或5万美元（以较低者为准）。斯廷尼特指出，许多员工青睐这种"向自己借钱"的方式，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将以退休计划设定的利率逐步偿还自己的账户。

传统税前401(k)账户贷款违约者需就未偿还余额缴纳所得税，并通常面临10%的罚金。

资金存入

先锋集团数据显示，2023年退休账户平均余额增长19%，与2022年形成鲜明对比——当年股债双杀导致401(k)账户平均余额缩水20%。

自动注册机制的普及使更多员工加入401(k)计划。在使用先锋集团管理服务的1500余个雇主计划中，2023年有59%对新员工实施自动注册，较2013年的34%显著提升。

近三成采用自动注册的计划将初始储蓄率设定为薪资的6%或更高。而在2013年，仅13%的自动注册计划采用6%及以上的起始储蓄率。

斯汀尼特指出，越来越多参与者逐年提高供款比例，部分归功于自动化退休储蓄机制。先锋集团数据显示，大多数自动注册计划同时实施自动增储机制，通常每年提升1-2个百分点直至达到薪资10%或更高的上限，员工可随时选择退出。

2023年创纪录地有43%的401(k)参与者储蓄额超过2022年水平。此类自动增储计划的推广显著提升了账户资金流入。根据最新可用数据，2022年员工平均供款率（含雇主匹配）达薪资的11.3%，较2016年的10.4%有所增长，已接近理财顾问普遍推荐的12%-15%储蓄率区间。

记者安妮·特格森，邮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