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9比0，特朗普选票案中法律战败北——《华尔街日报》

华盛顿最高法院。图片来源：埃里克·凯恩/祖玛通讯社美国最高法院周一一致裁定恢复唐纳德·特朗普在科罗拉多州总统初选资格，这一结果在上月特朗普诉安德森案口头辩论后已无悬念。但这仍具有里程碑意义，标志着宪法与民主对党派法律斗争的胜利。

大法官们推翻了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4-3的裁决，该裁决援引了内战后第十四修正案第三条款，禁止参与"叛乱或暴动"者担任联邦或州公职。伊利诺伊州法官和缅因州州务卿也曾裁定特朗普不符合资格，但其他州持不同意见。

最高法院以一份未署名的全体意见书强力澄清了这一混乱，直指联邦与州权在候选人资格认定中的核心矛盾。判决书指出，允许各州自行执行第三条款将导致选举政策"拼凑化"，从而"切断制宪者所强调的联邦政府与全体美国人民之间的直接联系"。

法院补充道：“针对同一候选人的各州分歧裁决，不仅可能源于对事实认定的差异，更可能因各州诉讼程序法的不同而产生。某些州或许仅凭优势证据即可通过第三条款挑战，而其他州可能要求更高证明标准。”

最高法院强调，这一风险对总统职位尤为严重，因为总统"代表着国家所有选民"。各州可能在不同时间取消候选人资格，这将"极大改变选民、政党和各州的行为方式"。

试想若摇摆州的法官或选举官员在特朗普胜选后取消其资格，将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宪法中没有任何条款要求我们承受这种混乱——这些混乱可能在任何时间或不同时间出现，甚至持续到就职典礼之后，“判决书写道。

该裁决巧妙地回避了1月6日事件是否构成叛乱，以及总统是否属于宪法第十四修正案第三条款中"美国官员"这一敏感政治问题。裁决本案无需对这些问题作出认定。这份全体一致的判决将安抚公众情绪，同时也暴露出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的裁决有多么离谱。

遗憾的是，大法官们在联邦政府如何执行第三条款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多数意见认为，第十四修正案第五条款授权国会通过"适当立法"来"执行"第三条款。这意味着必须由专门立法激活该条款，检察官或行政分支官员不得自行援引。

大法官索尼娅·索托马约尔、埃琳娜·卡根和凯坦吉·布朗·杰克逊在协同意见书中赞同判决结果，但反对"多数意见关闭了联邦执行的其他潜在途径”，例如起诉叛乱分子。（艾米·科尼·巴雷特大法官在更简短的协同意见中也暗示了类似观点。）

自由派人士认为，多数意见无需触及执行问题即可裁决此案，却刻意"通过裁定新颖的宪法问题来使最高法院和申请人[特朗普]免受未来争议”。这种指责在我们看来有失公允。大法官们并非在庇护特朗普——他从未被指控参与叛乱。

大法官们通常会提出多重理由支持裁决，而多数意见将宪法第三条置于选举人条款和选举条款的框架下审视是正确的。该裁决为未来案件提供了重要的宪法解释指引，同时杜绝了第三条被政治化滥用的可能，这实则是捍卫民主之举。

自由派的协同意见书令人怀疑，他们是否正在确立一种针对保守派裁决的新反对模式——即指责裁决"不必要地宽泛"——这种论调或将频繁见于未来的异议意见。但在此等重大判决中，他们本不必奏响如此不和谐的音符。

值得欣慰的是，大法官们在基本宪法问题上立场一致：总统竞选应由选民决定，而非让党派分子通过滥用法律剥夺候选人的参选资格。

本文发表于2024年3月5日印刷版，标题为《最高法院9比0完胜法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