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楼计划打造更具雄心和成本效益的喷气式战斗机：AI飞行员 - 《华尔街日报》

美国空军正在研发能距地面30英尺飞行至目标或直冲敌方导弹弹幕的无飞行员喷气式战斗机，以帮助威慑中国。

现有军用飞机成本飙升和飞行软件的进步促使空军转向新一代无人驾驶喷气机，以加强其领导人所说的自1947年成为独立军种以来规模最小、最老化的机队。

空军希望至少拥有1000架正在研发中的迷你战斗机，包括五年内交付数百架。它们将为F-35和新型B-21轰炸机等有人驾驶飞机护航保护，携带自身武器攻击其他飞机和地面目标，并充当空中侦察和通信枢纽。

这些被称为"协同作战飞机"（CCA）的无人机，是波音、洛克希德·马丁、诺斯罗普·格鲁曼、通用原子能公司及新晋企业安杜里尔工业共同参与的60亿美元项目的一部分。五角大楼计划在今夏前选定两家公司开始制造。

空军拥有大型无人机已有多年。通用原子能公司的"死神"和"捕食者"无人机在中东被广泛用于导弹发射，由远程操控。“黑鹰"直升机和F-16战斗机也已实现自主飞行。

小型无人机已改变乌克兰和中东部分地区的战场格局，但更大尺寸的喷气动力型号被视为应对西太平洋广阔区域的关键。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表示：“它们能提供传统有人战斗机根本设计无法实现的功能。”

波音的MQ-28“幽灵蝙蝠”是美国空军“协同作战飞机”项目的五个竞标者之一。图片来源：波音公司/路透社五个竞标者中，只有波音的MQ-28“幽灵蝙蝠”公开试飞过，且已获得澳大利亚皇家空军订单。安杜里尔公司发布了其研发中的“狂怒”无人机照片，通用原子公司则公布了“甘比特”系列的概念图。而长期涉足高度机密项目的洛克希德·马丁与诺斯罗普·格鲁曼，对其无人机方案仍守口如瓶。

“幽灵蝙蝠”与“狂怒”体型小于现役战斗机，长度在20至30英尺之间——仅为全球最普及的洛克希德·马丁F-16战机的一半。

根据空军技术指标，这些无人机能以接近音速飞行，搭载导弹等武器攻击敌方战机及地面目标（包括舰船）。

新型无人机的出现折射出飞行控制软件的突破——通过人工智能分析数千小时空战数据来构建程序。此前依赖地面遥控的技术已被自主飞行软件取代，使无人机能独立应对战场瞬息万变的情况。

“我们现在的技术先进得多。”开发飞行软件及自主无人机的Shield AI公司创始人兼总裁布兰登·曾表示。

总部位于圣地亚哥的Shield AI是新一代寻求获得更大五角大楼合同的私营企业之一。作为五角大楼支持的一项测试，该公司开发的软件帮助一架搭载人工智能的无人驾驶F-16在模拟空战中屡次击败一些最优秀的空军和海军飞行员。Tseng希望其软件能应用于计划中的新型喷气式无人机。

空军希望利用这项技术，让F-35、F-22和B-21轰炸机等飞机的飞行员在任务中从驾驶舱远程控制新型无人机。地面控制员也可以同时操控多达10架无人机，而其他无人机可以预先编程以集群方式飞行，压制敌方防御或迷惑对方以吸引火力。

空军官员和飞行软件开发人员表示，由于没有机组人员，无人机可以执行更高风险的机动动作，这些动作对飞行员来说是身体上无法承受的。Shield AI的Tseng表示，该公司的软件可以让喷气式飞机以每小时600英里的速度贴地飞行。

空军和国防高管表示，这也应该会降低无人机的成本。这些无人机在必要时可以牺牲，执行一次或少数几次任务，因此可以用更便宜的部件制造。

空军的目标是每架喷气式无人机的价格在2000万至3000万美元之间，不过业内高管预计最终价格将降至1000万美元左右或更低。相比之下，一架F-35的价格约为1亿美元，而新型B-21轰炸机的价格超过7.5亿美元。

新型无人机将护航并保护如B-21轰炸机等有人驾驶飞机。图片来源：david swanson/Reuters计划在2029年前部署数百架无人机的成本与投入，使CCA项目成为国防部试图摆脱多年项目延误和预算超支困境的关键试金石。防务行业高管表示，新项目比拥有成熟供应链的项目更难启动。波音的军用飞机项目正面临困境；洛克希德·马丁有数十架F-35因待完成软件修复而被五角大楼拒收；诺斯罗普·格鲁曼部分项目也遭遇挑战。

空军采购主管安德鲁·亨特表示，CCA项目从F-35等曾受困于新技术整合的历史项目中吸取了教训。首批CCA将采用精简设计以控制成本，仅在新技术完全成熟时引入，而非在测试阶段强行整合。

空军计划要求每年生产约100架喷气式无人机，远超通用原子公司现有产能，而Anduril尚未有过同等规模飞机制造经验。

竞标企业被要求简化无人机设计，仅保留任务必需功能而非面面俱到。五角大楼项目从签约到列装平均耗时7年，F-35耗时翻倍，但CCA项目仅获批5年周期。

空军官员表示，无人驾驶喷气机更广泛采用的一个障碍正在开始消除：飞行员本身。

从驾驶舱操控无人机、在地面远程控制或通过预设飞行程序自主飞行的选择，已经减少了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们的抵触情绪。在电子游戏陪伴下成长的新兵们也进一步推动了无人驾驶飞行更广泛采用的天平倾斜。“我们渴望获得它们，因为它们将拯救我们的生命，”空军部长肯德尔谈到这些新型无人机时表示。

迈克尔·R·戈登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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