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对决拜登:唯有一方会输 - 《华尔街日报》
Karl Rove
2022年10月24日,美国奥兰多市橙县选举办公室内,工作人员正在为中期选举提前投票布置投票站。图片来源:Paul Hennessy/Zuma Press总统竞选的核心在于巩固基本盘与争取中间选民。在当下民主共和两党势均力敌的时代,候选人必须获得本党90%以上支持率并赢得独立选民才能胜选。但2024年大选绝非简单的一加一等于胜利。
过去两届选举数据印证了这一规律。2016年,唐纳德·特朗普获得90%共和党人及48%独立选民支持,希拉里·克林顿则赢得89%民主党人和42%独立选民。2020年乔·拜登斩获94%民主党及54%独立选民,特朗普则保持94%共和党基本盘但独立选民支持率降至41%。
但本届选举因多重变量变得异常复杂,即便传统上可预测的领域也充满不确定性。
首先看投票率。当候选人将对手胜选渲染为国家末日时,可能刺激投票热情;但这种激烈言辞也可能适得其反,令厌倦政治的庞大群体选择弃投或跳过总统选举。2012年就曾出现这种情况——那是1996年以来唯一一次美国投票率未增长的总统选举。
当年奥巴马总统未着力宣传政绩或连任纲领,而是对米特·罗姆尼发动持续人身攻击。这种负面竞选策略很可能导致异常多选民放弃投票。
今年大选全方位的丑陋程度,会让2012年看起来像一场花园派对。结果很可能是参与度降低。但对哪个党派不利呢?选民对拜登年龄和执政失误的担忧会压低民主党投票率吗?还是说特朗普对反对他提名的共和党人的威胁、对普京的纵容,以及可能的刑事定罪会让他失去共和党支持?
拜登面临一个具体挑战:民调显示年轻民主党人及黑人、拉丁裔选民对其连任缺乏热情——这三类群体正是他2020年胜选联盟的核心。若总统无法赢回他们,必将惨败。
特朗普对胆敢支持其他初选候选人的共和党人发动焦土式攻击,可能正在自毁选民热情。他的报复威胁正导致资金涌入妮基·黑利的竞选活动,同时疏远了他十一月大选所需的共和党选民。
今年第三党派候选人的影响可能更复杂:过去两届选举中,第三党派为足够多选民提供了替代主流候选人的选择,从而改变选举结果。2016年绿党候选人吉尔·斯坦在密歇根、宾夕法尼亚和威斯康星三州的得票数均超过特朗普胜选优势;2020年自由党乔·乔根森在亚利桑那、佐治亚和威斯康星的得票数也超过拜登领先幅度。
今年第三党派变数更多:中间派组织"No Labels"可能推出"团结候选人",但尚不清楚会分流特朗普还是拜登更多选票。左翼学者康奈尔·韦斯特可能仅出现在少数州选票上,但他获得的每张选票几乎都来自拜登。小罗伯特·肯尼迪以独立身份参选将难以进入多州选票,但他在能参选的州会伤害谁?作为环保活动家可能分流拜登;作为疫苗怀疑论者和阴谋论爱好者则可能分流特朗普。
更大的变数可能是辩论。它们会举行吗?如果举行,很难说哪位候选人会表现得更出色或更糟糕。特朗普先生、拜登先生或两者都可能显得无能且煽动性十足,从而降低投票率。而如果没有辩论,责任又该由谁来承担?
这两位候选人还有其他特有的不确定因素。拜登先生可能会因多次高龄失态而受损,也可能在压力下提升表现。特朗普先生的刑事指控最终可能追上他或限制他的竞选活动。或者,他可能专注于那些让摇摆选民反感的议题。他也不再年轻,这一点可能开始显现。任何一位候选人都可能因过激言论而引火烧身。
与近年来任何一次选举相比,这次选举充满了叠加在不确定性之上的意外因素,最上层则是难以估量的事物。要图解这个复杂的竞选方程式,需要一块大得不可能的白板。在正常年份,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位都会显得脆弱且容易对付。但今年不是正常年份。
罗夫先生协助组织了政治行动委员会"美国十字路口",并著有《威廉·麦金莱的胜利》(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