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对文件的蹒跚辩护 - 《华尔街日报》

这张图片来自特别检察官罗伯特·赫尔的报告，标记为数字1，显示了2022年12月21日FBI搜查时，在乔·拜登总统位于特拉华州威尔明顿家中的车库内发现的一个装有机密文件的破损盒子。图片来源：/美联社在20世纪90年代的一起著名案件中，黑帮成员文森特·吉甘特提出了后来被称为“浴袍辩护”的策略。他穿着睡衣和浴袍出庭，声称自己精神受损。而对于拜登总统不当处理机密文件一事，现在国家被要求接受“健忘老人”的辩护理由。

这很可能是公众从特别检察官罗伯特·赫尔长达345页的调查报告中得出的主要结论，该报告调查了拜登在不同地点存放的机密文件。赫尔报告称，他“发现了证据表明拜登总统在副总统任期结束后作为普通公民时，故意保留并披露了机密材料。”但他得出结论认为“无需提起刑事指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不相信陪审团会定罪“一个记忆力差、令人同情、善意的老人”。

报告指出，拜登保留了带有阿富汗机密标记的文件，这是他在奥巴马总统任期内特别关注的问题。他还在车库、办公室和地下室书房中保存了“涉及敏感情报来源和方法”的笔记本。

拜登先生曾利用这些文件与笔记协助撰写其2007年与2017年的回忆录，并向代笔人披露了相关机密内容。特别检察官赫尔还在2017年的一段录音中发现，拜登对代笔人表示"刚在楼下找到了所有机密材料"。报告明确指出，凭借数十年的公职经验，拜登完全清楚保护国家机密的安全规范。

尽管报告在事实认定上措辞严厉，却在起诉决定上手下留情。根据司法部长期惯例，在任总统不受刑事起诉，但赫尔表示即便无此规定也不会提起诉讼。原因何在？他认为陪审团难以形成"排除合理怀疑"的有罪判决。

赫尔指出，陪审团可能采信拜登的潜在辩护理由——作为经常接触敏感材料的前副总统，在家中偶然发现机密文件会被视为"不足为奇的琐事"；或者如他向检方陈述的那样，真诚认为那些笔记本是"我的私人财产"。

报告特别强调，拜登很可能像面对检察官时那样，向陪审团展现健忘老人的形象。正是在这一点上，报告造成了远超法律层面的政治杀伤力。

赫尔写道：“无论是2017年与代笔人兹沃尼策的录音对话，还是近期与我们办公室的访谈录音，都显示拜登先生的记忆存在明显缺陷。2017年的录音中，他回忆事件时异常吃力，有时甚至艰难地逐字阅读笔记本内容。”

“在我们办公室的访谈中，拜登先生的记忆力表现得更糟。他不记得自己何时担任副总统，在访谈首日忘记了任期结束时间（‘如果是2013年——我什么时候卸任副总统？’），次日又忘记了任期开始时间（‘2009年，我还是副总统吗？’）。他甚至记不清儿子博去世的大致年份。在描述曾经对他至关重要的阿富汗政策辩论时，他的记忆也显得模糊不清，”赫尔先生在报告中写道。

如果拜登先生健忘至此，他如何能再履行四年总统职责？民主党人需要认真考虑他的候选人资格问题。

这一切也引发了对特朗普文件处理案的双重标准质疑。赫尔先生竭力强调区别在于，特朗普被指控就文件问题撒谎且拒绝配合，与拜登形成鲜明对比。这或许属实，但赫尔的报告仍将成为特朗普庭审辩护的核心论据。可以预见，这份报告现在将成为特朗普竞选宣传的常规武器。

本文发表于2024年2月9日印刷版，标题为《拜登摇摇欲坠的文件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