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名言与警句"专栏：爱泼斯坦谈斯诺登

爱德华·杰伊·爱泼斯坦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节选自爱德华·杰伊·爱泼斯坦《爱德华·斯诺登的寓言》，原文刊载于2016年12月31日《华尔街日报》。爱泼斯坦于1月9日逝世，享年88岁：

自2013年从美国国家安全局大规模窃取机密并经由香港逃往俄罗斯以来，爱德华·斯诺登编造的谎言中，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他声称自己从未意图从事间谍活动，仅仅是作为"吹哨人"试图揭露国安局信息收集的越界行为……

斯诺登故事的核心在于其辩词——尽管在搜索国安局文件时可能"偶然接触"其他数据，但他仅带走了揭露国安局渎职行为的文件，并将所有材料交给了记者。

然而当斯诺登的说辞在公众领域甚嚣尘上时，国安局与五角大楼的秘密损害评估却呈现了截然不同的真相。根据众议院常设情报特别委员会12月22日全票解密的报告，调查显示斯诺登实际"窃取"（而非简单接触）了150万份文件……这一数字远超2013年国安局官员关于数据失窃的表述，或因众议院获得了五角大楼更深入的调查支持。但即便仅考量斯诺登移交记者的材料，12月的众议院报告仍认定其泄露了"保护海外美军的机密，以及抵御恐怖分子与敌对国家的关键防御体系"……

斯诺登先生泄密事件的关键不在于数量，而在于其性质。他所窃取的文件可能暴露美国国家安全局（NSA）的三级工具包——即包含该局最重要情报来源与方法的核心档案。自1952年NSA成立以来，俄罗斯等敌对国家始终未能成功渗透其三级机密。

然而斯诺登正是为窃取这些核心机密而精心策划转岗。2013年6月15日他在香港《南华早报》采访中承认，即便降薪也主动申请加入博思艾伦公司在中央情报局的合约项目，因为该职位能接触NSA全球监控的计算机秘密切单……

在发布自述视频后不到两周的6月23日，斯诺登离港飞抵莫斯科并获俄政府庇护。后续大量报道中，这些失窃机密的最终流向被斯诺登向特定记者提供的未经证实说辞所模糊——甚至完全对公众隐匿……

2014年10月他对《国家》杂志主编表示：“我遭流放。政府故意吊销护照使我滞留”，并"选择将我困在俄罗斯"。据其描述，美国政府在他6月23日离港航班途中吊销护照，迫使他落入普京政权掌控。

这些都不是真的。国务院在斯诺登先生还在香港时就已宣布他的护照无效，而非在他6月23日飞往莫斯科之后……斯诺登不可能不知道政府正在追捕他，因为6月14日对他提起的刑事起诉已成为香港的头条新闻。美国在他仍滞留香港期间就采取行动，这对时间线至关重要，因为这指向了俄罗斯政府实际控制的航空公司——俄罗斯航空的直接参与。俄航绕过正常程序允许斯诺登登机飞往莫斯科，尽管他既无有效护照也没有俄罗斯签证……

俄罗斯情报机构用单一统称来指代所有为其提供秘密情报的人。无论行为人是出于理想主义动机、为金钱出售信息，还是对自己在秘密传递中扮演的角色一无所知——秘密数据的提供者都被视为“间谍情报源”。无论如何衡量，这个身份描述都符合斯诺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