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全球最火的高科技电动自行车，然后它的制造商破产了——《华尔街日报》

VanMoof X3是完美之选。我身高1米85的丈夫和1米57的我自己都能舒适地骑行这款电动自行车。我们住在巴黎，X3具备多项防盗功能防范窃贼，包括集成轮锁、运动感应警报以及通过苹果"查找"网络实现的位置追踪。

我评测过多款电动自行车，最终选择了VanMoof售价2300美元的X3，因为它造型酷炫且满足诸多需求。然而去年七月，这家荷兰电动自行车制造商宣布破产。

我立刻对所有联网技术产生了担忧：支撑VanMoof应用程序的服务器会继续运行吗？我还能通过APP解锁自行车或在丢失时定位它吗？

这种剧情我已见过：2020年电动滑板公司Boosted Boards易主后不久，用于调节滑板速度和动力的移动应用就从苹果应用商店下架，至今未恢复。

VanMoof目前已由新东家接管，其管理层向我表示正努力保障用户正常骑行并解决最严重的问题。但这段插曲让我重新思考联网设备的价值，更不用说高度定制化设计和零部件的局限性。

妮可选择了VanMoof X3，因为它具有防盗功能和时尚的设计。照片：威尔·马夸特VanMoof在疫情期间自行车热潮的高峰期筹集了1.82亿美元。疫情自行车热潮。该公司经常被比作苹果，因其时尚、简约的设计和紧密的硬件-软件集成而备受推崇。但现在，许多VanMoof车主和我都担心我们买的是巨大而昂贵的镇纸。

镇纸问题并非电动自行车独有。带有专有部件的联网产品——iPhone、Peloton健身设备、Oura戒指、Sonos音箱——它们的健康状况完全取决于制造商。当它是一个250美元的音箱时，过时是一回事；当它是一种价值数千美元的交通工具时，又是另一回事。VanMoof的经历提醒我们，购买“智能”设备时需要权衡利弊，以及当制造商倒闭时，我们几乎没有选择。

联网自行车的问题

VanMoof破产后，欧洲各地的维修中心关闭。新自行车的订单无法完成。该公司348欧元（美国398美元）的可选丢失自行车保险政策——承诺替换任何无法找回的被盗电动自行车——也失效了。

巴黎的另一位VanMoof骑手塞布·克龙在2022年11月购买了他的S3——我的自行车的大号版本。在每天使用大约一年后，他开始在自行车车架的数字显示屏上看到错误代码。这是一个大问题：骑行时自行车无法再提供电力。而他额外支付300欧元购买的服务计划？也不再有效。

克罗恩找到了一位愿意帮忙的独立技术员，收费500欧元。但这位技术人员无法获得VanMoof定制的必要替换零件。

一些客户表示，即使该公司还在运营时，维修就已经很麻烦。德国莱茵-内卡地区的迈克尔·亚尼希在过去一年半里遇到了三次X3电池问题。

VanMoof的新领导层表示，电动自行车的某些部件难以维修，给客户带来不便，也给业务带来压力。照片：吉姆·麦考利/彭博新闻VanMoof将电池内置在自行车车架中，以防雨水和小偷。“X3的电池只能由VanMoof自行车医生拆卸，”一个支持页面警告说。对亚尼希来说，最近的VanMoof商店在90多英里之外——而且他不得不去了两次。幸运的是，最后一个问题通过电话解决了。

VanMoof的破产涉及位于阿姆斯特丹的母公司及其在欧洲和日本的商店。其美国子公司可以继续运营，但也受到了影响。零件用完了。只要商店手头有零件，就可以修理自行车，并履行保修和防盗保险，前提是有库存的替换。

佛罗里达州棕榈滩县的保罗·梅洛安拥有一辆VanMoof已经三年。11月，在将自行车闲置六个月后，他插上电源充电。车架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闪烁的骷髅头，内置警报器间歇性地发出嚎叫。对梅洛安来说，最近开放的服务中心在1200多英里外的纽约。

无法使用电动自行车的梅洛安联系了支持团队，收到了一封自动回复邮件：“我们目前正在重启VanMoof，很快就能再次为您提供支持。”

新东家接手

专注于交通技术的公司McLaren Applied旗下的电动出行部门Lavoie于去年八月接管了VanMoof。（McLaren Applied是著名赛车公司McLaren Group的独立分拆企业。）

McLaren Applied董事长尼克·弗莱表示，过去三个月，新管理层一直在关注VanMoof此前运营中出现的问题：老旧车型的维修物流和自行车工程设计问题。“有点像在救火，”他说。VanMoof的前管理层未回应置评请求。

我最喜欢的VanMoof功能之一是踢锁。用脚轻踢后轮上的按钮即可锁车并启动基于动作的警报。当手机靠近时，应用程序能自动解锁自行车。但实现这一功能的服务器会持续运行吗？

“服务器很安全，短期内不会下线，”VanMoof破产后的新任联席首席执行官埃利奥特·沃特海默告诉我。不过，他建议我设置一个备用解锁码以防万一。

沃特海默表示，某些VanMoof的维修“极其困难”，尤其是电动自行车的定制电子变速器和电池。他说每项维修可能耗时四小时——而公司通常未向客户收取维修费。他透露VanMoof现已采用更可靠的新型电子变速器和电池。

新管理层预计维修需求会减少——但他们表示，未来车型也将减少这些专有部件的使用，因此无需仅由VanMoof提供独家服务。公司正与独立维修店和零售商合作，从欧洲开始，并向这些店铺开放备件供应。

Wertheimer表示，由于破产使现有保修和服务计划失效，客户需自行承担维修费用。他未透露具体价格范围，但表示希望为客户控制成本。

VanMoof破产导致欧洲和日本门店关闭，但美国部分门店（如纽约布鲁克林店）仍提供有限服务。图片来源：Michael Bucher/华尔街日报更糟的是那些在破产前为新一代VanMoof车型预付数千美元的客户。Wertheimer称新公司无法向这些客户交付自行车或退款。

他建议这些客户通过信用卡和原公司破产财产托管人提出索赔。对于新款电动自行车何时或是否重新上市，他未予置评。

这正是现代设备的困境：我们与设备制造商的关系在销售完成后仍持续存在，以获取炫酷应用和便捷功能。

我会继续骑我的VanMoof直到它彻底报废。但下一辆电动自行车，我考虑选择那些应用花招和专有部件更少的车型。毕竟，我完全可以自己安装车轮锁和安全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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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作者Nicole Nguyen，邮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