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不应与收入混为一谈——《华尔街日报》

1月4日，美国最高法院所在地华盛顿。图片来源：Drew Angerer/Getty Images摩尔诉美国案于去年12月进行辩论，是最高法院一个世纪以来最重要的税务案件（《最高法院与财富税》，评论与展望版，12月6日）。政府在口头辩论中首次提出的一个论点值得额外关注。

尽管摩尔夫妇未获得股票分红，他们仍在2017年因一家外国公司虚构财产分配被征税。其主张是：根据宪法第十六修正案要求，我们并未实现任何收入。在口头辩论中，副检察长暗示本案可能通过认定公司已实现收入可被"归属"给股东来裁决，但正如大法官尼尔·戈萨奇所指出的，政府在任何场合的诉讼摘要中均未提出此观点。

我推测政府未在书面文件中采用此立场，因其与相关法规相抵触。所谓强制汇回税（MRT）“视同"受控外国公司向特定股东进行了财产分配。但法规只字未提将公司收入归属股东之事。

尽管MRT参照公司1986年后累积收益与利润来核定财产分配价值——这听起来像收入——但该数字包含早已成为公司财产的收益。将1987年的再投资收益与利润定性为2017年的公司收入，就如同把公司1987年建造的工厂称作2017年"收入”。这很荒谬。公司本身在2017年仅因持有财产并未产生收入，若公司无收入，自然无收入可归属股东。

税法中没有任何其他条款——包括那些规范合伙企业、S型企业和F分部收入的条款——声称在一个实体本身没有当期收入的情况下，对其所有者征收“收入”税，除非确实或推定有财产分配给了所有者。国会对收入征税的权力并不允许将再投资的资本——即财产——称为收入。

埃里克·M·詹森荣誉教授

凯斯西储大学

克利夫兰

刊登于2024年1月5日印刷版，标题为《不应将财产与收入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