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香港功夫片专家从DVD评论到好莱坞的旅程 | 南华早报
Andrew Sun
我出生在香港,但在1980年代来到美国,那时我14岁。我们抵达加利福尼亚州的奥克兰,因为我叔叔住在这里。我们的姓氏本应是郑(Cheng),但叔叔因人们总是误将我们的姓念成陈(Chan)而感到恼火,于是改成了Djeng。不知为何,他没有用Jeng,而是用了Djeng,其中D不发音。当然,在昆汀·塔伦蒂诺的*《被解救的姜戈》*上映前,人们总是念不对这个姓——直到杰米·福克斯那句台词“D不发音”出现。你无法想象那部电影对让人们正确读出我们姓氏的帮助有多大。
2017年香港国际影视展上,Frank Djeng与功夫片传奇洪金宝为纪录片《克隆人》接受采访。照片:Frank Djeng
忘记香港
我一直对香港怀有乡愁。至今记得我们(在美国)落地那天,叔叔对我说:“忘了香港吧,忘了你的朋友们。你现在在这里,一切重新开始。”我心想:“不可能!”这反而让我更坚定自己的根。记得拿到美国公民身份和护照后(五年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机票回香港探亲。
天生的图书馆员
我从小热爱图书馆。童年时每天放学都去窝打老道的图书馆。高中暑假工被问及想去哪里工作时,我是唯一选择图书馆的人。毕业后仍在那里兼职。大学后获得全职图书馆助理的职位。讽刺的是,正因这份工作,我没能回香港——当时许多华人朋友因找不到工作而返乡。如今我在海关做技术支持,但周末仍兼职图书馆员。
《恐惧之拳,死亡之触》的海报,这是一部1980年的功夫电影,被认为是“布鲁斯剥削”类型的一部分。照片:特里·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