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勇：壮飞高翥 自强不息 ——在《钱壮飞传》《匕首之刃——李强传》出版座谈会的发言

9月24日，由中共党史出版社和中共上海市静安区委主办，中共上海市静安区委组织部、中共上海市静安区委宣传部、中共上海市静安区委党史研究室、中共二大会址纪念馆承办的《钱壮飞传》《匕首之刃——李强传》出版座谈会，在上海中央特科机关旧址纪念馆举行。

来自原总参信息化部、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上海市公安局、上海市国家安全局、上海公安学院、江苏省国家安全厅、武汉市国家安全局、苏州市国家安全局等单位的专家学者，以及主办方的领导参加了会议。陈赓之子陈知涯、李强之子李小强、钱壮飞孙女钱滢滢也受邀出席座谈会。

《钱壮飞传》《匕首之刃——李强传》近日由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钱壮飞和李强都是中共隐蔽战线的英雄人物、中央特科的重要成员，为党的情报工作作出过卓越贡献。这两本书的出版，为弘扬绝对忠诚、精干内行、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提供了生动读本，获得社会各界广泛好评。

本文为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研究二处处长吴海勇先生在座谈会上的发言。文章已获作者授权发表。

吴海勇：

尊敬的战斗在党的隐蔽战线的革命先辈的家属，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媒体朋友们及办会同志：

大家上午好。

中共党史出版社近些年策划的《隐蔽战线春秋书系·传记卷》丛书，在已出11本的基础上，去岁今年又接连推出力作，那就是杨敏瑞的《钱壮飞传》，以及刘江波的《匕首之刃——李强传》，其高质量、高水平，尤其令人感佩、值得称贺。多谢出版方与静安区委的邀请，使我得此拜读新书，又能在这特殊的会场发表阅读浅见的机会。

我以为，这两本新书有以下四大特点，或者说就是四大优点：

一是史料扎实，下足搜罗求实功夫。为历史人物立传，充分掌握史料是基础和前提。《钱壮飞传》和《匕首之刃——李强传》新书，与坊间流传的那种文学大于纪实的所谓纪实文学作品有着质的区别。那就是两本书的作者都在史料方面花了大力气、下足了功夫，而不是浅尝辄止就放飞想象。大体可见作者主要采用了以下方式来完成史料搜集工作：

其一，是充分掌握公开史料。钱壮飞英烈，湖州党史部门出版有专门的史料汇编；李强先辈，常熟方面出版有专门文集。此外，叙述隐蔽战线的专书及报章论文，涉及钱、李二人的可谓所在多有，也有必要掌握；再加之历史背景资料的阅读，其阅读量就相当之大。显然，两书的作者都付出了艰辛的读史功夫。杨敏瑞“后记”写的一件琐事尤其让我过目难忘，因为他常常在深夜里翻书敲字，以致伴随成长的小女儿也学会了像模像样的“翻书”。

其二，是积极搜求僻书即冷僻之书，还有稀见资料。如果说以上相关史料在E研究时代还不难通过网络检索获得的话，那么，这一部分史料非下另一番功夫而不可得。《钱壮飞传》多处用了黎莉莉画传《行云流水篇》，这本书上海图书馆就不见收藏，据我所知，这与传主包销此书用以赠送亲友的传播方式有关。如果说如此僻书还可通过旧书网购得的话，那么，李强传新书所用的内部史料，比如李强日记、书信以及谈话记录，等等，就非特殊机遇不可得见了。

其三，是访谈所得。两书作者都分别与钱壮飞、李强的家属建立了联络关系，进行了必要的沟通与访谈，这就为确保传记作品的信实与内容拓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是史观正确，书写正史正名正论。仅有史料，没有历史洞察还是有滑向历史虚无主义的危险。两位作者秉持正确的党史观，谨慎稳妥驾驭重大历史题材，不仅以纪实文学笔调写出党的隐蔽战线的正史，澄清了为文学虚构发挥所混淆久矣的历史事件，特别是钱壮飞处置顾顺章叛变密电事件的历史经过。在必要之处还作出辨析与新论，比如，《钱壮飞》一书指出钱壮飞、胡底等人是我们党最早涉及电影业的共产党员。

这方面，李强传新书可圈可点之处似乎更多。比如，该书用较大篇幅纠正了不恰当地表现地下工作就是福尔摩斯+跳舞厅、夜总会+高档公寓的戏说，纠正了旷继勋刺杀黄金荣的胡说，纠正了安葬罗亦农的乱说，并为我们党在武汉成立特务科正名，等等。如果说这些还都是转述李强先辈的努力成果，那么，该书对洪扬生有关李强的误解，作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对于鲍君甫入党说的有力否定，分别见出作者的史实考证功力。红队锄奸，是读者对特科最感兴趣所在，但如果没有引导可能会产生另一种负责效应。作者适时引用李强先辈的话指出，叛徒对共产党威胁最大，因此，我们对叛徒的惩治是毫不留情，绝不手软的。字字充盈着正义的力量。由此，读者看到的是关于党的隐蔽战线的正史正名与正论。

三是细节生动，活化红色历史人物。历史传记还是要见事见人，不仅是大事件见著传主精神，生动的历史细节尤其让读者掩卷难忘。《钱壮飞传》详细交待了传主参与拍摄的电影《燕山侠隐》的故事梗概，这才知道剑眉朗目的钱壮飞在片中竟然饰演的是一名恶少，我突然感觉这之于他后来从事党的隐蔽战线工作好像是一则寓言。该书在写钱壮飞初到北京时，颇费笔墨地写了他居住的环境，其中看似无意提及谭嗣同就住在同一胡同，待写到大革命失败后，钱壮飞易名南下，这才揭示“壮飞”也是谭嗣同的字，顿时对钱壮飞的精神境界有了新的认识。

李强传新书同样具有很多感人的历史细节：比如，李强掩护任弼时摆脱特务的跟踪追捕；比如，他为熬夜发报以致生病的张沈川争取额外津贴；再比如，书中写到李强酒量奇大，在南下进军中投宿棺材店，毫不忌讳地躺进棺材安眠的豪爽豁达，以及在秘访胡志明小道时与人对诗的急智乐观，等等。李强的改名同样具有深义，顾顺章叛变后他受组织安排撤至苏联，却遭到王明势力的排挤，为此他改换姓名，以示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强毅之气。凡此种种，写出了红色历史人物的胆魄胸襟与性情才华。

四是主题突出，传奇隐蔽战线英雄。两本传记都是全传，完整全面地反映了传主生平经历，同时又照应隐蔽战线丛书的主题，突出反映其传奇人生中在隐蔽战线的非凡经历。这在两书的谋篇布局中就可见印证。

《钱壮飞传》共6章，其中写传主在上海开始隐蔽战线工作单独成一章，另有一章专门写其处置顾顺章叛变事件，至于瑞金、长征两章又涉及电台、政治保卫等工作。如此钱壮飞献身党的隐蔽战线工作的经历凸显无遗，特别是单章叙述处置顾顺章叛变事件最能显现钱壮飞处变不惊、扶颠救危的英雄本色。

李强传新书与20年前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李强传》相比，更能体现传主在隐蔽战线的贡献。人民出版社版本对传主作14章的分述，而该书则仅为8章，其浓缩的是将前书交待李强撤往苏联后经历的12章篇幅压为4章，却是将前书叙写较为薄弱的早期成长经历的一章扩写为两章，这样就将李强在上海参加革命的初始经历写得更为充分；又将前书写大革命失败前后从事党的隐蔽战线工作的一章扩写为两章，李强参与锄奸、无线电台等经历、事迹就得以更为完整的展开。

总之，《钱壮飞传》《匕首之刃——李强传》二书是写事写人见精神，钱壮飞、李强生平经历所体现的理想高远、奋斗终生的革命精神，实在是对伟大建党精神的生动诠释与典范弘扬。还要补充一句的是：两书图文并茂，所配照片有的也是稀见史料。其中有些史实本身就是中共上海党史的内容，已引起上海的革命家属和党史爱好者的关注。我还要向身边的党史工作者多多推荐这两本好书，将其作为我们开展相关党史工作的重要参考书目。

感谢两位作者的辛勤付出，感谢中共党史出版社为广大读者奉献高品质的好书。

刘江波 著：《匕首之刃——李强传》，中共党史出版社2024年版。

杨敏瑞 著：《钱壮飞传》，中共党史出版社202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