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快跑”上路，敢问千万司机路在何方_风闻

近期，百度集团在武汉批量投放的“萝卜快跑”火出了圈，成为现象级话题。无人驾驶从传说走进现实，既带给消费者新奇体验，也带来了驾驶人员的职业恐慌。低廉的收费让人意识到无人驾驶终将大行其道，不可阻挡。更有人预测，未来城市公交、物流货运，甚至地铁、火车、船舶和飞机都将在进入无人驾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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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为避免千万网约车司机失业的担忧形成恐慌，媒体上出现不少宽慰、安抚的文章。例如布尔费墨《无人驾驶会不会导致失业》认为：取代人工减少的交通开支必然用于其他消费，就会推动其他行业繁荣，创造其他就业机会。其次认为技术进步形成的社会效率提升必然创造出更多岗位。智本社的《1000万司机何去何从》除了类似认为失业人群在价格、投资以及收入等补偿机制下会得到新兴岗位的吸纳外；还认为1929年爆发在美国的经济危机主要不是技术革命而是政府对市场的管控不力造成的。更得出结论：技术越进步，失业越减少。然而这些期望安抚情绪、平复焦虑的做法注定难以取得效果，因为他们的宽慰与我们的认知背离。

首先，无人驾驶取代网约车的低价竞争并不依靠低成本，而是依靠资本的大量投入。巨额的资金使平台有能力用长期低价将网约车从竞争中排斥出去。但在之后各种优惠必然消失，就如网约车进入出租行业之初。因此，对于消费者开支不会有真正明显降低。

其次，大量驾驶人员失业必然导致他们家庭开支的减少。就如当年经济泡沫破裂日本，进入了30多年不结婚、不买房、不社交的低欲望社会。哪里会见到费老师文中所说的消费迁移现象。短时间内凭空出现大量替代岗位同样并不现实。

再者，一次工业革命后，英国大量的低廉优质洋布行销全球，的确为其内部提供了众多工作岗位。但对于我国原本利用手工纺织土布补贴家用的农妇就痛苦不堪了。农村家庭收入的下降也进一步加剧了原本尖锐的社会矛盾，使农民最终成为了中国革命的中坚力量。可以看出，英国通过纺织技术革命创造的这些岗位从全球层面并不是增加，而是迁移和减少。

汽车、电力、钢铁等技术进步，驱动着欧美国家的野蛮发展。导致上世纪三十年代不约而同面临原材料、产品倾销市场匮乏的窘境。各国在经济、政策诸多努力无效，难以应对国内逐步尖锐的就业和福利压力之下，最终选择了战争这种暴力解决方式。历史告诉我们，技术进步必然会提供更加丰富的岗位选择也只是美好愿望。

若仅此也只是令人无法认同和失望。去年3月关于“脱下孔乙己的长衫”的论战中，许多专家发文劝告今天的大学生勇敢脱下“长衫”、放下脸面、抛开固有观念束缚、敢于从底层做起、去学会适应社会……而事实上今天的大学生只是不甘心轻易放弃寒门出贵子的最后念想，不甘心将全家期望、十几年苦读、巨大的教育开销抛入尘土。他们不是在意“铁人三项”（外卖、网约车、快递）的艰辛，也不是忌惮“吉祥三宝”（保姆、保安、保洁）的卑微。他们需要说教吗？“肚子才不在乎什么叫体面呢”。他们是想在考研、考公、考编中得到未来生活的保障，避免家人、朋友、同学间轻视的目光。

孔乙己生逢礼乐崩坏、命如草芥的乱世，却仍然保持着一分“用知识换取阶层进阶”的执念。这种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做派固然显得不识时务、不懂变通，但他秉持的是社会发展的正念——知识就是力量。错的不是孔乙己，错的是这个世界。劝学生努力读书时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如今又劝大学生努力接受命运的不公。规劝孔乙己脱掉长衫的论调总是让我想起“不能解决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邢予青教授指出：“不是因为大学生不愿意‘脱下大褂儿’，而是因为我们这个经济无法创造更多的以知识为基础的就业机会，这是内卷的根本原因。”

“萝卜快跑”造成的担忧之所以迅速发酵，是大学生就业又一个保底选择的逝去，是就业难社会性焦虑的延续，不是简单说教和宽慰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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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焦虑对于司机们来说大可不必，因为其他吃瓜看戏的人们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同样的境遇离他们也不远了。

据牛津大学的一项研究甚至显示，2000-2010 年，美国和加拿大制造业岗位减少了560万个，其中85%都是由机器替代，只有15%的工作机会流入了劳动力价格相对低廉的发展中国家。到2030年预计70％的中国企业将在不同程度上采用人工智能新技术。未来二十年将会有47%的工作被机器人取代。

另据著名咨询公司麦肯锡研究未来各行业被人工智能取代的可能时发现，（1）以往信息收集、整理以及可预期的重复性工作(包括今天绝大多数缺乏个性特色的制造业、服务业和政府事务性工作)，会迅速被人工智能取代（研究认为，这些工作目前占比为51%）；（2）积累专业技能、沟通交流等方面的工作会被大为压缩（目前占比为30%）；（3）创造、决策类工作将得到强化（目前占比为7%）；（4）处理不可预知的意外（目前占比约为12%）。简单来说就是到了后人工智能时代，除了创新和具有个性特色的活动，至少全球有半数以上劳动岗位会被人工智能取代。也意味着创新将越来越成为人们日常活动的重要内容，不能或不愿参与创新活动，将无事可做。

面对即将到来的职业侵蚀汹涌浪潮，靠空洞的说教无济于事。只有切实创造出更多以知识为基础的就业机会，才能彻底消弭未来焦虑。其实机会已经来到眼前，那就是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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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各国政府都认识到持续创新能力是生存和发展的核心能力。乾隆时期的中国GDP占全球32%，整个欧洲同时期仅23%，不久却沦为列强口中的肥羊。英国1860年工业总产值占全球34%，如今GDP只占全球3.2% 。1531年西班牙探险者弗朗西斯科**·**皮耶罗率领的168名殖民者仅凭着火枪和大炮击败了印加帝国手持棍棒、短斧等原始武器的八万英勇军队证明了技术和装备一旦形成代差，靠谋略和数量无法弥补（如果当年慈禧老佛爷知道了这事也不至于串掇义和拳扶清灭洋了）。缺乏创新能力正是衰落和灭亡的内在成因。

因此占据主流的欧美国家视中国为唯一有能力挑战其地位的威胁，一手利用优势资源（包括倾销市场、原料控制、金融资本、科技成果等）的占有用商业调查、关税制裁、原料控制、学术脱钩等手段限制我们，一手出台政府补贴、税收减免、市场倾斜等政策加快自身AI等技术创新的步伐。

面对威胁，中方在2015年，出台了“中国制造2025”，旨在用十年时间实现制造业自主创新、实力增强。时至今日，涵盖10个关键领域的超200个目标中，86%已经实现。在电动汽车和可再生能源生产等一些领域甚至超出预期。然而行百里者半九十，要实现创新能力的持续领先，NIE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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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各国基于对创新能力的重视，都在倾力打造各色创新生态。

据Frank Chen研究表明，美国AI融资最高的各州表现看，加州（48%）、纽约（12%）与麻州（9%）分别是美国AI产业交易量最丰富的前三位。硅谷与纽约的先天资源优势之外，麻州能后来居上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打造知名学府-AI产业-人才-资金四者相连的生态系统吸引到众多投资人的关注，充分证明了资源整合的魅力。（见下图）

       我国从中央到地方乃至企业也大力搭建创新平台，构建创新中心、建立基金、设立奖项、协调对接产业等等。

那NIE又凭什么能在这些国家队中脱颖而出傲视群雄呢？在2022年余悦发表的《基于区块链环境下创意保护范式的思辨性研究》（“知识产权家”微信公众号，下文简称《创意范式》）的文章中给出了切实的回答。那就是NIE（New Innovation Ecosystem，新型创新生态系统的英文简称NIE）是一种将创新活动各种资源整合在一起，形成高效和获利前景巨大的全创新生态体系。

“以市场为导向”、“客户就是上帝”是生意人的常挂在嘴边的话。都知道任何研发、生产和销售的产品和服务只有被市场接受才能体现价值、收取回报。但无论我国还是其他国家在建设创新平台、构建创新生态圈时都缺失对创新活动的需求方开放式吸纳的举措。因为在现有法律框架下，思维成果缺乏明确地保护性措施。目前的创意思维成果要么秘而不宣、闭门造车；要么置于企业、研究机构等组织的羽翼之下，融入内部研发活动，依附于创新产品在实现商业化是予以体现。

然而恰恰是包括对创新的需求、创意实施方案、产业化方案等创意思维成果具有着巨大价值。例如今天在服装、帐篷、背包上频繁使用，起粘连固定作用的尼龙搭扣，就是受我们儿时常在草丛玩耍粘在裤腿的苍耳子启发，由瑞士工程师梅斯特拉尔研发的。坚固件的需求普遍存在，具有弹性倒钩的苍耳果也司空见惯。可是发明迟迟没有出现，就是因为需求、方案和技术没有充分实现聚集和交流。而这种例子还有很多。便利贴的需求让3M实验室的一款强度不足的失败粘合剂试验品成为行销全球的发明产品。一张因蘸水钢笔滴落的墨水损失的支票，让利用毛细现象发明的蓄水钢笔诞生。……即使楚文王拥有技术精湛的玉石工匠、领先时代的开石设备，但没有卞和怀中暗藏美玉的顽石，又如何得到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呢？ NIE就是视普通人灵光一现的感悟为卞和手中的宝玉。

NIE首先运用预训练技术规范客户创意成果的意思表达，帮助其建立新颖性和排他性属性；再运用基于区块链技术的NFT为创意成果出具能证明其原创性和所有权的数字资产权证；统一代理侵权法律事务；在最大程度上保护原本难以保护的思维成果；在此基础上利用算法评估创意思维成果价值，匹配相关技术拥有者，推荐给投资人；提供建立在未来收益分享之上的智能合约，避免参与者因缺乏资金或技术不得不放弃或提前贱卖的现象出现。在思维成果与技术、资本融合形成创新产品之后，参与推荐产业转化合作和商业推广方案。在整个创新活动中全过程提供服务，以保证创新活动的高效。

过去，普通人拥有了创意需求或创意方案构想，往往因为缺乏技术、资金等资源，只能付之一笑、抛之荒野、散如尘烟。今天NIE将这些沧海遗珠加工、打磨、售出。让普通人也能通过公开发表在创新活动中取得收益，真正参与到全球性创新活动之中。NIE还提供创客（即创新发烧友）孵化空间。组织提高创新活动效率的专业培训和服务，提供3D打印机租赁、线下交流和研讨会议，分享创新活动经验，通过NIE数据积累适配各类相关者推荐等。

必然有些大聪明会问，这么好的平台为什么没有在大漂亮出现？首先，几年前美国IPwe公司就与IBM合作，力图创建一个以专利为表示NFT的平台，期望将专利打造为更具流动性的商品。但做不下去的。因为领先国家必将因为沉重的历史负担（例如大量过去研发或购买用于垄断而沉积的专利壁垒）和权力决策模式（重大国策受资本深度影响）制约，决定了这种新兴模式会受到用脚投票的政策阻力。这种明显具有破坏性突破的新兴创新生态只能允许存在于我们这种后进又未与资本深度捆绑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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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有不少大聪明指责直接将无人驾驶投入网约车领域，导致上千万司机面临新的就业压力。但这种论调与明清时期闭关锁国的选择有什么不同呢？只躲在家里倒腾些烟花爆竹，等别人捣鼓出坚船巨炮打过来又回头批判当初的幼稚选择么？

政府正是看明白这点，利用资本逐利属性，敞开网约车这个能直接获利的领域，才能吸引资金、人才和技术的聚集，尽快获得有价值的数据，争取技术的领先。别等到八国联军大炮轰门的一天，才后悔当初的逃避。

NIE是即将被“萝卜快跑”取代的司机和今后被取代的其他普通人实现自主就业的崭新家园。我们只有借助NIE在全球竞争中抢夺创新发展的中心地位，才能在全球的失业浪潮中建立我们的诺亚方舟，才能尽可能利用创新活动消弭就业的焦虑，才能抢占在后人工智能时代稳定发展的空间。最终依靠创新数据独占之利率先拥有创造力的人工智能，率领人类走入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