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承受的爱(我为什么不结婚你不知道吗?续一)_风闻
太史连公-lianfamily1小时前

一对男女结为夫妻,并且还能坚守到最后。要说年轻时有情有爱,还是一个理由。但很多老年夫妇并不是因为爱情,没有爱情的坚守肯定有值得坚守的东西。亦如我的爱人,我在《女婿永远成不了儿子》中说过她很多不是。不会做家务,不会管理孩子,过于依赖岳母,对娘家很迁就等等。但她却给了我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个任勤勤在大学毕业后曾经以女人的身份与我爱人进行过一场对话,但我爱人选择了对我的信任。如果不是这份信任,我们这个家恐怕早就没了。
任勤勤的话使我不知所措,但我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我问她,她的这话从何说起。
她倒是点出了几个事实。下雨共伞,而且还不是一次。给我带早餐。
还真有点懵。我解释说下雨共伞那是碰着了,有时我带了她没带,有时她带了我没带。再说,共伞这事也不仅仅和她之间出现过,我和很多老师也共过伞。这有什么特别的。再说早餐,老师间相互吃带来的早餐, 这在老师中也是很普遍的事吧,就像你们同学间相互吃早餐不也很常见吗。我不也还吃过你带来的早餐吗,这有什么事吗?再说即使这些都是事实,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一句回话使我感觉这孩子中邪了,“我看着不舒服”。我不会顺着她的思路走。
最后我说:“你要是听明白了我讲的这些道理,今天的事你应该向何老师道歉。”
最后她表态说听明白了,她会找何老师道歉。后来她确实找何老师道了歉。
但这事提醒了我,在处理和学生的关系上我要注意了。我也自省了我和她的关系是不是哪里处理的不好,使她产生了误会。比如那次吃她带来的早餐这事,是不是使她产生了不应有的想法。
任何高中,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高三都是拼命的一年。由于时间和课程的紧张,这件事我逐渐地淡忘,高考就在眼前。等高考完后,这事就应该画句号了。但没想到是任勤勤高考时又出了件我意想不到的事,这事甚至惊动了整个县城。
高三一年,任勤勤的成绩稳步上升。但从以往的经验看,她的成绩应该是在重点线和普通线之间徘徊。也就是说,高考发挥的好,她可以上一本重点。要是发挥的不好,普通一本,甚至专科都有可能。但这在她的父母来说应该是喜出望外了,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他们的女儿也会像别人家孩子一样可以冲一本了。而且这个成绩在这个班也已经是尖子了,他们班主任非常重视。两年的时间,她确实做到了对我的保证,成为了老师们喜欢的学生。这也就说明她原来的成绩差,既不是方法问题,也不是智力问题,而是思想和心态问题。思想问题解决了,心态摆正了,她自己知道劲该向哪里使。
教了一生的书,我也看过很多孩子的学习。确实有这样一些孩子,他们由于各种原因造成了一定的思想和心态问题,他们要的不是补习,而是如何解决他们的思想认识问题和心态问题。有时候盲目的补习,效果适得其反。我带班一般把工作的重点放在学生思想意识与方法的纠正上,至于各科课程内容我基本不做过度安排。一句话,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我依然在这个班带着课,一切正常,这段时间我也极其注意与任勤勤的关系。一切以不让她产生错觉为出发点,真希望这孩子一切顺利。
高考在即,照例要按考场顺序对学生进行分组并指派带队老师。一般高三的老师都是带队老师,这是惯例。任勤勤是他们班主任带队。临考前学生有一个熟悉考场的程序,那天带着学生看完考场后,我收到了任勤勤的短信,说她好紧张。我回说考前没有谁不紧张,这很正常。等到考试开始后就一切正常了,不过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好。
第一场语文考试,考完后学生都觉得还不错。任勤勤也给我发了短信,说考得还好。我祝贺了她。告诉她中午稍稍打个盹,有利于下午的考试。其实我很担心她下午的数学考试。数学一般都是文科生的弱项,任勤勤也是。
麻绳总拣细处断,不幸被我言中,下午的数学考试任勤勤出事了。
一般考完后,老师会让学生在指定地点集合,点名和说一些相关事项后会解散,或让家长领回。这套程序我刚做完,让学生解散,手机上就收到了任勤勤班主任的短信,问我任勤勤是不是来找我了。我回说没有。接着又收到任勤勤父亲的电话,问我看见任勤勤没有。我回说没有。两个电话,大致说明了任勤勤数学没考好。我真担心她会出事。但这时我收到了任勤勤的短信。说她一切都结束了。我问她一切都结束了是什么意思,但她并没有回信。我也同时把任勤勤的短信转给了他们班主任和她父亲。
这边我直接给任勤勤打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接了,但一声不哼。我知道她在听。我说任勤勤你听好了,数学本来就是你的弱项,没考好很正常。而且今年的数学偏难,平时数学好的同学也考得很一般。你应该根本不知道你的数学考得怎么样。明天的英语和综合是你的强项,把分数抢回来不就得了。最后我反复问她在哪。最后她说她在学校教学楼的楼顶上。听了这话我一身冷汗,我让她在那别动,我去找她。她说她只想让我一个人去。我回说可以,让她要说话算话。和她说完话。我就很快告诉了她们班主任和她父亲。我连忙往学校赶。等我气喘咻咻爬上教学楼五楼的楼顶,就看见任勤勤站在楼顶的边上。
我急得大喊,任勤勤你想干什么。这时,任勤勤的父亲和班主任也赶到了。
“你们都别过来!”任勤勤在吼我们。
我大喊着任勤勤你别做傻事。双方相距二十来米地在楼顶僵持着。
我听见下面警车的鸣笛声响成一片,估计楼下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也有警察站在了我们的身后,警察让我们靠后。
但这时任勤勤大声喊着,只允许某老师上前来。她是说我可以上前和她说话。我请示了身后的警察,他们告诉我,想办法接近她,然后控制她向里滚。并且告诉我,大胆一点,下面的气垫已经铺好,不会有危险。好在我也穿过十几年的军装,有点兵气壮胆吧。
我稳稳地走向她,快到她身边时听到她在问,“你是不是怕我死?”
我说“当然,你看看我的身后,你爸,你们班主任,他们都和我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我边说边向她靠近。
这时她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顺势抓住这只手,迅速把她紧紧地抱住向后倒在楼面上。
但使我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那些寻死觅活的那样挣扎,而是把我也紧紧地抱住。我当时的理解是她也害怕了。后面的事朋友都可以想象。众人一拥而上,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学校的小会议室成了临时接待站。她、她爸、她们班主任、警察、校相关领导,还有我,坐了一屋子,但她的眼睛盯着我。
我知道她是在责怪我把这些人都招来了,但解释的理由在这种氛围下没法说。我要是说这个责任我担不起,我要是不告诉他们而单独到这来,出了事怎么办?但众人必然会联想到她为什么让我单独到这里来见她。所以这些话让我怎么说?
事后,我也还是理清了这孩子的意思,大概就是数学考砸了,想让我安慰安慰。但你别玩失踪啊,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呢?再说,我能单独和你见面吗?真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