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的快递到哪了？”_风闻

相比单纯地满足孩子所有需求，这届妈妈们更愿意在花钱和省钱的过程中，进一步让孩子理解金钱、商品与消费的意义。

作者|小葵 二毛

编辑|原野

01 自由与自主

玩具屋，这是6岁男孩晨宝在家中的领地。

这里原本是书房。晨宝会走路之后，妈妈叶子发现，玩具每天都让客厅像是被轰炸过一般。很快，书房就被改造出来，专门盛放玩具们。

拥有一个专门属于玩具的区域，是这届15后的共同体验。它可能是一间屋子，可能是一处阳台，可能是半间客厅。“地段”不同，但15后的领土意识总是相同的：他们会根据关系好坏，决定哪些人有权进去，共享玩具。比如妈妈是永远持有通行证的，其他人就要看情况了。

图：晨宝的玩具屋

在家的多数时间，晨宝都沉浸在自己的领地里。

这里有太多的选择：市面上在售的所有萝卜刀型号；布鲁克全系列的积木和拼装模型；9岁以下儿童适用的乐高，起码一半款式在这里；至少100台大小型号不同的汽车模型；多到遥控器已经难以准确配对的电动遥控汽车们；数不清的绘本、益智玩具、棋牌游戏和网红玩具们。

叶子曾经调侃，这些玩具加起来，估计都够供给幼儿园一个班的孩子了。

大人的世界会甩锅说“人类的欲望是无穷尽的”，但在玩具这件事情上，15后重新演绎了供给与欲望的关系。

“我带儿子去逛夜市，他转遍所有玩具摊位，最后买杯橙汁就出来了”，北京妈妈雀雀发现，可能因为从小没缺过玩具，6岁的儿子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去夜市的路上，他就比划，自己只要手脚前后左右都能动的那种变形金刚，最后没找到，他也没失望，高高兴兴喝着橙汁，回家玩其他玩具了。

很大程度上，这种情绪稳定是玩具自由给予的。

当然，对于创造玩具自由的妈妈们，情绪稳定与性价比永远是正向相关的。成为孩子的哆啦A梦自然很酷，但经济账是每个妈妈的必修课。——它意味着一位妈妈从新手村毕业了。

雀雀还记得自己在新手期交过的智商税。不从亲戚朋友处接收二手物品。从玩具、衣物到奶粉，必须去线下实体店购买。似乎只有最贵的，才配得上自己怀里这个粉嫩嫩的婴儿。

“都是激素作祟”，她后来总结。

这就好比，所有的婴儿，不管长相如何，在妈妈眼中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宝宝。随着激素逐渐恢复正常，多数妈妈才能对自家孩子的长相建立起相对客观的认知。玩具同样如此。雀雀清醒的那一刻，发生在儿子1岁多。在发现同小区妈妈网购的同款玩具便宜40%之后，她果断转向了这个阵营。

叶子更早时候算清了这笔账。或许因为家里人经商，她对成本、价格天然敏感。

她发现，一件玩具在孩子的世界里，生命周期是很短的。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大多数玩具就会失宠。比如儿子最喜欢的乐高。他最享受拼的过程，一些喜欢的大型款式，他可以全天不动地去组装。可一旦完工，他也就不会再碰了。

寻找更有性价比的靠谱购买渠道，就成了刚需。

很自然，叶子选择了拼多多。妈妈群里的相互推荐，是最好的种草工具。她加入了一个宝妈剁手群，几乎每天都有人在里面分享拼多多的玩具链接。在小区遛弯时，晨宝看上的玩具，她也会很自然地打开拼多多，拍照，搜同款，等待几天后的快递上门。

就连晨宝都习惯了这样的流程。

“妈妈，你快拍照”，这是他见到心仪玩具的第一反应。接下来，就是每天N次追问：快递到哪里了？这是延迟满足带来的快乐。——当然，对于叶子来说，上班时要被儿子反复电话追问，到家第一件事，是向儿子"汇报"快递进展，也是一种哭笑不得的幸福烦恼。

最近识字渐多，他还学会了精准地从妈妈手机桌面那个“买买买”的文件夹里，找到拼多多，在大人协助下进行搜索比较，经妈妈确认后下单。今年儿童节的玩具，他就是靠这样的半自主下单得到的。

02 改变

晨宝的玩具屋有两位金主：妈妈和爷爷。

论购买力，爷爷可能还要更胜一筹。

他在唐山经营一家五金店，日常工作之一就是在批发市场里逛，选品、进货。晨宝出生后，他顺便成为玩具批发店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消费。除了对孙子的爱，还因为老板给他的价格，比外面零售要低。——这也符合传统生意人对批发市场的认知。

叶子用比价向爷爷展示了互联网的魅力。

比如，一套布鲁克变形金刚的限定版，批发店的价格是380块。“外面店里都卖450”，爷爷专程在小区附近的店里进行了比价，试图证明批发店的实惠。而叶子在拼多多找到的同款，售价330块。

类似的事情后来又多次上演：

晨宝5岁生日，妈妈和爷爷凑巧买了同款的乐高城市系列货运车。一个从拼多多的乐高品牌店买的，一个从商场专卖店买的，差价高达600块；今年春节，晨宝在天津航母公园看上一款航母模型，店里售价226元，同款在拼多多只要20多块——虽然买回来发现比实体店那款略小，但十倍差价，还是让爷爷惊呼“好家伙”。

生意人务实，认识层面的改变向来都会第一时间落到行动上。于是，前不久全家逛商场，晨宝看上一款售价199元的乐高高铁，爷爷悄悄在拼多多看了眼价格：98元，二话没说就下单了。

至此，拼多多正式成为晨宝玩具屋的指定供应商。

老年人从传统实体转向拼多多，或许还有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这届15后，对购物本身的认知，就是在拼多多崛起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本身，这些在物质极度丰富条件下成长的孩子，也不会把“省钱”和“丢人”划等号。

当然，妈妈们的财商教育意识也发挥了作用。相比单纯地满足孩子所有需求，这届妈妈们更愿意在花钱和省钱的过程中，进一步让孩子理解金钱、商品与消费的意义。

雀雀便是如此。她最近那次带儿子逛夜市，路过第一家卖鲜榨橙汁的摊位，老板要价25元一杯。“太贵了”，她直接告诉儿子——在她的观念里，定价贵是对方的问题，自己不需要为此而不好意思。

随后，她没有理会老板20元的新报价，转身就走掉了。不过，她也在路上跟儿子解释了不买的理由：一杯鲜榨橙汁，所有成本加起来是5块钱左右，如果卖咱们25块钱，相当于赚走20块钱。20块钱什么概念呢？够你在幼儿园跳蚤市场买十几件玩具了。

儿子欣然接受。在第二家鲜榨橙汁的摊位，他买到了15块钱一杯的同款，还不忘炫耀：

“这就像买玩具，同样的玩具，超市卖25块钱，拼多多卖15块钱，那我从拼多多买，省下来的10块钱，就可以去买其他玩具了，对不对？”

而一些理念领先的15后，已经开始利用拼多多赚钱。前不久的六一儿童节，儿子幼儿园组织了跳蚤市场，雀雀发现，有几个孩子在妈妈的协助下，热情售卖着拼多多进货的捏捏乐等小玩具，成为全场最火爆的摊位。

图：雀雀儿子幼儿园组织的跳蚤市场

03 价值

每个时代的孩子，都有属于自己时代的玩具记忆。

大学刚毕业时，叶子面试过一家专门做玩具文化内容的平台。面试官问叶子：你从小有没有收藏玩具的习惯或爱好，比如手办、公仔之类的。

叶子如实回答：这个爱好听起来挺费钱的，我没有。

关于小时候的玩具，她印象最深的是一只老鹰风筝。爷爷有4个孙子（女），其中作为长孙的哥哥最受宠爱。那只风筝，就是爷爷买来给哥哥玩的。好在，哥哥为人大方，叶子也可以蹭到风筝玩。

90年代的山西农村，小孩子们的书包都是妈妈缝的，饮料是白开水泡橘子粉，条件不好的，就用白醋+白砂糖，再兑上水。至于玩具，沙包、皮绳是主流，一只老鹰风筝，实在让叶子在小伙伴当中狠狠虚荣了一把。

再长大一点，塑料芭比娃娃开始流行，叶子抓心挠肝地想要一个，但生活节俭的妈妈致力于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自然是不会轻易买的。只有一次松了口，条件是期末考试得前三。可惜，叶子那次以两分之差屈居第四，她至今记得公布成绩那天自己的沮丧。

后来，因为爸爸经商，家里条件好起来，高中时候，她的零花钱甚至达到班级最高水平，能买得起自己看中的任何玩具。她开始疯狂买娃娃，甚至到大学毕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她直接跑到北京的商场，花了接近三分之一，买了只娃娃。

多年之后，她被一句话击中：

“20岁那年买得起10岁那年买不起的玩具，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就是这样，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显然，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知乎上，关于“童年想要而得不到的玩具”的讨论里，有人因为小时候得不到奥特曼，长大之后开了一个奥特曼店；有人因为父母给别人买遥控飞机没给自己买，等长大后一有钱就买直升机或者无人机。

玩具自由，对于很多80、90后而言，是成年之后才拥有的幸福。泡泡玛特、Jellycat、迪士尼的各种周边，很多人乐此不疲地为这些玩具花钱，其实也是在消费的过程中，安慰童年的自己。

《玩具总动员》的原脚本曾这样描述玩具的意义：

每个人都有在童年时失去玩具的痛苦经历。我们的故事从一个玩具的视角展开，他一度失去并努力尝试寻回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跟孩子们玩耍。这是所有玩具存在的意义，也是他们存在的情感基础。”

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但事实上，玩具产业在中国的发展并不算久远。从清末引进西洋3000文一枚、仅供有钱家庭把玩的发条机器人玩具，到如今拼多多海量供应所有人都买得起的物美价廉的玩具，这期间不过100多年。

其中，最主要的发展集中在最近二三十年。

一方面，中国经济稳定增长，居民社会消费支出持续攀升，一方面，中国逐渐成为全球最大的玩具生产和出口国，全球超过70%的玩具产品出自中国，早在2021年，我国经营范围包括“玩具”的企业已经达到500万家。产能保障了供给端的充足，很多商家更是直接在拼多多开店，省去中间环节，形成价格力优势。

种种合力，最终共同作用，变成15后所拥有的玩具自由。

叶子习惯在儿子入睡后去整理玩具房，一些闲置下来的玩具，会被定期收拾出来送人。因此，玩具房里的主角不断发生着变化，最占地方的大家伙们，从学步车、平衡车、滑板车、儿童汽车，慢慢变成各种尺寸的乐高盒子、游戏盒子。

接下来的变动还会更大。

最近，叶子还从拼多多网购了一套儿童学习桌椅、护眼台灯。晨宝快要上小学了，这间玩具屋也将逐渐完成上一个使命，向儿童书房进化。叶子打算，最近再集中送走一批玩具，好腾出地方，布置学习区。

玩具屋会消失，孩子会长大。叶子已经越发清晰地看到，婴童的稚嫩可爱在儿子身上逐渐褪去，他变得更像一个小男孩，经常能一整个下午呆在玩具屋，自己玩耍，或者阅读各种绘本。

但她清楚，这间充满爱的玩具屋，会长久地保存在儿子关于童年的记忆里。正如拥有玩具自由所产生的安全感，会变成自信、勇气与乐观，融入儿子的漫长人生中。而这份财富，是永远无法用价格去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