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龙主任考察调研澳门期间恰逢「中国旅游日」_风闻

　　中央港澳工作办公室主任、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主任夏宝龙对澳门特区进行七天的考察调研后，于五月十九日返回北京。而就在这天，恰逢是第十九个「中国旅游日」。也恰巧在夏宝龙主任考察路环文化场所，参观路环市区、荔枝碗船厂片区及黑沙海滩，了解澳门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葡挞制作技艺」的五月十七日，全国旅游发展大会在北京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部长李书磊在会上传达习近平重要指示幷讲话，指出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和关于旅游发展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走独具特色的中国旅游发展之路。要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加快建设旅游强国，强化系统谋划和科学布局，保护文化遗产和生态资源，提升供给水平和服务质量，深化国际旅游交流合作，不断开创旅游发展新局面。

　　正因为如此，行政长官贺一诚在送别夏宝龙主任后召开的记者会上，就有记者以习近平主席「以文塑旅、以旅彰文」的论述询问，澳门文化及旅游部门分属两名司长管辖，未来如何推进文化及旅游的相互融合？贺一诚回应说，文化及旅游部门分属两司管辖并没有矛盾，两个部门互相配合共同做好工作，并不存在「分了司等于分了家」的情况。文化部门一直努力发掘澳门的文化故事，再经由旅游方面的包装及推广，希望未来这方面做得更好。现时旅游局、贸促局等同属经财司管辖，共同招商推广，配合得十分好，力量更集中。至于国家主席习近平近期对文化旅游产业，提出「要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论述，贺一诚表示，正在学习相关论述，会按照这个方向进行。

　　贺一诚在被问及夏主任指出特区政府工作有何不足之处时回应说，任何一个政府的工作都必须要有改进，澳门亦有好多地方改进，政府知道所存在的问题，又称夏主任在澳门「睇到和听到，有人同他反映」，因此政府工作会按照发展边调整边纠正，特区政府在行政管理尽能力做好。

　　不知这个「政府工作会按照发展边调整边纠正」的回应，是否也包括学习习近平主席有关「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论述，并「按照这个方向进行「调整纠正」，回到此前特区政府的适当安排，并以此态度来显示澳门特区政府是习近平主席的「好学生」？

　　其实，习近平主席有关「要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论述，并非是现在才提出。早在二零一九年秋天，习近平主席考察鄂豫皖苏区首府革命博物馆时就指出，「每一个红色旅游景点都是一个常学常新的生动课堂」。二零二零年九月，习近平主席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指出，「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密不可分，要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让人们在领略自然之美中感悟文化之美、陶冶心灵之美。」

　　二零二零年十月，习近平主席在广东潮州考察时，感慨「潮州历史悠久、人文荟萃，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很多人都慕名前来参观旅游」，并指示「要保护好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老城区，彰显城市特色，增强文化旅游内涵，让人们受到更多教育。」二零二三年十月，习近平主席在进一步推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也谈到「积极推进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建设一批具有自然山水特色和历史人文内涵的滨江城市、小城镇和美丽乡村，打造长江国际黄金旅游带」。习近平主席还曾指出，中华民族自古就把旅游和读书结合在一起，崇尚「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因而要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让旅游成为人们感悟中华文化、增强文化自信的过程。

　　习近平主席在会见外国贵宾时也指出，「旅游是传播文明、交流文化、增进友谊的桥梁，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一个重要指标」。「旅游是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交流互鉴的重要渠道，是发展经济、增加就业的有效手段，也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重要产业。」「中国拥有悠久历史、灿烂文化、壮美山川、多样风情，我们热情欢迎各国旅游者来华观光度假。」

　　二零二二年十月十六日，习近平主席在中共「二十大」作报告中强调，「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进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发展。」这一论述明确了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基本原则和根本方向，对于文化和旅游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实际上，旅游产品的文化含义是旅游资源的重要来源，通过文化资源的挖掘利用，丰富旅游产品类型和旅游活动内容，能够有效壮大旅游业的规模体量。

　　习近平主席「以文塑旅、以旅彰文」的提出，明确了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基本原则和根本方向。精辟指出了文化建设和旅游发展相互促进、相得益彰的关系。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化的载体，二者有着天然联系。「以文塑旅、以旅彰文」一方面描述了文化建设和旅游发展的客观规律，另一方面对文化和旅游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正因为如此，中央为了增强和彰显文化自信，统筹文化事业、文化产业发展和旅游资源开发，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推动文化事业、文化产业和旅游业融合发展，在《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中，将文化部、国家旅游局的职责整合，组建文化和旅游部，作为国务院组成部门。不再保留文化部、国家旅游局。而在地方层面的各省区市及地级市的政府，也是将文化和旅游合并为一个二级行政管理部门，以迎合文化和旅游的融合现状和趋势，有助于产业、事业、文物、旅游管理的优化协同高效，有助于文化产业资源、公共服务资源、可开发利用的文物资源和旅游资源的统筹。

　　笔者曾经议论过，澳门过去长期以来，无论是回归前和回归后，旅游和文化行政领域都是归于社会文化范畴管辖，契合中央及内地各地地方，以至是香港特区的思维定势。而澳门特区行政会于二零二一年初完成讨论《修改〈政府部门及实体的组织，职权与运作》》行政法规草案，于二月一日起生效，主要内容是将原由社会文化司管辖的旅游局，移交给经济财政司管辖。

　　据说，当时的思考是，旅游业务是属于「搵钱」的范围，因而应当划归经济财政司管辖。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澳门经济遭受严重冲击，澳门特区政府希望能够尽量地「开源」之际，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当我们高喊经济适度多元发展，按照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目标要求，促进旅游休闲多元发展，做优做精做强综合旅游休闲业，减少在经济发展中的博彩成分之际，将旅游业移交给经济财政范畴，似乎是有着过于重视及依赖以博彩业为主的「旅游娱乐业」之嫌疑。而在二零二三年博彩业占本澳 GDP比例约百分之三十六点二，其余为非博彩元素，贺一诚也指出澳门已扭转博彩业「一业独大」的情况下，旅游行政领域「回归校正」社会文化行政范畴，以契合习近平主席「要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论述，就有必要纳入特区政府的议事日程了。当然，特区政府即将换届，因而适宜在组建第六届特区政府时，作出这样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