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污蔑我国和锡安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把新疆和巴勒斯坦相提并论,如何系统性反驳_风闻
梅华龙-北京大学西亚系助理教授-1小时前
今天看到有位朋友私信问我怎么看外网的某种说法,即有人污蔑称我国和锡安其实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把新疆和巴勒斯坦相提并论,觉得我们的去极端化,跟他们对加沙的做法一样。
这一点其实很多朋友都已经发现了,西方炮制所谓新疆的“种族灭绝”,一定程度上就是为巴勒斯坦七十几年的种族清洗和现在正在进行的种族屠杀打掩护。
其实我在微博上已经多次说过这个话题了,但这仍然是个好问题。我们在与西方人交流时,不管是媒体人,还是普通留学生(或我们在国内接触西方留学生时),都要直面这个问题,不要躲闪——因为不必躲闪。我们把事实陈述出来之后,一定是西方和锡安被批驳地体无完肤。
当然,我们现在仍然有些人没做好准备。我遇到过至少两位新闻工作者,私下还会半开玩笑地觉得“其实会不会咱们在新疆的政策的确如何如何”、“以色列记者说他们做不了我们做过的事所以无法消灭‘kb分子’”。两位说这些话时,还都带着一丝练达或无奈的苦笑——我觉得这个是大可不必的。
这让我感到惊异。我和“宣传”离得最近的时候,就是在国外当留学生的时候。那是我思想成长和变化很快的几年,也是我不得不与各种人直接交流、正面交锋的几年。我从没想过我需要替部分传播学的专业人士构思传播和宣传问题,因为我既不是这个专业的,也没拿过这份工资。
新疆和巴勒斯坦之间是天壤之别,系统地说,分成几个层面:
第一,在法理上,新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对新疆的主权,也继承自民国和清朝。此外,新疆自古以来,与中原在政治和文化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元素。最根本的就是,我们对新疆的主权在中国从一个古代帝国转化为现代统一多民族社会主义的国家中,没有发生本质的改变。
在这里我们说两点题外话:首先,我们不要惧怕用“帝国”概念去描述古代中国,因为古代帝国与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阶段并不是一码事。此外,用帝国去理解古代中央王朝,也不一定导向分裂——帝国可以如罗马和奥斯曼一样分裂、崩溃,也可以演变成“国族”乃至新的国家模式。我国就是在文化和政治层面不断延展而形成的多元一体、多文化多语言多族群的大文明和大国家。
其次,厌元、厌清、厌蒙、厌满,以及推崇所谓新清史,是危险的。西方某些学者推崇的,不是什么XX中心视角,而是去中心视角。本质上其实就是瓦解中国的七块论。清朝和任何一个朝代一样,在历史上是有功有过的。西域故土新归,延续至今,重新成为各民族世居的家园,这就是功绩。也恰恰因此,许多狭隘民族主义、黄汉和狭隘朝代粉的言论是极端有害的。
与此同时,巴勒斯坦地区在法理上与“以色列国”没有直接的关系。巴勒斯坦地区在近代是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在后者瓦解后,被英帝国主义势力占领。英帝国擅自对锡安主义这个源自巴勒斯坦以外的、带有西式民族主义色彩的定居殖民运动做出承诺,使之成为了(西方)犹太人的“家园”。近现代巴勒斯坦穆斯林、基督徒和本土犹太人的自决权被完全忽略,当地的现代化进程被西方势力完全主导。这在本质上就是说不通的,完全无法与新疆的历史相提并论。
即便按照两国方案,以色列在1948年战争后,分几次占领了按照联合国分治决议(我们不评价40年代刚刚成立的联合国是否能代表广大亚非拉人民的意愿)属于“阿拉伯国”的领土,是绝对的非法占领。我们对巴勒斯坦抵抗组织及其行为的评价,是基于这个现实的。
(插一句:2024年了,某些国内的研究,如果还拿巴以当成“反恐”的案例,恐怕已经很不合适了。)
在这个层面上,当我们真的直接去比较新疆和巴以的“现实”问题时,就已经跳入对方的全套了。我们必须在本质上先把问题厘清。
第二,我们近些年来去极端化、打击三股势力的努力,不是针对某个民族或信仰的。我们针对的是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改变上一点所说的“新疆是中国一部分”这一根本现实的各种行为。
在这个层面上,当我们真的直接去比较新疆和巴以的“现实”问题时,就已经跳入对方的全套了。我们必须在本质上先把问题厘清。第二,我们近些年来去极端化、打击三股势力的努力,不是针对某个民族或信仰的。我们针对的是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改变上一点所说的“新疆是中国一部分”这一根本现实的各种行为。
这方面的细节信息太多了。我曾经给大家分享过两个故事。一个是我从约旦河西岸返回以直控区时,车上的美国犹太老头戴上犹太小帽,边境警察就放我们过去了;另一个则是我在乌鲁木齐转机时,行李箱里面的菜刀被维族和汉族两位安检员礼貌地没收,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是汉族就放我一马。
我们有规则,他们没规则;或者说,我们的规则为了和平、安定;他们的规则为了贯彻种族主义和殖民行为。
第三、永远不要忘了,经济基础和发展潜力,是解决各种不平衡问题的基础。即便巴勒斯坦人在社会上有自己的媒体,有一定的言论自由(但有可能因为在fb上的言论倍抓,这一个情况由来已久;当初双方换俘时,被关押的巴勒斯坦人很多是政治犯),但他们真正缺失的都是基础的经济权利。
比如,很多工作机会要求必须当过兵才能应聘——即使是有以色列身份的巴勒斯坦人,也受到系统性的歧视。
比如,最大的问题就是土地问题:从西岸到加沙,占领者和定居者要的都是土地。在以直控区,如东耶路撒冷,巴勒斯坦人申请扩建房屋时,往往被拒绝。那么多新盖的居民区(定居点),没有分配给巴勒斯坦人的。
与此同时,十几年间,政府资助了多少新疆各族农牧民搬进了新居?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美丽新疆的亵渎。
这一点,就是新疆和巴勒斯坦最根本区别的体现——新疆是各族新疆人民的,对少数民族和边远地区还有政策倾斜;巴勒斯坦则被殖民势力控制,所有政策倾斜都针对任何的非本土人——移民。跟巴勒斯坦地区最像的就是北美和澳洲。
新疆的产业园区面向所有人。而且,我国会专门想办法为各族同胞谋求就业和致富的机会。至于巴以——给西岸和加沙的几千份“就业许可”,让最温顺的顺民可以到以色列充当最廉价的劳动力——这已经是殖民者最大的恩惠了。
第四,双方对于将信息公之于众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我们鼓励全国和全世界游客去新疆玩,一来,可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让各族同胞不需要背井离乡出门务工;二来,各类谣言随着全球游客的涌入必然不攻自破(这方面在ytb上已经很明显)。
而我们想想,锡安势力这次杀那么多记者(当然不止这次),抓起来在fb上介绍巴勒斯坦普通人生活的以色列犹太教师,禁止以色列公民访问约旦河西岸A区(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的所谓管理区),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蒙住所有人的双眼。
前两周我们刚看到,美国国会妄图通过议案,禁止美国人到我国新疆旅行——这完全是同样的做法,同样的目的。类似的自然还有禁tiktok。
我们想让人了解新疆;他们不想,不敢。这不是说明了很多事情吗?
第五,我们对于走上歧途的一小撮人,态度是明确的:能挽救就挽救,能改造就改造。我们希望他们学会基本的技能,有一定的普通话能力,能够做点生意,做点工作。我们去镇压和消灭的,是最穷凶极恶和放弃改造的暴徒。
而他们对于巴勒斯坦人,是字面意义的赶尽杀绝,一字不差。加沙的惨剧,全世界看到了。被赶尽杀绝的,包括各种老人、妇女、儿童乃至婴儿。包括普通市民、农民,包括医生、记者、科学家、工程师、艺术家。
请问谁觉得这二者是一样的?谁觉得这二者是能相提并论的?如果一位中国人这么觉得,那么他是不是已经走在危险的边缘了?
最后,我们绝不回避生产建设兵团。如果论敌提起生产建设兵团,我们怎么看?
只需要问两个问题:
一、兵团城市,是建在荒地上的,还是把原住居民的村子推平了盖给移民的?你们的城镇,有多少是建立在曾经巴勒斯坦人的村镇上的?我们经常说“非法定居点”——请问你们的城市,归根结底,有哪个不是定居点,有哪个不是某种意义上的非法定居点呢(请回到第一条)?
如果他们问:你们为什么要在新疆的荒地上建城市——回到第一条,因为法理上,新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愿意怎么开发,不关西方人的事。
二、兵团城市排斥少数民族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兵团内有少数民族农民、牧民。有一些老一辈的牧民兵团职工,现在已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请问你们的城市是什么样的?哪怕是拿撒勒和罗德这种还有巴勒斯坦本土人口的地方,你们哪一刻不在抢土地,不在排斥本土居民?C区是什么?请问西岸的巴勒斯坦村民可以住在C区吗?
兵团最大的特征是什么?我引用一位埃及人写的兵团纪实的题目:不与民争利(图一、图二)。
这里的民,指的是各族群众,也特指新疆本地的少数民族同胞。兵团是给他们所有人谋利的,不是与他们争利、争地、争资源的。
这就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开发,与殖民主义的最大区别。这也是两种意识形态的本质区别。
总之,我们对这些问题,要做好准备。当然,我们不需要什么策略。照实说,就已经足够了。但是,我们不能自己退缩,不能自己没信心。
不管是做宣传,还是做教育,当自己觉得自己不敢说,觉得什么“太敏感”时,百分之九十五是因为我们掌握的信息不够,思考也不够——说白了,你觉得别人把你问住了,其实就是因为你“不会”,“没预习”,“没复习”,所以考砸了。
不论什么行业,既不出门,又不读书,怎么可能参与辩论呢?怎么可能不考砸呢?
我们不要考砸。我们要时刻准备着。更何况,对这些问题有客观、准确的认识,也有助于我们自己继续进步,继续完善,让各族人民过上更好、更平等、更有奔头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