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记忆深处的元宵节是什么样的?_风闻
悦秋堂-悦秋堂时事点,评点正在发生的时事1小时前
藏在记忆深处的元宵节是什么样的?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到了。
现代科技下的灯光技术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黑科技”使“灯光秀”美轮美奂,大放异彩。
一到了节假日,我们的公园、街道、大型建筑上处处的流光溢彩、火树银花、璀璨华丽,真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这不仅令我们过去津津乐道的“霓虹灯”黯然失色,更是让我们点着蜡烛,糊着窗花的土灯笼笼“无地自容”,即使是那时元宵节在灯棚里令我们引以为傲五光十色的走马灯、转灯、宫灯等等,对此也显得土不拉几,跟不上溜儿似的,技术完全改变了这一切。
看来,这些即使在当时感觉最震撼的,现在也都败下阵来,是彻底的out了。
但是,现在的灯光技术虽然感觉良好,但似乎却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到底是缺少点什么呢?为什么总不能让人满足?这除了人就是欲望无穷的动物外,堂哥认为,现在的灯光技术是人为打造了一个个光的环境,人们置身于这个环境中,就像一个个外来的旅行看客一样,就是深深地感受了一把。
而过去虽然物资是极度匮乏,穷的叫个叮当响,但过元宵节的味道却十分浓厚。穿新衣戴新帽自不必说了,就什么都亲力亲为,人人参与,个个都是年的“一份子”来说,就很有意思。大家所有人既是快乐的体验者,更是快乐的制造者。
大年一过,稍微小一点的孩子,就把过大年起五更从别人家抢来的药捻炮从中间掰开,三个的、四个的、五个点、或更多的,围成一个圆圈圈,用香火点燃其中的一个,然后就全部引燃,立刻火花四溅,成就感特强。
当然,堂哥认为这可是我们儿时的创意之举。这些“玩意儿”看起来虽然十分粗鄙,但却是个个都能乐在其中。
后来就有了一种叫“滴滴锦”的烟花,也是小朋友玩的,也能让人兴致盎然,但总感觉没有“自制”的“土焰火”更有诱惑力。
那时还能从村子里的“合作社”里卖到一个个的“摔炮”、“踩炮”,一面走,一面噼、啪、噼、啪地响,简直是乐的不能行。
年龄再大一点的,就可以买上“一把”能冲上天的“齐火”,手指轻轻的捏住下面一端,将其点燃,随后就“嗖”的一声,窜上夜空,在黑暗的夜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过年的味道就出来了。
还有胆子更大的,敢于放一种叫“大雷子”的炮。“大雷子”炮比一般炮要大好多,点燃后要立刻跑开,随着一声“巨响”,才体会到什么是震耳欲聋。

我们经历过的,一开始就是些“土”炮仗,红红的炮仗皮,这是当时最普遍的一种;但后来有了一种“花炮”,是炸药的,比“土”炮响亮,这些都是家庭条件好,家里有在外边“工作”的人,才能“享受”得到的这种待遇。
不过,元宵节孩子们玩的“灯笼会”是不可或缺的。每年过了正月初十,村子里便有小朋友挑着灯笼聚在一起了,这就是元宵节所谓的“灯笼会”。
“灯笼会”上孩子们还要比赛“自产”灯笼的“结实”程度,就像现在生产的汽车要碰撞试验。碰撞时谁家灯笼中的蜡烛翻倒点燃着了灯笼纸,就算是“输了”,孩子哭着喊着大人要重新糊一纸灯笼重新参加“灯笼会”。

男孩子还要玩一种叫“筛灯儿”的游戏。“筛灯儿”用粗一点的胡萝卜做成。把胡萝卜的上段多半去掉,然后挖去萝卜中间的部分,挖成一个像“灯盏”的形状,里面填上沾透油的废旧棉花团。但棉团沾油谈何易?吃的油都没有,孩儿们就因地制宜想办法,在生产队牲畜拉的木头盘车的车轴上用小刀刮油渍,配上祭祀点燃蜡烛流下来的烛泪一同塞进去。然后在被挖萝卜的中间插上一根没有枝杈长长细细的树枝,绵绵软软的,点上里面的棉花团,一个个走在大街上,灯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的,再加上嘴里不停地呼着喊着,过年的味道就定格在记忆深处了。
年龄再大一些,就嫌这些太“小儿科”了。他们大年一完事,就接着准备元宵这档子事了。
这时也不管是单位,还是街道、学校,只要是有场地,就到处是锣鼓震天。练习敲鼓,打锣、拍钹,敲梆子,这热闹、这高兴、这快乐、这喜悦,就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到处都是喜洋洋的一片。

村里一般都有“木匠”,所以自制高跷并不是件难事。年龄小一些的,就做的低一点的,便于练习。年龄大的,高跷腿子就“高”了,踩着进入人群,随着“哨子”的节奏进行练习。
村子大的或集镇上的,元宵节的“玩意儿”就全了。绸缎或纸糊的“小车”或“旱船”,花花绿绿的,待到元宵节,扭扭捏捏的,就进入狂欢的队伍里了。
难一点要数“背阁”了,这在村里镇上是看不到的,要到县城才能看得着。“背阁”是表演者背上固定一个高杆子,杆子的顶端要“坐”一个小孩子,小孩子不能太大,是还不知道“害怕”的一个宝宝。这个难度,恐怕需要一点“杂技”功底才能玩得转的。
2024年2月22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