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银的莫伊尼汉暗示他在15年后才刚刚开始 - 彭博社
Katherine Doherty
当他65岁时，美国银行公司的布莱恩·莫伊尼汉在一次市政厅会议上登台，给人群带来了震动，他表示希望在股票超过100美元时仍然担任首席执行官。
这一评论在他带着讽刺的微笑发表时引起了关注，不仅因为当前股价为45美元。这突显了这位有望成为行业资深人士的计划，打算享受他的地位多久。
在美国商业和消费银行的四大巨头中，美国银行脱颖而出——作为现状。它是唯一一家没有进行大规模改革或公开逐步朝着高层变动迈进的银行。莫伊尼汉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使贷款机构恢复生机，令批评者感到困惑，他即将迎来作为首席执行官的第15个年头，并且毫不动摇——没有明显的接班人，也没有偏离他简约的“负责任的增长”战略的迹象。
对于股东来说，这种方法使美国银行在过去五年中成为24家主要美国贷款机构中表现第11的公司。分析师预计，到明年这个时候，股价可能会超过49美元。
该公司避免了迫使同行如富国银行和花旗集团专注于高成本改革的监管危机。但它在多个方面也落后于唯一更大的竞争对手摩根大通，包括华尔街市场份额和股票表现。美国银行的最大股东沃伦·巴菲特今年在没有评论的情况下削减了他的股份，引发了对其前景的讨论。
“‘负责任的增长’将是美国银行的关键战略——为什么要改变它？”摩根士丹利分析师贝茜·格雷塞克说。“这只是老样子，但它有效。”
美国银行的谨慎风险承担使股票处于中间位置
首席执行官的做法避免了爆炸，但更大的竞争对手不断领先
来源：彭博社
下一个问题是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即将上任的政府是否会改变金融格局，从而使美国银行受益。在周二接受彭博电视台采访时，莫伊尼汉预测将出现“放松监管的经济氛围”，这可能会使行业受益。这可能意味着，例如，放宽资本规则以鼓励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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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美国银行来说，未来几年也可能包括其他美国政策的变化，这些变化可能会使更具风险的竞争对手失去平衡。
“‘负责任的增长’的口号是有区别的，”富国银行分析师迈克·梅奥说。“任何银行都可能在某一天、某个错误中毁掉他们的记录。有时候，慢而稳确实能赢得胜利。”
安装管道
在布朗大学的日子里，莫伊尼汉在家乡俄亥俄州找到了一份夏季工作，为一家公用事业公司更换污垢水管。
这是他向亲密的知己们偶尔提起的故事，解释了他是如何形成自己的管理哲学的。他说，成功往往是创造一个系统并顺利运行的结果。
当莫伊尼汉接管美国银行时，他继承了如此混乱的局面，以至于行业内很少有人认为他有成功的强大机会。
他的前任肯尼斯·刘易斯在金融危机爆发时做出了两笔臭名昭著的交易——收购次贷机器国民金融公司，并同意在美林证券濒临崩溃之际支付约500亿美元。巴菲特对此感到愤怒，告诉一个政府委员会，如果刘易斯再等一天，他就可以以零成本收购它。（这笔收购以185亿美元完成。）
到2009年底，美国银行的董事会正在紧急寻找新的首席执行官。它需要一个能够引导公司渡过政府调查和法律索赔浪潮的人。按照华尔街的标准，薪酬将微薄，因为该银行正由纳税人支撑。
当外部竞争者犹豫不决时，董事会选择了莫伊尼汉——一位受过法律训练的律师，在金融危机的混乱中刚刚经历了一系列高级职位，几乎没有时间留下自己的印记。
‘很多打击’
在他担任首席执行官的头两年里，股票崩溃，跌至5美元以下，股东们担心是否有人能够应对其巨额负债。
莫伊尼汉成功了。他与巴菲特达成了一项50亿美元的交易，以获得新资本和投资者的全力支持。首席执行官控制了法律和监管和解，给银行时间来挣脱困境。他还削减了成本和员工，恢复了盈利能力。
银行的前总法律顾问加里·林奇表示，反对者从未动摇过他的决心。
“布莱恩是一名橄榄球运动员，”林奇说。“他承受了很多冲击，这会让很多人退场。但他坚持下来了。”
到今年，巴菲特在该银行的股份已增至超过13%。
缓解风险
美国银行的华尔街员工错误地认为，一旦恢复正常，风险承担将再次加大。
并非如此。
莫伊尼汉在2015年左右几乎每次公开露面时开始提到的负责任增长口号被证明是严肃的。当公司及其同行在2018年因一家具南非零售商的股票担保贷款损失数亿美元时，莫伊尼汉的团队收紧了该业务线。一些雄心勃勃的高管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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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十年中，美国银行的华尔街业务进一步落后于摩根大通。
非利息收入——来自交易、企业收购、客户财富和其他业务的收入的综合——十年前与摩根大通大致相当。但此后，美国银行的这一收入来源下降，而其竞争对手的收入增长了54%。
美国银行在关键收入来源上落后
两家美国最大银行的非利息收入趋势出现分歧
来源：公司文件
注：最新数据为截至9月30日的四个季度
去年，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通过收购第一共和国银行扩大了公司的财富管理业务，专注于科技企业家。他还说服股东支持对新技术的大额投资，寻求在无法匹敌支出的竞争对手中获得优势。这包括几年前的一系列平台收购和预计将达到170亿美元的不断膨胀的技术预算。
迪蒙，68岁，已表示他正在慢慢接近任期结束——这个职位使他成为行业的领军人物。今年1月，他调整了一小组被视为他主要接班人的高级管理人员，以便让他们获得更多经验。
美国银行的接班人情况则更加模糊。
在莫伊尼汉担任首席执行官的早期，他的最明显的接班人是汤姆·蒙塔格，这位前高盛高管后来领导了美国银行的投资银行，并最终成为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但当蒙塔格和银行的副董事长、最高女性安妮·芬纽肯在2021年离职时，导致了下方职位的连锁空缺。
公司尚未说明哪些上升中的高管具备首席执行官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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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急情况下，最有可能的替代人选是58岁的迪恩·阿萨纳西亚，他负责公司八个主要部门中的一半，包括零售、小型企业和商业银行。他和莫伊尼汉以波士顿作为他们的主要办公室，从高档小镇韦尔斯利通勤。
未来的候选人包括吉姆·德梅尔，他负责公司的华尔街销售和交易业务，以及首席财务官阿拉斯泰尔·博斯威克。两人都在50多岁。
德梅尔说服银行将更多资本委托给他的部门，并投资于其系统。去年，他的部门产生的收入比他在疫情期间接手前增加了37%。莫伊尼汉一直在宣传其市场份额的增长，本月扩大了德梅尔的角色，包括研究业务。
博斯威克重新调整了公司的资产负债表，当利率在2022年上升时，资产负债表上持有过多低收益资产。现在他在市场上因在电话会议上作为数字专家而广为人知，此前他曾领导商业银行业务。
其他长期候选人包括零售银行负责人霍莉·奥尼尔和商业银行负责人温迪·斯图尔特，她们向阿萨纳西亚汇报。
奥尼尔负责该银行3500万零售银行客户的客户服务。该公司的支票账户名单已连续23个季度增长。
斯图尔特在去年的地区银行动荡期间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当时客户纷纷涌向大型银行寻求安全。她的部门服务于每五家美国企业中就有一家，年收入在5000万到20亿美元之间，在混乱中客户基础增长了55%。
巴菲特的销售
在公开赞扬莫伊尼汉的领导多年后，巴菲特在7月中旬开始减少他的股份，未作评论。几个月来，文件显示他几乎每天都在出售，直到他的持股在10月降至10%以下，解除他迅速披露交易的义务。市场可能要等到明年初的监管文件才能得知他的出售是否仍在继续。
在10月的领导力市政厅上，莫伊尼汉给一些与会者留下了对巴菲特出售话题感到恼火的印象。金融家可能只是想锁定收益，或者是基于对该行业的看法而采取行动。监管机构不鼓励主要银行股东与管理层进行磋商并影响战略。
“在他拥有那么多公司的股份时，跟他说股权问题是不合适的，”莫伊尼汉在那个星期的电视采访中说道。“他没有谈论这个，我们也不会谈论。但他一直是我们公司的大力支持者，我们受益匪浅。”
一个月后，在特朗普当选后，梅奥在一个晚会上遇到了莫伊尼汉，感到震惊：“我从未见过布赖恩·莫伊尼汉像在那顿晚宴上那样投入和乐观。”
但富国银行的分析师并不期待首席执行官的风格会改变。
梅奥说：“莫伊尼汉‘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想去的地方’。他没有大步前进，没有宏大的举动，也没有跳过障碍。他会到达他的目的地，并且做到这一点而不摔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