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体是如何被人工智能垃圾淹没的 - 彭博社

在中国香港，2020年7月7日，Facebook公司、Instagram和WhatsApp应用程序在智能手机上摆放以供拍照。

摄影师：罗伊·刘/彭博社 曾几何时，推特是获取突发新闻的好地方。社交媒体平台如Instagram和Facebook非常适合与朋友保持联系。曾经有一些网站，人们会在一天中不断刷新，阅读他们熟悉和信任的来源的新闻或八卦。现在，这些大部分都消失了——或者至少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利润驱动、政治动机和人工智能的结合颠覆了许多旧互联网的内容。那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网络变成了垃圾和污泥的家园？我们采访了《Read Max》通讯的作者马克斯·里德，以了解今天的互联网，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转录经过轻微编辑以提高清晰度。

**播客的关键见解：**如何成为互联网文化记者？ — 3:19Facebook是如何转变并最终扼杀网站的 — 6:00为什么一切看起来越来越像TikTok — 8:39推特还重要吗？ — 13:40推特在政治战争中的角色 — 18:50Facebook人工智能垃圾的经济学 — 21:30人工智能播客会取代乔和特雷西吗？ — 24:29明星记者和大型新闻编辑室 — 3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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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韦森塔尔 (00:18)：**你好，欢迎收听另一集Odd Lots播客。我是乔·韦森塔尔。

**特雷西·阿洛威 (00:23):**我是特雷西·阿洛威。

**乔 (00:24):**特雷西，你还是不太像我一样使用推特吗？

**特雷西 (00:27):**不。我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我就是不再使用推特了。你知道我常常在什么平台上，这对我的《奇异的交易》和我的职业没有任何帮助。但我现在真的很喜欢Reddit。

**乔 (00:38):**我知道，我看到你。其实，特雷西不喜欢这样，但我有时会注意到她在浏览什么，但我尊重…

**特雷西 (00:45):**乔总是盯着我的肩膀，每当我开始在线购物五分钟时，你就开始谈论我正在买的家具。

**乔 (00:53):**嗯，这真的很好。因为看起来真的很不错，但我仍然完全沉迷于推特，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是的…

**特雷西 (01:01):**为什么？

**乔 (01:04):**我不知道。这就像是一个长期的治疗问题。因为我知道情况变得很糟糕，我甚至，我不知道。我喜欢在那里。我喜欢发布文字，短格式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媒介。有时我会看到有趣的东西。如果我们诚实地说，我们仍然从推特上寻找很多嘉宾，我们仍然发现专家，他们仍然在那里。但客观上说，情况变得更糟了，顺便说一下，我甚至不认为这只是埃隆·马斯克的事。

**特雷西 (01:29):**事情是这样的，在我看来，Reddit现在和其他一些社交媒体平台之间的关键区别。Twitter现在由这种疯狂的算法运行，对吧？它只是向你推送垃圾内容。有时真的很随机。Tiktok也是一样。至少在Reddit上，你仍然可以相对容易地策划你的信息流。但即便是Reddit，自从上市以来，显然也面临着提升收入的压力，我们看到更多算法驱动的内容。更多的AI生成内容。机器人一直是个问题。但我觉得情况可能开始变得更糟。

**乔 (02:03):**你知道哪个平台真的很好吗？Discord

**特雷西 (02:06):**哦，是的。

**乔 (02:08):**事实上，听众应该去看看 Discord.gg/oddlots，因为那里24/7都有一个精心策划的世界，里面有许多对所有相同事物感兴趣的听众。以非常礼貌和成熟的方式讨论金融、市场、经济、科技、汽车、半导体等重要新闻，这些都是我们喜欢的内容。实际上，今天我们将与一位嘉宾聊天，他不仅是Discord的成员，有时还会在里面聊天，并且对互联网有自己的看法。

**特雷西 (02:35):**听起来不错。完美的嘉宾。

**乔 (02:36):**完美的嘉宾。我们有完美的嘉宾来讨论为什么互联网上的许多内容基本上变成了充满垃圾的废物，充满了AI生成的胡言乱语，完全虚构的新闻，诸如此类的东西。我们将与Max Read交谈，他是Odd Lots Discord的潜水者，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优秀的 Read Max Substack的作者和唯一所有者，这是我实际上愿意付费的少数几个Substack之一。所以Max，感谢你来到 Odd Lots。

**马克斯·里德 (03:00):**我很高兴能在这里。

**乔 (03:01):**感谢你成为Discord的一部分。你不常发帖没关系，但我们很感激你在潜水。

**马克斯 (03:05):**我的意思是，我正在努力把我的所有话语放在一个可盈利的格式中……

**特雷西 (03:11):**说得好。所以我总是很好奇，当人们成为互联网或文化记者时，他们是如何进入这个领域的？

**马克斯 (03:19):**我是在Gawker开始我的新闻生涯的，那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媒体八卦网站。我在2010年开始在那里工作，我可以说我一路晋升，除了Gawker的运作方式是，顶层的人被解雇，留下的人继续晋升。所以我在2011年、2012年那个时代待过，那是媒体人会记得的时刻，当时Facebook可以说打开了洪水闸门，你知道的，突然之间我们从争夺谷歌的流量或首页流量转变过来。人们会一直访问gawker.com。

**特雷西 (03:54):**是的，我以前也这样做。

**马克斯 (03:55):**是的。我的意思是Gawker足够老，可以成为一个首页网站。然后Facebook说：“嘿，我们有数亿、数十亿的用户。让我们把一些流量引导到媒体上。”

然后出于各种神秘的原因，我们开始在一个博客上获得1500万的页面浏览量。这在我们无法理解的情况下是完全前所未有的。因为那时我在管理层，所以我变得有点痴迷于此。

我发现自己不断地思考文化、媒体以及围绕这些事物的商业是如何因为平台能够将这些庞大的观众引导到某些地方而发生变化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这基本上是因为当Facebook决定改变媒体运作方式时，我变得疯狂。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恢复理智。

**乔 (04:37):**偶尔，比如，我不知道，像Gawker……可能有某种版本的Gawker在它的第五次重启中存在。我不确定那个标题是否存在，但如果它目前不存在，它会被重新推出。总会有人在某个时候重新推出它。但即便如此，偶尔总会有一些新的东西说“我们要带回博客和主页的美好旧时光，像是一支作家的团队……”

**特雷西 (05:00):**我很确定我们也说过这个。

**乔 (05:02):**在2024年这是不是不可能？

**马克斯 (05:06):**是的，我认为Substack可能是最接近于促进创建类似博客对象的平台。

但因为它主要是电子邮件分发，你实际上可以强行进入人们的视野，而不需要他们去主页。是的，我是说我们已经在谈论这个，但主页作为人们日复一日查看的事物的存在，对我来说，确实对博客的存在方式、感觉、语气和结构非常重要。而现在大多数人的第一次访问是像Twitter或Instagram这样的平台，或者其他平台，培养必要的观众去输入，比如说，joeweisenthal.com或你博客主页的其他网址就变得困难得多。

**特雷西 (05:48):**你能多谈谈当Facebook和其他平台开始主导媒体领域并产生数百万页面浏览量时发生了什么吗？这如何改变了实际内容？

**马克斯 (06:00):**是的。我会以Gawker为例。正如人们会记得的，Gawker最初是一个相当刻薄的八卦网站。虽然没有人们记得的那么刻薄，但它确实是那种复杂、机智、尖锐的，主要关注一小部分媒体、政治和娱乐人物。

随着搜索引擎优化（SEO）显然能够让你获得更大的受众，如果你写关于人们在谷歌搜索的名人，比如说，这种情况开始发生变化并逐渐开放。但Facebook以一种更大的、在我看来更奇怪的方式打开了这一切，因为你追求的不是人们在搜索什么，甚至不一定是人们感兴趣的内容，而是人们会分享什么，以及如果他们在Facebook动态中看到它，人们会点击什么。因此，总的来说，尤其是在早期阶段，你得到的内容少了很多像“鲁珀特·默多克在干什么？”这样的内部消息，而更多的是，我的意思是，猫视频甚至不能完全涵盖这一点。这是一种情感内容、励志内容……

**乔 (07:00):**我总是想到那些Buzzfeed的列表，比如“只有住在纽约上州的人才知道的23件事”。它们如此强大，因为如果你来自纽约上州，你会和你认识的每一个来自纽约上州的人分享它。这就改变了人们关心的那类内容，即亲和内容。

**马克 (07:18):**绝对是的。我的意思是，有大量的亲和力，你知道，微目标的身份内容，人们会分享的东西，人们会向他们所有的朋友抛出的东西。我是说，2012年到2014年之间的互联网真的被这种东西主导。

如果你当时在场，你会记得Buzzfeed，乔纳·佩雷蒂会把它称为下一个迪士尼，因为它背后有那种势头，感觉它在所有这些之下是如此庞大。结果实际上庞大的不是Buzzfeed，而是Facebook。

**乔 (07:46):**我觉得还有这一点，还有一个著名的，我认为实际上是《The Awl》，你参与了，但我认为它可能在那儿发表过，也可能在其他地方，关于那些不在Buzzfeed的人当时所经历的心理创伤，因为每个人都把Buzzfeed视为这个巨大的互联网巨头。如果你不在那儿，你就不酷，你就不属于那个圈子。我觉得实际上很疯狂的是，那些不在那儿的人，他们的脑袋被这种行为搞坏了，被Buzzfeed搞坏了。

**特雷西 (08:12):**所以我们一直在怀念2013年那个美好的互联网。我们能谈谈现在发生的事情吗？

**马克 (08:21):**是的。所以我认为我们正在经历一个过程，我把它称为所有这些平台的TikTok化。我是说，你知道，癌变化，像是生活在深海深处的生物往往会进化成蟹状的形状，即使它们在基因上是相当不同的。

**乔 (08:38):**哦，看到那个，每隔一段时间在推特上就会病毒式传播。

**马克斯 (08:39):**没错。进化压力基本上把它们都变成了像硬壳、多肢、带爪动物。我认为在线上也发生了类似的过程，每个平台都在变成 TikTok。我是说，癌变化是一个有趣的隐喻。它可能不完全正确。可能只是人们在复制他们所看到的最成功和最大的 платформ。

但当我说 TikTok 化时，我的意思是关注来自陌生人和你不认识的人的内容，而不是你自己的社交网络。倾向于一种可滚动的视频流，你可以非常快速地浏览。而且你知道，当我说来自陌生人的内容时，这一切都是基于 FYP，像是一个非常、你知道的、加权算法，旨在给你提供你所寻找的内容。

**特雷西 (09:21):**FYP 代表什么？

**马克斯 (09:22):**它就是 TikTok 上的为你推荐页面。所以如果你是，

**乔 (09:25):**或者 Instagram 或 Twitter，对吧？

**马克斯 (09:26):**对。所以如果你在推特上，为你推荐的内容，有一个为你推荐的动态。这实际上是同样的事情。它会向你发送在平台上病毒式传播的内容。如果你滚动经过一条大学足球的推文，你会突然在你的动态中看到 25 条大学足球的推文。而且还有另一件我认为对这很重要的事情是，朝着 TikTok 方向发展的平台往往会直接为发布者的互动付费，这一点我们从推特上知道，特别是蓝勾勾计划，以及那种一般的推特计划，如果你有特别吸引人的帖子，他们会给你付钱。

**乔 (09:54):**你会把你的FYP展示给你的朋友和家人吗？

**马克斯 (09:57):**我的推特，FYP或者我的…

**乔 (10:00):**任何人。

**马克斯 (10:01):**我想我会，我的意思是我发现这让我显得更，我提到大学橄榄球是因为我发现我比我意识到的要更喜欢体育。哈。就像我所有的FYP都是大约90%

**特雷西 (10:09):**或者算法只是把你标记为一个白人男性。

**乔 (10:12):**你看，我最近搜索了一个健康相关的东西。然后我的FYP就变得很恶心。

**特雷西 (10:18):**是的。

**乔 (10:19):**是的。显然我不会谈论这个

**特雷西 (10:20):**这是算法的一个问题。当你第一次注册一个平台时，我发现你点击的第一件事上有很大的压力。因为这基本上会在你的算法中永远显示。

**马克斯 (10:32):**是的。我发现，如果我不小心进入了一个我真的不想去的地方，我会非常有意识地去做这件事，尤其是在推特上，政治就是一个糟糕的情况。如果你走错了兔子洞，接下来你会发现你的FYP充满了你从来不想听到的人，永远不想再见到的人。所以我会非常有意识地去找其他东西来滚动，点击，你知道的，像等待一下，以便我可以清理掉我不想要的所有东西。

**特雷西 (10:55):**是的。所以我不明白最近这个发展的一个原因，顺便说一下，我不 — 我不在 TikTok 上 — 我依赖 Sam Ro 来策划 TikTok 上最好的内容并在 Instagram 上发布给我 — 但是为什么要强调算法生成的随机内容呢？因为当我回想社交网络的本质时，最初的想法是你有一个实际的社交网络，都是你认识的人，你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马克斯 (11:20):**我的意思是，我认为大平台发现人们实际上并不太想听到朋友和家人的声音。我们知道这是一个现象。我想我们都可以承认这在 Facebook 和 Twitter 上都是一种现象，你会有这种上下文崩溃的想法，你会对想象中的朋友观众发布一些内容，但你的阿姨、叔叔和其他人也在同一个平台上。突然间，你在朋友和家人面前感到舒适的事情可能会有所不同。

他们可能会在评论中争吵，这可能会很尴尬和奇怪。我认为 Facebook 认识到了这一点。Twitter 是稍微不同的情况，因为我认为在 Twitter 上关注家人是相当少见的。但你知道，这背后是有原因的。我认为 TikTok 的出现表明，在这些完全程序化的算法非社交网络的动态中实际上存在巨大的机会，这推动了 Facebook 尤其是。因为记住 Meta 拥有 Facebook 和 Instagram，并且在任何给定时刻控制着大量平台的运作。决定开始推动一种非常相似的结构。

**乔 (12:38):**那么我们能谈谈Twitter或X吗？因为这是我开始的地方，直到今天我仍然在Twitter上活跃，虽然实际上我觉得我发帖的频率比以前少了一些，尤其是在周末。

**特雷西 (12:49):**你开始盈利了吗？

**乔 (12:50):**我还没有。我还没有。我不知道，我刚在彭博社完成了我的伦理培训，里面没有具体提到这方面的内容，但我可能不会去碰这个。

你知道，有一个时刻，我想大约七八年前，可能更久一点，那时我觉得Twitter的规模从来没有像其他一些大型社交网络，特别是Instagram或Facebook那样大。但我总觉得所有记者都在上面。你知道，其他人也说过，Twitter就像是互联网的任务台。我记得有一次，我在看某年的夏季奥运会，基本上新闻是这样的，然后这位篮球运动员从这个城市发了推文，然后就像，哦，电视新闻的未来实际上是人们在直播中阅读推文。现在的Twitter——抛开它是否盈利或好或其他任何事情——重要吗？

**马克斯 (13:40):**是的。我认为它在某种程度上是重要的，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作为任务台的功能。我的朋友约翰·赫尔曼，他是《纽约杂志》的科技撰稿人，对这些事情有很好的思考，曾经称Twitter为媒体的背景。

就像是你去了解发生了什么的地方。我认为它现在不再那样运作了，但因为它是埃隆·马斯克拥有的，我想你可以说，“埃隆买下推特是为了让自己在政治中变得重要。”但以一种有趣的方式，我认为埃隆作为一个极具影响力且资源丰富的人物拥有这个社交网络，意味着它上发生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政治的走向。但你提到的朗读人们的推文的方式。是的，这仍然在发生。但这就是不一样了。

**特雷西 (14:27):**所以我想提到的一件事是，我想是在推特上的突发新闻。因为这似乎已经改变了很多，我确实记得那些美好的旧时光，当发生某事时，你会去推特搜索，你会得到很多不同的观点，也许还有一些现场的小轶事、报道之类的。现在突发新闻发生了什么呢？

**马克斯 (14:49):**嗯，我是说关于FYP，因为它不是按时间顺序的，实际上是反时间顺序的。如果你登录推特，查看的不是你的关注列表或其他任何列表，而是默认的动态，这就是你的FYP，你会看到12小时前、20小时前、5分钟前的推文都混在一起。你会看到大量的人在展示自己，并不是出于任何所谓的高尚…

**特雷西 (15:15):**信息价值。

**马克斯 (15:16):**是的。但具体来说是为了获得关注者，获得参与奖励。所以你是在激励骗局，你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信息流本身的价值。因此你得到的，我是说我们在最近的飓风中看到了这一点。这是，我在我的通讯中写过的，这曾是一个你会去查看这种持续新闻事件的地方。

而且一贯来说，尽管你可以说Twitter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它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可以找到当地的记者，甚至是那些经历过这种灾难事件的人。你会找到图像和视频，有一百个不同的气象学家能够帮助你理解所有这些事情。

而我实际上没有找到任何这些东西。我是说，某种程度上是有的，我不想假装没有气象学家在提供帮助或当地记者，但它只是淹没在这股影响者和骗子的洪流中，人们只是为了各种原因寻求关注，这让人感觉几乎不可能了解到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或真实情况。

**乔 (16:10):**我发现这是真的。事实上，在最近的飓风中，那个正朝着坦帕湾方向移动的飓风，我意识到我整个早晨和夜晚都在Twitter上，但我实际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发现的唯一初步评估的地方是bloomberg.com。

我觉得这真的很引人注目。就像我根本没有得到任何价值。但是你知道，另外一件事，你提到了骗局，我想在2016年人们开始称之为假新闻。但是像这种虚构或幻想的程度，你知道，你会看到这些推文会病毒式传播，比如，“联邦应急管理局正在地面上瞄准任何试图回家的人，他们被告知不允许返回他们的房子，他们的私人财产现在是联邦政府的财产，等等。”

这真的是超越虚构的东西。然后它会有大约15,000次转发。我很好奇，你是否有对此的理论，因为对我来说，感觉发生的事情部分是参与诱饵，可能是蓝勾勾想要获得收益，但我也担心，基本上存在于世界上的真实事实正在变成一种事实类别。然后还有其他同样好的，这些对人们同样有趣。

**特雷西 (17:28)：**感觉算法基本上只能衡量参与度。它无法衡量推文的质量。对吧。所以如果有人在做参与诱饵，是的。如果他们只是让人们生气，或者他们只是发出一些错误的推文，然后一堆人过来开始指出它是错误的，这仍然算作参与。但是是的，

**乔 (17:46)：**而且，我想我还想说的是，我甚至不确定人们是否在乎这是否是事实；这个想法，可能曾经有过一个时刻，比如，你知道，我不相信传统媒体，我相信这些替代来源，出于各种原因，其中一些在我看来实际上可能是合法的。但实际上，像这样的想法是一个可以被相信的实际事实。我不相信这对人们来说是那么重要。

**马克斯 (18:05):**我的意思是，我认为很多人在推特上有一种态度。我的意思是，我会说两件事。首先，我认为很多人在推特和社交媒体上有一种态度，尤其是在推特上，你实际上并不是在描述世界的真实情况，也不是在向其他人传达信息。

你参与的是一种斗争或战争，我想是政治党派之间的斗争，但也可以是政治派别之间的斗争，因此这并不一定与真相有关。你只是想要击败对方，召集人们到你这边，做任何事情。我认为平台的算法和结构的变化加剧了这种倾向，因为推特在其最初的十年左右，意识到它相对于其他平台的优势在于新闻。

它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围绕新闻构建的社交网络。这最终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构方式，尤其是在收入、利润和增长等方面。但这对于吸引很多记者的注意、诚实分享以及认真评估真相和事实价值是相当有效的。而现在，它更像是一个政治场所，除了其他方面外，是一个政治竞技场，让与真相关系不大的人的相互斗争。

**乔 (19:11):**关于这一点，我想快速问一下。我也老了，所以我不在抖音上。你会说其他平台以同样的方式出现，还是人们将它们视为一个推动派别的竞技场？

**马克 (19:26):**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我是说，我认为这与推特的方式并不完全相同，因为推特由于其新闻背景，具有某种政治背景。而且推特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有一种，我认为由于其规模和结构，关于人们在谈论什么以及如何参与的中心感。而抖音则感觉更加开放。

显然，Instagram和Facebook的想法是，像有一个趋势，一组人们在谈论的话题，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我想说的另一件事是，行业范围内的一个趋势，显然在推特的情况下，但在Meta和Facebook上也在发生，就是很多内容审核团队的人被裁员，他们的工作是试图限制不真实的信息，做出关于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不真实的判断。

我认为埃隆想要在推特上打破这一点，因为他似乎认为这过于偏见和不正确。所有这些事情为Meta打开了空间，例如裁掉大量自己的内容审核员。因此，我认为，尽管人们喜欢抱怨Facebook的不一致审核和糟糕的审核，但实际上有些人在努力使这些平台变得更愉快使用，而不仅仅是充满垃圾。那些人往往不再在这些公司工作，或者他们感到不堪重负，据我了解，似乎没有太大的意愿去恢复这一点。

**特雷西 (20:42):**回到人们在平台上争斗的话题，我想说在TikTok上有很多低级的戏剧，我有点喜欢。我并不直接观看TikTok，但我确实观看关于互联网丑闻的YouTube总结，比如布里奇顿派对出错之类的事情。我确实喜欢这些。

**马克斯 (21:01):**这不太政治化，但绝对是因为TikTok有回复功能，你可以把自己剪辑到另一个人的视频中。因此，有很多回应和试图借助他人的病毒式成功之类的东西。所以，你说得完全正确。这绝对是其中一个重要部分。

**特雷西 (21:15):**我们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吗？

**马克斯 (21:17):**我不认为会，但我认为很多帖子会被人工智能取代。我们已经在Facebook、Twitter，甚至TikTok和Instagram上看到很多基本上是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这些内容似乎没有真正的关系。

**特雷西 (21:29):**哦，是的。Facebook上的图片。那些太疯狂了。

**马克斯 (21:33):**是的。如果你还没在Facebook上看到这些奇怪的Facebook人工智能拍打，有一个很棒的Twitter账号叫做奇怪的Facebook人工智能拍打，我最近为《纽约杂志》写了一篇关于它的文章。这是一个案例，Facebook开始向那些获得大量互动的人支付创作者奖金。从我能看出的情况来看，对于有机会以美国最低工资全职工作的人来说，这并不一定值得尝试。但世界各地有很多人，支付实际上是相当有意义的。

谁能想出在Facebook小组或他们发布的帖子上提高参与度的方法，以便获得收益呢？例如，我和一个在肯尼亚的家伙谈过，他开始了很多页面。他告诉我，他最吸引人的话题是耶稣、宠物和动物、美国军队以及曼彻斯特联队，这四个是他最大的参与主题。他会制作这些AI图像，这些有点洛可可风格的感伤耶稣图像，然后发布它们，试图让数百或数千人点赞和分享。

他每个月可以赚到500美元或更多，这在肯尼亚很多地方几乎接近或超过最低工资。这些东西在Facebook上有点占据主导地位，Facebook会告诉你不是这样。我在某种程度上相信他们，因为这只是浩瀚内容海洋中的一滴水。

但我和很多人谈过，他们发现如果他们点击、滚动或查看某个AI生成的图像，在某种程度上，Facebook算法确实在向人们推送这些东西。嗯。我觉得这很吸引人。这就像一场车祸，你知道的，你去看时无法不去关注这些东西，但这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社交网络体验，你知道吗？

**乔 (23:09):**是的。有很多很多的垃圾。我还注意到在Twitter和LinkedIn的回复中，我确定是AI生成的，比如我发布了一集关于抵押贷款利率的新节目，然后我会收到一个回复，

**特雷西 (23:22):**一个加密货币计划之类的。

**乔 (23:23):**不，我希望是那样。

更像是，“谢谢你让我们了解抵押贷款利率，保持对抵押贷款利率的了解真的很重要。”就像在那条线上，也许有人会这样说，但我不确定。这让我感到

**特雷西 (23:35):**就像某个地方有个可怜的家伙，他确实是认真地说了这句话，试图参与对话。

**乔 (23:42):**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太确定。因为这很简单。你知道，免费的 ChatGPT 版本可以很容易地想出这些。但回到是否会被 AI 替代的问题，我听了一些我认为叫做 Google Notebook LM 的假播客之类的东西。

这是我对这些东西的一些想法。没有一个是有趣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有趣的 AI 输出，能够替代一个有趣的作家。但我并不讨厌它。如果你知道，我听了一个关于某个 DOE 核报告的播客，感觉……我并不认为这是消费该内容的糟糕方式。如果我们在地铁上或类似的地方。虽然这并不是那么有趣或那么好，但它实际上以一种音频的方式总结了它。

**特雷西 (24:27):**它有其用途或目的。

**乔 (24:28):**是的。并不糟糕。

**马克斯 (24:29):**是的。我是说，那些播客可能是我觉得最酷的 AI 产物，真的是，哇，这真的很酷，令人惊讶。我可以看到这在某些方面是有用的。我导出了我的一堆群聊，并将其制作成播客文本，然后放入 NotebookLM 中，制作了关于我的群聊的播客，与我的群聊分享，这在经济上并不高效，当然不是 GDP，但我喜欢这样做。你知道，我认为这种事情有很多用途。我还想说的是，我认为人们谈论 AI 与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平台之间的关系有很多种方式。

写作和报道这种垃圾浪潮让我意识到这两种技术是多么互补。事实上，就像在Facebook上，你有一个几乎无限的内容市场，只要有人愿意看。并且在大型语言模型（LLMs）中，你有一个几乎无限的内容生成器。

所以如果我负责Facebook平台或其他什么，我会很难决定我允许什么内容，什么内容我不允许。因为显然，有很多方式可以让关于DOE能源报告的播客不可能在Facebook上走红，老实说。但有一些有趣的版本，你又不想告诉人们他们不能发布。但问题是，创造这些东西的门槛是如此之低。最终，99%的AI生成内容的附加价值几乎是不存在的。很难想象噪音不会在某个时刻淹没信号。

**Tracy (26:18):**有一个死互联网理论。也就是说，最终只会是机器人彼此对话，人们在内容创作方面将不再那么投入。无论谁在互联网上生产内容都无所谓。假设我们都对它上瘾，并且仍然会继续查看它。这有什么关系呢？

**Max (26:41):**我强烈感觉到，对我们来说，看到和参与的事物是人类创造的，这在某种根本上是重要的。我在想怎么表达这个。也许这样说更好，我们消费的内容，比如电视节目或小说，是否由AI创造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其他人可以和我们讨论这些内容。

我认为我们消费文化的方式很大程度上与我们与他人的关系以及能够与其他人一起消费文化并讨论它的能力有关。我对我们是否能从与等待下一集AI生成的电视节目内容的AI机器人讨论AI生成内容中获得同样的满足感或健康的快乐持怀疑态度。但这还有待观察。

**特雷西 (27:29):**这对广告商来说有任何重要性吗？如果互联网的货币是眼球，而他们仍然获得眼球，你认为他们现在在乎吗？

**马克斯 (27:36):**看起来他们并不在乎。我是说，对我来说，乐观的地方在于，我们在中期时间范围内，广告商意识到他们在广告上获得的并不是高质量的观看。

如果你在浏览一堆垃圾，很多人会离开。浏览这些内容的人并不是在寻找他们所做的东西。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我是说，他们很高兴获得点击量，你知道，Facebook的很多内容实际上是针对小型到中型企业的非常具体的微定位，尽管所有的AI广告都在运行，只要你能吸引到可能去你餐厅的人或其他什么。

**乔 (28:12):**我想，每个人都知道许多传统媒体企业的糟糕经济状况，这些实体理论上试图创造真实的事实等。但有一些事情，我是说你是一个盈利的新闻通讯的独立经营者，人们为此付费，还有一些由独裁统治的Reddit页面和Discord群组，其中“不是，我是对的。没有，这里有规则，你会被随意禁言。如果这是个错误，抱歉。”但总体而言，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件好事。这是所有媒体的未来，就像对你信任的真实人类的狭窄订阅或由你信任的人类管理的狭窄社区。

**马克斯 (28:57):**我认为我们基本上是在掏空中间部分。所以在一方面，我的感觉是，可能《华尔街日报》，彭博社等这些真正庞大的国家媒体能够维持生存。我是说，《纽约时报》现在的员工大约占所有记者的7%之类的。

我可能在胡说，但我很确定我没有。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目前在美国就业的记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由《纽约时报》雇佣的。然后在另一方面，你有Substack和流媒体以及这种互联网名人媒体模式，这无论好坏都是我职业生涯的归宿。但这种曾经是非常多样化的杂志的大中间部分。你知道的，周刊，甚至像地方日报这样的，你

**乔 (29:41):**知道的，地方新闻网络在某种程度上仍然存在。就像你会去一个城镇，或者说我们在旅行时，仍然有当地的NBC附属机构或其他什么，这总是让我有点惊讶。

**马克斯 (29:51):**他们也出乎意料地强大。像辛克莱拥有它们并且相当支持特朗普，这对我来说一直有点有趣。但是的，他们确实仍然存在。是的，我在想这些的时间范围是什么，但目前看来这似乎是一个相对成功的商业模式。

**特雷西 (30:06):**关于以个性驱动的媒体。我总是认为有一点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但记者们被告知需要发展自己的品牌和受众，并做到这一点之间存在一种紧张关系。乔和我基本上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被告知这一点，并且尝试去做。但传统新闻编辑室似乎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他们似乎没有一个策略，如果你发展了自己的受众，他们实际上该怎么做？

**马克 (30:36):**是的，我的意思是，在过去几年中我们见过无数这样的例子。泰勒·洛伦兹，这位互联网记者最近离开了《华盛顿邮报》，基本上说过她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品牌，而她正面临《华盛顿邮报》愿意让她做或允许她做的事情的限制。

我认为我们在新闻编辑部看到的很多紧张局势，我相信很多人都读过关于《纽约时报》内部紧张局势的报道。例如，自2020年以来，基层记者和管理层之间的紧张关系，我认为这种明星经济是推动这种紧张关系的更大因素，可能人们并没有意识到或理解这一点。因为，如果你是一名在职记者，而你看到一些人因为他们恰好是大明星而获得管理层的很多自由和宽松，你可能会开始感到沮丧。而且，因为你有一些在推特或Instagram上拥有大量追随者的人，他们知道自己有观众，知道自己在老板面前有一些杠杆，因为他们为《纽约时报》带来了人流，也许他们应该就此离开。你知道，再说一次，我不想负责Facebook。我也不确定我是否想负责一个大型的机构媒体组织。

**乔 (31:39):**我记得几年前，有人坚信推特的服务器即将崩溃。我记得人们谈论，他们会试图找到其他网站，有几个人使用了“救生艇”这个词，我觉得这很有趣，因为在我看来，这暗示着记者的社交媒体档案是他们在组织沉没时所依靠的东西。

所以推特就像是一只救生艇，如果你在某个报纸工作，推特就是你的救生艇，因为你的报纸可能会倒闭，但你仍然作为一个实体存在，这可以带你到下一个安全的停靠港。所以这个想法就是，我需要一只新的救生艇，因为推特可能不再存在。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揭示性的词，来描述许多明星记者如何看待这个平台。

**马克斯 (32:22):**是的。我的意思是你需要一个观众。是的。我的Substack现在是我的救生艇。是的。我有一个港口，我的意思是，Substack对许多记者非常有吸引力的一点是，他们允许你转移你的邮件列表。所以你知道，你失去了你的推特账户，就像我一样，但我现在有一个强大的40,000人的邮件列表，这是我拥有的，我可以带着它，这就是我的救生艇。

**乔 (32:37):**马克斯·里德，非常感谢你来到《奇异的交易》。这太棒了。

**马克斯 (32:41):**非常感谢你邀请我。我玩得很开心。

**乔 (32:56):**特雷西，偶尔做一点……总是很有趣。

**特雷西 (32:59):**基本上就是在八卦我们自己的行业。

**乔 (33:01):**是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过多沉溺于此。老实说，我发现很多媒体自我反思有点无聊。但有时候回顾一下过去15年发生的变化还是挺有趣的。

**特雷西 (33:14):**你知道，我从中得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是的。这在我的个人生活中可能没什么用，但也许对其他人有用。我认为当你和某人约会时，是的。当你第一次约会时，人们应该展示他们的推荐页面。是的，完全可以。在各种社交媒体平台上，这样你就能立刻感受到那个人是谁，或者至少算法认为他们是谁。

**乔 (33:34):**甚至可以是一个基于“为你推荐”页面的约会应用，所有你看到的都是这个人的“为你推荐”页面。这是个好主意。就像，我喜欢这个人吗？那将会是

**特雷西 (33:42):**很好。我们应该做这个创业项目吗？

**乔 (33:43):**是的。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癌变化”这个词。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想法。这个想法是，所有应用程序都趋向于看起来和运作得相同。目前一切都朝着 TikTok 的方向发展。我们没有深入讨论的另一件事，我认为也是癌变化的一个例子，就是一切都变成了，要么是 TikTok，要么是聊天机器人。就像文本，我打开窗口。我打开一个应用程序，花了一秒钟才意识到，等等，我现在是在，我现在是在聊天 GPT 吗？这种主导的互联网交互模式都是与聊天相关的。

**特雷西 (34:22):**是的，我想这是真的。我是说，在这一点上，甚至 Reddit，我最开始是非常喜欢的，现在也开始尝试更多算法推动的内容。所以它现在会为你推荐子版块，但幸运的是，你暂时仍然可以忽略它们。但再说一次，随着产生收入的压力确实加大，似乎所有的道路都基本上指向 TikTok。

*乔 (34:49):是的。Spotify 也是。是的，你知道，Spotify 上也有故事，看起来非常相似。你会被推送各种不同的内容，都是你没有在听的人。我认为答案就是订阅 Odd Lots，然后在 *Odd Lots 的 Discord 上闲逛，然后就不必担心其他任何事情。

**特雷西 (35:06):**没错。这是一个安全的空间，你仍然可以选择你想谈论的内容。好吧，我们就到这里吧？

**乔 (35:12):**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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