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选举：特朗普可能让马斯克殖民白宫 - 彭博社

Liam Denning, Thomas Black, Dave Lee

插图：泰勒·泰森；阿纳多卢/Getty Images；内森·杜姆劳/Unsplash；NurPhoto/Getty Images；史蒂夫·格兰茨/Getty Images；特斯拉，TextureFabrik；TGTS；瓦莱里亚·雷维尔多/Unsplash，X改造火星可能是一个空想，但埃隆·马斯克全力以赴地想要在离家更近的地方殖民：白宫。

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正在倾注资金和大量企业资源，以确保唐纳德·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将他的帝国与政府慷慨相连的合同和补贴网络并没有阻止他插手美国复杂的政治——而且，根据结果，他可能会越来越深入社会和国家安全的结构中。

亿万富翁、企业巨头以及任何有财务利益的人很少会无偿提供他们的财富和时间。那么，马斯克究竟在追求什么，当一个拥有如此广泛影响力的人投身于美国历史上最重要的选举之一时，会出现什么潜在的利益冲突？毕竟，这位特斯拉公司、X公司、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及其他众多公司的背后人物并不仅仅是在为可能再次成为总统的人竞选。马斯克也可能加入潜在的第二个特朗普政府。

虽然美国商业与政治之间的界限一直是可变的，无论好坏，马斯克的角色和影响力提出了前所未有的问题，关于自我交易以及旨在保护公众利益和良好政府的伦理、法律和财务准则的消失。

考虑马斯克的影响力，这源于他无可否认的卓越职业生涯。特斯拉将电动汽车带入主流，迫使传统汽车行业迎头赶上。SpaceX使美国在商业火箭业务中重新具备竞争力。Starlink，SpaceX的子公司，提供覆盖全球的卫星通信网络。X，这个曾被称为Twitter的社交媒体平台，尽管在马斯克的管理下变得混乱不堪，成为虚假信息和污垢的源头，但仍然通过按键塑造公众舆论。

机器人出租车、火箭和转发

埃隆·马斯克按主要资产估算的净资产

来源：彭博亿万富翁指数

注：截至2024年11月1日。特斯拉数据包括686亿美元的期权。

马斯克在特朗普圈子中的立足点可能为他的商业组合增加直接的政策制定权力——让他在 公共财政上有发言权，并有机会将他特有的“快速行动和打破常规”的风格带入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等热门项目的基础。

马斯克走的是一条老路；他的创新、工业实力、对种族主义阴谋论的偏好以及明显的古怪性格让人想起亨利·福特和霍华德·休斯。

使他与众不同的是他贡献的巨大规模，不仅包括超过 $1亿的捐款，还包括在X上的免费宣传，以及他自己大量的时间——包括在特朗普集会上的高调露面。他为特朗普的支出——特别是100万美元的“奖金”提议——使他成为 执法部门的目标。马斯克还为他的影响力交易增添了个人色彩。他将对关键技术的控制与他不稳定、好斗的个性结合在一起；这种易燃的组合如果特朗普在周二的选举中重新夺回总统职位，可能会被正式的政治权力进一步增强。

马斯克和特朗普的各自崛起几乎截然不同，一个是自我造就的移民和硅谷亿万富翁，另一个则是经历过繁荣与衰退的自我推销者，继承了纽约房地产的财富。还有一些显著的相似之处解释了他们的联系和共同利益。两者都激发了类似邪教的忠诚，使他们似乎免受后果的影响。每个人都拥有巨大的自信和对机构与规范的蔑视。他们也完全是交易导向的，尤其是在愿意搁置之前的轻视和看似不可调和的分歧，这些分歧曾使他们处于对立状态。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联邦政府的权力、保护和资源中拥有既得利益。

马斯克对自己缺乏公共职务经验毫不在意，他可以成立一个新的政府效率部，试图削减大约6.8万亿美元联邦预算中的2万亿美元。然而，现实可能会干扰这一计划。通常情况下，设立新的联邦部门的是国会，而不是总统。马斯克众多的财务和政治冲突也可能使他无法获得国会的批准来管理任何机构。

但马斯克并不一定需要一个机构或头衔来在特朗普的白宫中施加影响。如果特朗普获胜，他几乎肯定会继续作为一个强大的顾问，拥有轻松的接触渠道，可以影响立法和椭圆形办公室的议程。他的主要公司显然会从他与特朗普的亲近中受益，正如他投资组合的任何一次巡回展示所揭示的那样。（马斯克及其公司没有回应对此专栏的评论请求。）

特斯拉想要一个自主的未来

特斯拉是能源转型的先锋，而特朗普则将其视为骗局。马斯克在18年前提出了特斯拉的原始 “大师计划”：通过使电动车主流化，促进向太阳能电动经济的转变。2012年，随着Model S的推出，这一初步突破实现了，这是一款奢华的电动轿车，证明了电动车可以很酷，并能与传统汽车竞争。在马斯克担任首席执行官的领导下，特斯拉已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汽车公司，市值接近8000亿美元，并且是全球电池电动车的最大销售商。在美国，其充电网络已成为电动车行业的事实标准。

虽然马斯克的愿景和筹集资金的能力在长期亏损期间至关重要，但政府的帮助同样重要。能源部的贷款项目办公室 在2010年关键时刻向特斯拉贷款4.65亿美元，并已偿还。最重要的是，消费者税收抵免在降低电动车采用者的前期价格方面至关重要，乔·拜登总统的《通货膨胀削减法案》允许在销售时提供7500美元的联邦抵免。该法案还为在美国制造的电池和其他清洁技术设立了慷慨的抵免。

即使现在，特斯拉每年生产近200万辆电动车，资产负债表上持有200亿美元的净现金，Evercore ISI（一家投资银行）在3月发布的一项分析表明，预计该公司今年约40%的运营利润将由《通货膨胀削减法案》所带来的抵免组成。考虑到这一点，当马斯克抨击政府支出时，请牢记这一点。

考虑到这一切，马斯克与一位承诺撤销拜登绿色补贴的候选人合作似乎有些奇怪。但这忽视了特斯拉在过去两年投资故事中的一个重要转变。其电动车销售已经停滞不前，分析师预计今年将出现明显下降（特斯拉对此有不同看法。）相反，股价现在是由马斯克对自主“机器人出租车”和类人机器人愿景的支撑。

免提驾驶。来源：特斯拉/YouTube特斯拉在其电动车业务中依赖政府的补贴。机器人出租车则是另一回事。公司更希望政府不要干预这一业务。

特斯拉对自主车辆的处理方式是基于提升高级驾驶辅助功能，前提是最终这些功能将达到一种复杂程度，使车辆能够自行驾驶。驾驶员实际上是在公共道路上对这些系统进行测试，收集数百万英里的数据来训练特斯拉的自主车辆软件——这带来了所有相关的风险，尤其是考虑到产品名称如自动驾驶和完全自主驾驶所设定的不切实际的期望。由于马斯克设定并错过了多次自主特斯拉的发布截止日期，公司需要更多的时间。然而，一系列涉及使用这些系统的事故，其中一些是致命的，已引发诉讼，并导致联邦机构如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的审查加剧。

马斯克与未来特朗普椭圆形办公室的接近可能会让联邦机构在打扰一位有可能影响预算和任命的总统盟友时三思而后行。马斯克当然可以利用一个特定的政府优惠：解除 NHTSA 限制，即公司每年可以获得许可部署的无方向盘和踏板的车辆数量。该限制为2500辆，但马斯克希望生产数百万辆这种所谓的网络出租车。提高限制需要国会采取行动，但特朗普可能会帮助从顺从的共和党多数中获得这一点。

马斯克担任正式内阁职位并需要参议院确认的可能性看起来不大，尤其是因为他几乎肯定需要辞去特斯拉首席执行官职务，并可能像汉克·保尔森那样处置他的股份，保尔森在2006年成为财政部长时出售了他的高盛集团股票。考虑到马斯克对其公司的控制以及特斯拉 历史上顺从的董事会，辞去首席执行官职务可能对投资者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但被迫出售他12.8%的股份将是财务上的灾难。当他在2022年收购推特期间抛售部分股份时，特斯拉的股价暴跌。（关于他在包括SpaceX和X等公司的持股问题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尽管更可接受的替代方案可能是将它们全部放入盲信托，就像特朗普在担任总统期间对他的企业利益所做的那样。）

另一方面，虽然兼职顾问或委员会角色将为马斯克带来另一个干扰，但特斯拉（以及他的其他公司）的投资者可能会将其视为一种优势，因为他有潜力影响监管和政策。

他可以减轻对电动车的攻击，例如，这仍然提供了特斯拉绝大多数的现金流。约翰·保尔森，这位对在特朗普内阁中担任财政部部长感兴趣的对冲基金亿万富翁，设想与马斯克合作来拆除IRA补贴。在那个职位上，马斯克可能会将任何此类削减引导远离电动车，转向，比如说，可再生能源——或者，在一个严峻的讽刺中，曾经帮助培育特斯拉的贷款项目办公室，现在正是共和党人削减的目标。

然而，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清洁技术补贴还有一层额外的保护：绝大多数受IRA启发的工作和投资资金流向红色地区，这促使共和党众议员们对彻底废除产生了二次考虑。

当然，如果特朗普失败，电动车补贴将是安全的，但哈里斯政府则带来了其他风险。虽然民主党白宫不会触碰IRA，但也不会限制监管机器人出租车的机构。也许最显著的区别是，哈里斯的团队不太可能接听马斯克的电话。

无论有无特朗普，SpaceX都在主导

SpaceX，这家马斯克担任首席执行官和最大股东的私人火箭开发公司，是他的帝国与公共利益——以及国家安全最清晰交集的地方。该公司主导着太空运输， revitalized美国航空航天工业，并且对联邦政府至关重要。

其关键创新是开发可重复使用的火箭，以大幅降低发射成本，这源于马斯克对前往——以及最终占领——火星的梦想。2002年，他将自己在早期创业成功（包括PayPal控股公司）中获得的部分财富押注于SpaceX，经历了几次失败后，终于在2008年实现了首次成功发射。NASA是早期的重要合作伙伴，提供了合同、专业知识和人员。

2014年，NASA选择SpaceX和波音公司将宇航员送往国际空间站，这一转折点真正改变了SpaceX的命运，这也使得该机构最终摆脱了对俄罗斯火箭的依赖。次年，该公司成功回收了首个火箭助推器，现在拥有世界上飞行次数最多的火箭——猎鹰9号。

尽管SpaceX获得的初始合同比波音小，但马斯克的公司已经在多次任务中将宇航员送往空间站，而波音在众所周知的失误中尚未履行其合同。

2019年，SpaceX将首批60颗卫星发射入低地球轨道，标志着Starlink的开始，现在该网络拥有超过6000颗卫星，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提供高速互联网，包括为移动中的车辆（如房车、飞机和船只）提供服务。该网络为消费者设计，在灾难和战区期间对政府变得不可或缺。马斯克还在发射安全卫星，以创建一个专门为政府服务的网络，名为Starshield。所有这些使得SpaceX成为美国政府（包括其军事和情报机构）以及世界各国的重要承包商，给予马斯克前所未有的接触和影响力。

星链为饱受战争摧残的乌克兰提供了互联网服务，但马斯克在限制服务以防止对俄罗斯黑海舰队的攻击后，也与其政府发生了冲突。根据一本传记，他担心这一行动会激怒俄罗斯进行核打击。与此同时，美国联邦应急管理局已使用星链在遭受赫勒娜飓风袭击的地区提供通信。

人们对马斯克的极具争议的操弄感到震惊，包括他对特朗普的热情支持，以及更为阴暗的，他与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定期联系”，正如《华尔街日报》所报道的那样。尽管如此，拜登政府仍然不得不与他打交道——如果说并不总是和谐的话。预计如果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赢得总统选举，这种情况将继续。

另一方面，特朗普的白宫可能有助于解决马斯克对政府机构提出的一系列投诉。他在星链未能获得提供服务的资格后大声疾呼，认为这不公平，该服务是为价值420亿美元的宽带公平、接入和部署计划而设，旨在为农村地区带来高速互联网。他与联邦航空管理局在火箭发射许可证问题上发生了冲突，并将因许可证违规而受到的罚款称为“法律战争”。SpaceX在九月份因环境问题推迟了其星舰火箭的测试发射而猛烈抨击FAA——这一策略似乎奏效，因为发射许可随后比预期更早获得批准。（SpaceX以机械“筷子”在发射台上捕获了耗尽的第一阶段助推器，震惊了世界。）

超级重型火箭在第一次尝试中成功被一对巨大的金属夹钳捕获，SpaceX称之为“筷子”。摄影师：SpaceX/提供/安纳杜卢通过Getty Images随着马斯克在特朗普政府中安顿下来，联邦监管机构可能会更不愿意与SpaceX发生冲突（这与他对自动驾驶汽车的监管偏好相呼应）。马斯克将在太空政策上拥有超大的影响力，这是特朗普特别关注的领域，在他的任期内，美国太空部队成立。可以预期，特朗普政府还会放松对SpaceX在发射安全和环境影响等领域的监管执行，并可能增加政府对其的依赖，忽视由此带来的冲突。

在国内领域之外，特朗普可能会试图利用马斯克及其公司作为外交政策的工具。Starlink技术的影响不容小觑，尤其是在美国之外。这让拜登政府中的一些人感到紧张，因为马斯克可以随意开启或关闭该服务。Starlink设备通常售价约600美元，且易于部署。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的各国政府已向该公司开放了访问权限。黑市销售的存在突显了需求的规模。

无论谁赢得选举，政府对SpaceX的依赖只会随着世界为第二次太空竞赛做好准备而增长。哈里斯的胜利将使这种关系因监管问题和一定程度的不信任而变得紧张。在特朗普的领导下，SpaceX与政府的关系将会有更低的防护措施。这可能对安全（如果监管松懈）、竞争以及——最重要的——国家安全产生潜在的令人担忧的后果。

X是特朗普的竞选中心

如果特朗普获胜并确实将马斯克带入白宫，X将基本上变成一个之前不可想象的东西：一个由美国政府运营的社交网络。

该网站的转型始于2022年，当时马斯克已经是该平台的重度用户，以440亿美元收购了该网站，尽管他曾短暂尝试退出交易。在那之前，马斯克主要利用当时的推特来宣传他的业务——一条推文可以并且确实使特斯拉的股价飙升。

马斯克——至少在那时——自称是“言论自由绝对主义者”。他长期以来坚持认为自己是一个中立方，将遵循这一标准，避免推动任何明确的政治议程。他在特朗普的个人账户被前推特领导层因1月6日国会骚乱而暂停后，重新恢复了该账户——他说这是出于言论自由的考虑。

不久之后，马斯克自称的“温和”政治开始消失。很快，他就在美墨边境进行直播。他成为了统计上，该网站上最大的右翼阴谋论传播者。在特朗普于7月遭遇刺杀未遂的直接后果中，他宣布将支持这位前总统——到那时，这已不再让人感到惊讶。

这种支持是否出于对特朗普政治的真正信仰，还是保护自己商业的策略，只有马斯克自己知道。无论如何，X已经变成了特朗普竞选的通讯部门。

马斯克利用他的社交平台积极推动他的美国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政治支出努力，包括放大毫无根据的选民欺诈指控以及关于移民及其影响的危险夸大和虚假信息，正如我们在彭博新闻的同事所报道的。他为特朗普直播了自己的投票动员集会。而且，马斯克通常每天分享数十条亲特朗普的帖子和阴谋论。共和党在X上的信息传播在竞选期间激增，根据一项分析。

这种积极塑造在线叙事的能力使马斯克在特朗普可能的第二任期内成为关键盟友——即使他输掉选举。在哈里斯胜利的情况下，X可能成为反对派的发动机室。一个由马斯克支持的专门X社区已经建立，用于分享投票站“潜在事件”的问题，为另一个“停止盗窃”的努力奠定基础。

X的业务困境，被许多主要广告商抛弃，如果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像他在总统任期内那样使用该网站，将会从中获益良多。特朗普在白宫时将推特作为宣布政策的主要媒介，解雇内阁成员，贬低批评者，声称夸大的观众人数等等。

特朗普在X上的声音减少了，自从他的账户恢复后，因为他在其他地方可以赚到钱。他持有拥有Truth Social的公司的57%股份，这是一个竞争对手的“言论自由”平台。这些股份目前价值约35亿美元——尽管其价值与特朗普的选举前景紧密相关，并且波动很大。当特朗普媒体与技术集团公司上市（股票代码：DJT）时，投资者被保证特朗普同意了一项条款，要求他的帖子在Truth Social上发布六小时后才能出现在其他地方，尽管有一些模糊的例外。在整整一年里，特朗普在X上只发布过一次——他的拘留照片。

随着选举日的临近，这一规定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这表明特朗普仍然认为X在政治上具有价值。当哈里斯成为民主党提名人时，他开始定期在上面发帖。他还参与了与马斯克的一个直播，期间出现了许多故障，二人首次提出了马斯克加入特朗普政府的想法。

特朗普 没有说明 如果他获胜，他打算如何处理他的各种商业利益（TMTG没有回应澄清请求）。上一次，他将这些利益放入一个由他的儿子和他长期的首席财务官控制的盲信托中，这导致人们对这个信托的“盲目”程度产生了合理的怀疑。任何情况的变化都可能为他全面回归X铺平道路，为该网站带来一些急需的、可盈利的长期参与。

真相社交并不是一个真正的X竞争者；其高昂的股价与对特朗普获胜的期望挂钩，掩盖了其微小且单方面的用户基础和财务损失。与此同时，X将非常乐意以一种使真相社交存在的理由基本上变得过时的方式来容纳特朗普的最糟糕行为。

无论如何，穆斯克可以预期会利用他与特朗普的亲近关系来进一步推动他在X的商业目标，包括争取那些已经放弃该平台的广告商和非营利组织。穆斯克反而在起诉一些避开该网站的广告商，指控他们进行“非法抵制”。

穆斯克所声称的将X定位为“万事通”应用程序的目标，具有重要的金融服务组成部分，可能也会受益于一些政府支持。该公司已披露已在38个美国州获得了货币传输许可证——但尚未在关键市场纽约获得。

在其他地方，穆斯克的人工智能公司xAI即将进行新一轮融资，预计其估值为400亿美元（穆斯克曾表示过X将拥有xAI的25%股份）。xAI初创公司是穆斯克希望参与蓬勃发展的新行业的尝试，他因与该公司首席执行官萨姆·阿尔特曼的分歧而与OpenAI分道扬镳——他是该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马斯克的xAI被宣传为OpenAI和由Anthropic及Meta Platforms Inc.开发的竞争产品的可行替代方案。它部分基于X帖子进行训练，为该网站的AI聊天机器人Grok提供支持。

马斯克正在开发一台AI训练超级计算机，上个月在孟菲斯上线。为这些耗能巨大的模型提供动力是特朗普白宫可能解决的另一个挑战。政府几乎肯定会放宽排放限制，使公司更容易使用燃气发电，并可能被说服向核能投入更多资金——所有这些对马斯克的推动都是有利的。

成为联邦政府首选的AI模型是一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机会。马斯克坚持认为他的模型是“反觉醒”的AI，与“硅谷自由派”那些被认为有污点的努力形成对比，这对他潜在的新老板将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马斯克的精明冒险和市场洞察力使他将最初的PayPal意外之财转化为惊人的财富，使他能够重新构想整个行业，并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少数商人所享有的影响力。马斯克既是变革的受欢迎且罕见的催化剂，也是与非凡财富相伴而来的过度、令人不安的特权和机会的象征。他体现了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人不受约束且似乎毫无悔意，可以利用集中财富和权力主导社会和经济的关键领域。这反过来又使马斯克能够对传统、文明、真相和法治嗤之以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特朗普的自然合作伙伴。

如果马斯克进入特朗普政府，什么可以限制他的权力——或者，至少确保他的权力不会仅仅被用来满足自己的需求？美国的机构，包括国会、监管机构和法院，必须坚定不移。

悲观的理由充分。特朗普在其总统任期内无视前任所遵循的伦理规范，沉迷于财务和政治利益冲突，这些冲突考验了——甚至可能违反了——法律。在关键时刻，他没有受到执法机构和国会的制约。他在2021年1月6日美国国会大厦围攻后的复苏清楚表明，共和党和数千万美国选民并不在乎他的种种违法行为。

马斯克看到特朗普轻松应对许多问题，并可能会从这一过程中获得启示。他已经习惯于与顺从的公司董事会和忠诚的股东打交道，因此在第二个特朗普政府中不受约束地运作对他来说将是轻而易举的。

单靠政府官僚机构可能会提供一种制衡。马斯克习惯于随心所欲地解雇成千上万的人，并通过一两条推文来改变整个公司。这可能使他不适合应对公共治理和共识建立中的惯性、挫折和无聊。他不会是第一个想要清理沼泽却反而陷入泥潭的候选人。另一位习惯于指挥一台光鲜亮丽、行业领先的机器——埃克森美孚公司的雷克斯·蒂勒森，发现自己对国务院的运作和特朗普白宫的阴谋诡计毫无准备。

蒂勒森恰好是第一位在社交媒体上被解雇的内阁官员，因为他据说对他的老板的描述有些过于自由言论，正如马斯克所称。这可能是另一个潜在的制衡。

特朗普喜欢身边有富有、炫耀、好斗的男人，而马斯克正符合这一标准。然而，特朗普不喜欢分享聚光灯，尤其是当他的合作伙伴拥有马斯克所享有的名人地位时。这是冲突的配方。

毕竟，我们现在有两个自私的阿尔法男性在一场便利的婚姻中，他们对关注、快速赚钱和不受约束的权力充满了迷恋，即使以民主和公众利益为代价。这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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