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选举安全：官员们准备保护选票和民众 - 彭博社

一名底特律警察局的警官在密歇根州底特律的亨廷顿广场会议中心监控房间，选举官员正在计票。

摄影师：布列塔尼·格里森/彭博社这座距离白宫50英里的矮砖建筑，成为美国民主艰难新现实的纪念碑。

防弹玻璃覆盖着窗户。锁定螺栓确保门的安全。墙上点缀着紧急按钮。创伤急救包——战术止血带、压缩纱布、医用胶带——随时待命。

使用者：巴尔的摩县选举委员会。

距离2024年总统选举只有几天时间，这次选举已经与以往不同，因为唐纳德·特朗普的支持者在近四年前冲击了美国国会。全国各地的官员正在部署加强的安全策略，以确保这次选举像上次一样自由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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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家庞大的选举系统内部，焦虑情绪高涨，这个由10,000个不同管辖区构成的拼凑体支撑着一个美国。在过去四年中，全国各地的官员遭到骚扰和威胁，威胁者似乎相信广泛的谎言，认为2020年的选举是从特朗普手中被窃取的。现在，随着一个两极分化的国家朝着另一个选举日飞速前进，政治暴力的威胁正在升级，权威人士警告。

美国当局表示他们已经挫败了阴谋，但与选举相关的犯罪事件仅有少数孤立事件，提前投票人数不断增加。截至周五，已有超过6000万人投票。

邮寄选票在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县选举委员会送达。摄影师：贾斯廷·T·盖勒森/彭博社然而，从可靠的蓝州马里兰到摇摆州乔治亚州，从城市郊区到乡村小镇，最基本的美国公民仪式已经发生了变化。官员们正在努力为选举工作人员和选票本身提供更多的物理安全保障，不仅是在11月5日，而是直到结果可以统计和认证，这可能会持续数天甚至数周。竞赛如此接近，以至于如果在少数关键州发生任何事情，赢家可能会改变。

“我担心什么？是什么让我夜不能寐？一切，”马里兰州选举管理员贾里德·德马里尼斯说。

德马里尼斯和其他选举官员表示，他们正在进行“平衡行动”，在提供必要安全的同时，尽量不吓跑选民。全国各地的选举办公室在一些去年收到含有芬太尼痕迹的选票信封后，已经储备了纳洛酮。许多地方正在发放警用无线电或便携式警报按钮。工作人员接受了关于如何化解动荡局势的特别培训，并在许多情况下，如何应对活跃的枪手。

仅在本周，太平洋西北地区的当局正在寻找一名他们认为纵火焚烧两个选举投票箱的人。在密歇根州，官员们在底特律市中心的亨廷顿广场会议中心的一个被警方和金属探测器封锁的安全区域内计算提前投票，特朗普的支持者上次试图阻止计票。选举部门有一个紧急按钮，以便在2020年选举暴力重演时通知市警察。

周二，卡马拉·哈里斯在对选民的最后陈述中再次试图将唐纳德·特朗普框定为对民主的威胁。特朗普以黑暗的报复誓言将民主党人描绘成“内部敌人”，可能在选举日造成混乱。一些共和党人已经为他如果失败而建立的替代现实奠定了基础，在这个现实中，选举的完整性受到质疑，特朗普自称为赢家。

特朗普毫无根据地声称2020年选举被操纵；他的支持者，包括右翼民兵的领导者，袭击美国国会大厦；以及自七月以来对前总统的两次刺杀企图，都指向同一个令人警醒的结论：特朗普激起的愤怒，以及针对他的愤怒，重新塑造了政治格局。关于移民、文化、种族、宗教等问题的深刻分歧正在考验民主的护栏。负责选举最基本方面的人——打印选票、监督投票、计算选票、认证结果——感受到了压力。根据 布伦南司法中心在5月发布的一项调查，绝大多数选举官员，约70%，认为危险比2020年更大。

选举官员在亨廷顿广场会议中心计票。摄影师：布列塔尼·格里森/彭博社无数普通人检查登记册，指引人们到有帘子的投票站，补充咖啡壶并发放“我投票了”贴纸，他们接受了新的培训，学习如何发现问题并在事态升级为暴力之前化解局面。对许多人来说，担心的是一个小事件——一句激烈的话，一个简单的误解——可能迅速升级。

“只需要一个人决定对他们认为在这些投票地点偷走选举的人采取暴力行动，”亚利桑那大学发展主任亚历克斯·斯特朗说，他曾在图森担任投票工作人员。

自七月以来，美国情报官员已警告公众和数十个政府机构，极端主义暴力的危险正在上升。担忧之一是：可能会有阴谋炸毁用于收集邮寄选票的投票箱——这一警告在本周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州的投票箱火灾事件中显得尤为预见。

国土安全部已展开行动。它评估了超过1000个选举办公室和投票地点的物理安全，进行了超过700次网络安全审查，并举办了超过400次培训会议。国土安全部还将国会正式确认结果的日子，即2025年1月6日，指定为国家特别安全事件（NSSE）。这是该部门为一系列重大事件分配的高警戒级别，从总统就职典礼到联合国会议，这些事件可能成为恐怖主义或其他犯罪活动的目标。

在社交媒体为阴谋论和虚假叙事提供火箭燃料的时代，联邦调查局一直在警告外国行为者和网络犯罪分子正在传播虚假信息以破坏选举。网络攻击，无论是来自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另一个主要担忧。选举官员表示，通过语音邮件、电子邮件、社交媒体和面对面的每日威胁正在增加。到目前为止，司法部已收到约2000个关于潜在威胁的转介，并已启动超过100项调查，尽管由于宪法的言论自由保护，大多数转介无法起诉。

现场的反应与这个国家以往所见的任何情况都不同。在摇摆州北卡罗来纳州，杜克大学和研究三角区所在的达勒姆县已将其选举官员迁入一个新的、更安全的总部。这个价值2600万美元的设施配备了防弹玻璃和监控摄像头。在威斯康星州，另一个战场州，丹县正在花费2000万美元将一个前酿酒厂改造成一个安全的选举地点，尽管它在这次选举中无法准备好。

巴尔的摩县选举委员会在马里兰州欧因斯米尔斯的战情室（左）和供应室（右），在这里上传选票结果。摄影师：贾斯廷·T·盖勒森/彭博社在竞争激烈的宾夕法尼亚州，摇摆州的大奖，费城已将其选举运营和相关安全的预算增加到近4000万美元，是2019年水平的三倍多，城市委员奥马尔·萨比尔表示。

与许多同行一样，宾夕法尼亚州的州务卿阿尔·施密特将他长长的担忧清单归结为一个词：一切。

“这可能是纸用完了——不一定是伊朗发起的网络安全威胁，”施密特说，他是一名共和党人，在2020年作为费城城市委员时对特朗普关于选举欺诈的虚假指控进行了反击。

本周在底特律，丹尼尔·巴克斯特希望两周的提前投票和九天的选票处理时间能让选举日平静无事，不像密歇根州的上一次选举。巴克斯特是汽车城的选举首席运营官，负责监督计票工作。

在亨廷顿广场的选票处理区外，安保人员正在守卫，这里是著名的底特律汽车展的举办地。在金属探测器和钢门后面，10名警察正在巡逻，志愿者们正在计数提前投票的选票。底特律限制了允许进入的选举观察员人数，民主党和共和党各24人。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安静。“就像看油漆干一样，”巴克斯特对这一场景说道。

近年来，国会为选举安全提供了数十亿的资金，官员们在升级选举的各个方面上花费了大量资金，从投票机到安全再到培训。

阿曼达·怀特，马里兰州的一名选举工作人员，帮助管理巴尔的摩县选举委员会的运营。摄影师：贾斯廷·T·盖勒森/彭博社即使是马里兰州的官员也感到担忧，这凸显了威胁被视为多么严重。七个关键州——亚利桑那州、乔治亚州、密歇根州、内华达州、北卡罗来纳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威斯康星州——将在白宫竞选中发挥更为关键的作用。但民主党希望保持对参议院的控制将取决于马里兰州一个曾经可靠的蓝色席位的异常竞争激烈的竞选。

巴尔的摩县的新县选举总部已在一个匿名商业园区内得到保障。官员们通过进行直播展示他们的工作，包括选票清点，以证明过程的完整性，并避免任何暗示计数可能受到影响的说法。选举报告设备和选民信息的投票册被保存在一个安全的“战情室”中。

尽管马里兰州面临威胁（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从马里兰地址寄往选举办公室的可疑包裹，该地址被列为美国叛徒消灭军），官员们仍在鼓励人们履行公民责任，投票。许多人担心，增强的安全措施可能无意中吓跑选民和志愿者。

“我希望人们不要害怕去投票或服务，”巴尔的摩县选举委员会主任鲁伊·拉沃伊说，他负责这个55,000平方英尺的场地。“你可以谈论这些威胁，但如果我们专注于并谈论我们为确保安全和可靠的选举所做的一切，对我们的选民、我们的民主和我们的国家来说，这更好。”

鲁伊·拉沃伊，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县选举委员会主任。摄影师：贾斯廷·T·盖勒森/彭博社选举官员表示，透明度将是至关重要的。也许在乔治亚州，州官员面临的压力比其他地方更大，特朗普被录音敦促共和党国务卿“找到”足够的选票来推翻结果。特朗普的代理人、前纽约市市长鲁迪·朱利安尼也错误地指控富尔顿县的两名投票工作人员计数非法选票。（朱利安尼被判支付1.48亿美元的诽谤赔偿。）

因此，乔治亚州，这个将再次帮助决定结果的摇摆州，已经提升了其应对能力。特朗普在2020年试图施压的同一位国务卿布拉德·拉芬斯珀格，提供了新的工具，使选民能够通过短信联系执法部门。投票地点已备齐纳卡因。工作人员接受了去激化培训。

富尔顿县，针对特朗普的选举干预案件的中心，已花费3000万美元建立新的选举操作中心。选票将在一个大型玻璃墙房间内进行计数，以便公众可以观看计数过程。

富尔顿县的投票工作人员上次被错误指控试图从特朗普那里窃取选举，富尔顿县委员会主席罗布·皮茨表示。这一次，县里已经做好准备。

“我知道，不仅是富尔顿县、乔治亚州和美国的目光和耳朵，甚至全世界的目光将再次聚焦在乔治亚州的富尔顿县，”皮茨说。“我相信我们已经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