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驾驶卡车可能会成为现实，尽管安全倡导者对此表示怀疑-彭博社

一辆自动驾驶拖车在匹兹堡的测试赛道上操控，时间是3月14日。

摄影师：Gene J. Puskar/AP 图片

在印度孟买的路边蔬菜摊上，展示着 Paytm 数字支付系统的二维码。

摄影师：Dhiraj Singh/Bloomberg匹兹堡（美联社）— 在蒙纳格希拉河旁的一条三车道测试赛道上，一辆18轮拖车转过了一个弯。车上没有人。

在前方四分之一英里处，卡车的传感器发现一个垃圾桶挡住了一条车道，另一条车道上有一个轮胎。不到一秒钟，它发出信号，转入无障碍的车道，轰鸣着越过障碍物。

这辆配备有25个激光、雷达和摄像头传感器的自动驾驶半挂车，归匹兹堡的 Aurora Innovation 公司所有。今年晚些时候，Aurora 计划开始在达拉斯和休斯顿地区的45号州际公路上使用20辆无人驾驶卡车运货。

在三到四年内，Aurora 和其竞争对手希望在美国的公共高速公路上投放数千辆这样的自动驾驶卡车。目标是让这些卡车可以几乎不间断地运行，加快货物流通速度，或许降低成本。它们也会在次要道路上行驶短距离。

这些公司表示，自动驾驶卡车还将节省燃料，因为它们无需停车，会以更加稳定的速度行驶。此外，Aurora 表示，他们的测试显示，如果他们的卡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出现维护问题，车辆将自动靠边停车并远程寻求帮助。

一辆载重80,000磅的无人驾驶卡车在高速公路上以65英里/小时或更高的速度绕过汽车的画面可能会引起恐慌。AAA在一月份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绝大多数美国司机——66%——表示他们害怕乘坐自动驾驶车辆。

但在不到九个月的时间里，Aurora进行了为期七年的科学实验将结束，无人驾驶卡车将开始在联邦快递、优步货运、Werner和其他合作伙伴之间运载货物。Aurora和大多数竞争对手计划在得克萨斯州开始运行货运路线，那里很少下雪结冰。

多年来，似乎自动驾驶车辆的最初尝试将是在大城市进行叫车服务。但通用汽车的Cruise robotaxi unit在一起严重事故后陷入困境。而Alphabet的Waymo在加利福尼亚扩展其自动驾驶叫车服务面临阻力。结果是，自动驾驶卡车有望成为首批大规模部署在公共道路上的计算机控制车辆。

这些车辆受到安全倡导者的怀疑，他们警告称，几乎没有联邦监管，决定何时卡车足够安全可以在没有人员搭乘的情况下运行主要取决于公司自身。批评者抱怨称，包括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在内的联邦机构对安全问题通常采取被动态度，通常只在事故发生后才采取行动。而大多数州提供的监管很少。

但是正在开发这些系统的奥罗拉（Aurora）和其他公司认为，多年的测试表明，他们的卡车实际上会比人驾驶的更安全。他们指出，这些车辆的激光和雷达传感器可以“看到”比人眼更远的距离。这些卡车永不疲倦，就像人类司机那样。它们永远不会因酒精或药物而分心或受损。

“我们希望有成千上万甚至数万辆卡车在路上行驶，”奥罗拉（Aurora）的首席执行官克里斯·厄姆森（Chris Urmson）说，并且曾是谷歌自动驾驶汽车业务的负责人。“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确保安全。这是公众接受的唯一方式。坦率地说，这也是我们的客户接受的唯一方式。”

卡内基梅隆大学研究车辆自动化安全的教授菲尔·库普曼（Phil Koopman）表示，他同意自动驾驶卡车在理论上可能比人驾驶的更安全，因为它们没有可能分心或受损的司机。但他警告说，这些车辆的计算机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错误。他说，这些卡车在现实世界中的表现将取决于它们安全工程的质量。

库普曼表示，考虑到数十亿美元的投资，他想知道这些公司将如何在安全决策和成本考虑之间取得平衡。

“我看到的一切都表明他们正在尽力做正确的事情，”他说。“但细节决定成败。”

在测试赛道上，记者看到奥罗拉（Aurora）的半挂车避开了模拟的道路障碍，包括行人、爆胎，甚至一匹马。但这些卡车只在控制环境中以每小时35英里（56公里）的速度行驶，没有发生意外事件。（这些卡车正在德克萨斯州的高速公路上进行测试，速度为每小时65英里（105公里）或更高，有人类安全驾驶员在车内。）

在赛道上，卡车能够在超过四分之一英里的距离上发现障碍物，并立即采取行动避开它们。厄姆森说，卡车的激光传感器可以在夜间检测到在高速公路上行走的人，远远超出前灯的照射距离。

自2021年以来，奥罗拉卡车已经在公共高速公路上自主运输货物超过100万英里，但驾驶室内有人类安全驾驶员。厄姆森表示，只发生过三起事故，全部是由其他车辆的人类驾驶员的错误造成的。

事故事实上都很轻微，没有人员受伤。而且公司表示，在每起事故中，奥罗拉卡车都能够安全地靠边停车。

从2021年6月开始的联邦数据库显示，至少有13起涉及自动半挂车与其他车辆的事故，其中三起涉及奥罗拉。在所有情况下，事故都是由其他车辆变道或追尾卡车造成的。有时，在事故发生前，人类安全驾驶员接管了控制。

厄姆森表示，奥罗拉不会妥协安全，即使确保安全可能会延迟实现盈利的时间表。

“如果我们上路的车辆不够安全——我们对安全性不够有信心——那么就会毁掉其他一切，”他说。

上个月，当厄姆森在匹兹堡向华尔街分析师展示卡车时，他表示这家上市公司预计到2027年底或2028年初实现盈利。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奥罗拉必须成功地将成千上万辆卡车投放到道路上，从货运站到货运站运输货物，并向客户收取每英里费用。

公司的竞争对手 — Plus.ai、Gatik、Kodiak Robotics 等 — 也计划很快在路上为客户运送货物的无人驾驶卡车。 Gatik 预计今年或明年会发生这种情况；其他公司尚未制定时间表。

Kodiak 的首席执行官 Don Burnette 表示，高速公路是自动驾驶车辆比拥挤的城市更好的环境，那里已经有载客机器人出租车在运行。那里行人更少，意外事件更少。不过，那里的车速更快，刹车距离更长。

在有人备份驾驶员的高速公路测试中，Burnette 表示，Kodiak 从未经历过卡车出错导致事故的情况。

“最终，”Burnette 说，“这些卡车应该比人类司机安全得多。”

在美国，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拖车卡车撞上因道路施工而停下来的车辆的事故，通常导致死亡和受伤。相比之下，Burnette 表示，自动卡车始终保持警惕，全天候观察 360 度。

也许是这样。但在达拉斯以南约 35 英里处沿着 45 号州际公路的 Buc-ee’s 超大型便利店和加油站，无人驾驶卡车的前景引起了恐惧。

“听起来像是一场等待发生的灾难，”来自俄克拉荷马州钱德勒的高中篮球教练肯特·弗兰茨说，他正前往休斯顿参加婚礼。“我听说过无人驾驶汽车 — 特斯拉之类的 — 以及它们发生的事故。18轮卡车？那么重的东西，依赖已经证明可能存在故障的技术？对我来说听起来并不舒服。”

来自德克萨斯州普莱诺的退休会计帕蒂·皮尔斯表示，她对这项技术感到满意 — 大约需要十年的时间。

“我现在不想和它们一起上路，”她说。“我喜欢我车上的小工具，但我不确定现在的技术是否足够好，可以让一辆卡车自动驾驶。”

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库普曼指出，目前没有联邦法规专门涵盖自动驾驶车辆。大多数州也没有这样的法规。库普曼表示，自动驾驶车辆行业已经说服许多州禁止地方政府制定这样的法规。他说，结果就是公众必须相信那些正在部署自动半挂车的公司。

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和联邦机动车运输安全管理局，都隶属于联邦交通部，没有权力阻止自动驾驶车辆上路。不过，如果出现问题，他们可以要求召回或者要求停止使用卡车。

“你不能指望政府在这里保护你，”库普曼说。“公司会决定他们认为安全的时候，监管者唯一要做的就是事后评判他们。”

过去五年来，机动车管理局一直在为配备自动驾驶系统的卡车准备安全标准。这些标准将规范检查、维护和对卡车的远程监控。但目前尚不清楚这些规定何时会从监管程序中出台。

与此同时，自动半挂车公司表示他们可以帮助解决卡车司机短缺问题，该行业估计缺少6.4万名司机。然而，也有人担心自动卡车最终会取代人类司机，使他们失去谋生的机会。

占地约600,000名司机，其中大多数是卡车司机的Teamsters工会正在推动州立法机构要求人类司机监控自动驾驶系统，声称它们不安全。2021年交通部的一项研究得出结论，全国范围内完全自动化的半挂车的使用还需要几年时间，这给了司机时间去转换到其他将会被创造出来的运输和物流工作。

Aurora的Urmson表示，他认为无人驾驶的半挂车将会补充人类司机已经做过的工作，因为更多的货物将需要为不断增长的人口进行运输。

“如果你今天开卡车，”他说，“我期望你将来能够退休开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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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商业作家David Koenig从达拉斯和AP数据记者Aaron Kessler从华盛顿为这份报告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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