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烟令和“无烟”电子烟：围绕烟草未来的辩论 - 彭博社

Jonas Ekblom

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开始出现了限制公共场所吸烟的法律。

摄影师：Hollie Adams/Bloomberg随着全球吸烟率的下降，一些国家甚至试图禁止吸烟，烟草公司找到了其他赚钱的方式，满足人们对尼古丁的渴望，尼古丁是烟草中的成瘾性兴奋剂。 “无烟”尼古丁产品的销售正在侵蚀香烟和其他可燃物品的销量。然而，卫生官员对是否应该支持这些产品意见不一。虽然比香烟更少致命，但它们同样容易让用户上瘾，而且可能也会产生有害影响。例如，英国支持使用电子烟来帮助成年人戒烟。现在，英国计划禁止一次性电子烟，因为担心儿童使用量激增。

1. 烟草公司在做什么？

两家领先的烟草公司 — 菲利普·莫里斯国际公司（PMI）和英美烟草公司（BAT） — 承诺逐步减少香烟销售。 “香烟应该属于博物馆，” PMI首席执行官雅谢克·奥尔查克在2023年表示。该公司设定了到2030年时香烟销售收入不超过总收入的三分之一的目标。而BAT则在去年12月承诺实现“无烟世界”，并计划到2035年时将一半的收入来自非可燃产品。BAT还因吸烟者戒烟、降级到更便宜品牌或转向非香烟替代品而将其一些美国香烟品牌价值下调了315亿美元。反吸烟活动人士指责这些公司在宣传无烟未来的同时仍然每年销售数十亿支香烟。

2. 吸烟率下降了多少？

全球男性吸烟率估计在2020年为33%，女性为7%，自1990年以来男性下降了27%，女性下降了38%。大多数专家指出美国外科医生1964年的报告是一个分水岭时刻，标志着美国和其他地方开始逐渐意识到吸烟是严重的健康风险。根据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的数据，1958年只有44%的美国人相信吸烟会导致癌症，十年后这个数字上升到了近80%。随后的几年增加了对二手烟对非吸烟者构成危险的意识。这加速了全球范围内打击吸烟的努力，旨在改善公共健康。

3. 吸烟率最高和最低的地区是哪里？

吸烟率往往较高的是低中等收入国家，这些国家约占全球烟草使用者的80%，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世卫组织估计，烟草使用每年导致超过800万人死亡。在中国，仅有2%的女性吸烟，但一半的男性吸烟。在主要是富裕国家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中，2019年15岁及以上人口中有16.5%的人每天吸烟。最低比例在瑞典，2021年有6%的成年人吸烟。公共卫生专家倾向于归功于旨在减少吸烟的政府政策，有些人认为广泛采用口服烟草产品snus作为香烟替代品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4. 政府为减少吸烟做了什么？

限制吸烟的法律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在美国出现。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截至2022年，全球有74个国家实施了室内公共场所、工作场所和公共交通工具的吸烟全面禁令，而2007年只有10个国家实施了这样的禁令。政府采取的其他政策包括限制香烟广告和促销活动、要求香烟包装上标注健康警示，并对香烟销售征税以遏制购买。

5. 有国家尝试过禁止香烟销售吗？

有。南亚王国不丹于2004年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完全禁止销售烟草制品的国家，根据一项允许个人进口的法律。这一举措导致了从印度边境走私的香烟形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黑市，该禁令于2021年解除。

新西兰在2023年初颁布了一项法律，禁止向2009年1月1日或之后出生的人出售香烟 —— 只是在随后的一年被新政府废除。

英国政府并未因这些挫折而气馁，于3月提出了一项草案法律，将逐步提高购买香烟的法定年龄，以创建一个“无烟世代”。根据英国国民健康服务机构引用的数据，吸烟每年给该国的国民健康服务机构带来26亿英镑（32亿美元）的费用。

正如不丹所学到的那样，香烟也可以是一种重要的税收来源；在恢复销售时，其政府提到了税收不足以及走私问题。在中国，大约一半的香烟产量被消费，烟草行业——全球最大的行业——完全由政府拥有和控制，并为国家收入贡献了约十分之一。

6. 什么是香烟的“无烟”替代品？

烟草行业已经尝试了几十年的香烟替代品。

  • 第一项电子烟专利于1965年被授予。今天，电子烟（或vape）和加热烟草产品是最广为人知的香烟替代品。前者得名于加热和蒸发含有尼古丁的液体溶液，其中混合了常见的食品添加剂丙二醇，而且在许多情况下还有调味料。加热烟草产品在小烟草荚中嵌入了感应金属。电子烟和加热烟草产品都会产生含尼古丁的蒸气，避免了传统香烟烟雾中发现的一些污染物。
  • 人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口服烟草以及吸烟，近年来，该行业已经开发出了一系列口服产品。几个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在口服烟草以及吸烟，近年来，该行业已经开发出了一系列口服产品。瑞典烟草是经过巴氏杀菌的烟草，可以散装或装在小袋中放在您的嘴唇下。在斯堪的纳维亚非常受欢迎，瑞典烟草一直是尼古丁袋的主要灵感来源，这些袋子是小袋，含有尼古丁，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有调味料。PMI于2022年同意支付160亿美元收购瑞典烟草公司，被其瑞典烟草和尼古丁袋所吸引。

7. ‘无烟’产品存在哪些健康争议？

一些卫生机构表示，这些产品正在让新一代人对尼古丁上瘾，尽管它们的影响尚不明确。有证据表明尼古丁可能会损害青少年的大脑发育。电子烟和加热烟草产品对于科学研究来说还太新，尚未产生关于它们产生的蒸气潜在影响的确凿证据。但研究表明，加热烟草产品的排放物中含有许多有害元素，这些元素与普通香烟烟雾中发现的有害元素以及其他元素相同。一些科学家认为，电子烟的蒸汽可能会损害用户的肺部。研究发现，瑞典烟草增加了癌症、心脏病、糖尿病和先天缺陷的风险。尼古丁袋几乎没有被研究过[。世界卫生组织对所有形式的烟草采取了激进立场反对，称电子烟和加热烟草产品“对健康有害”且不安全。](https://academic.oup.com/ntr/article/24/4/623/6381108)

8. 这些产品的健康论点是什么？

其他专家表示，无烟产品应该被视为帮助人们戒烟的一种方式。英国饱受吸烟相关死亡率之苦，卫生当局持有这种观点。英国国家卫生服务建议吸烟者使用电子烟作为戒烟辅助工具。与此同时，英国和其他地方的医学专家对青少年吸烟的数量感到担忧，这些青少年可能本来不会使用烟草。根据英国当局的说法，一次性电子烟是青少年使用的推动因素，他们除了禁止这些设备外，还计划限制面向儿童的口味。在美国，电子烟制造商Juul Labs已经解决了多起诉讼，指控其故意将产品定位于未成年人，并且仍面临更多诉讼。

(彭博新闻母公司彭博有限合伙公司创始人和大股东迈克尔·R·彭博长期以来一直是控制烟草的倡导者，他曾发起运动并捐款支持美国禁止口味电子烟和烟草的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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