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BA）CEO在737 Max危机中的更迭为两位继任者打开了大门 - 彭博社

波音公司在本周宣布进行全面领导层改组后，正在寻找新的首席执行官。2018年，第一架波音737 MAX 7飞机停放在华盛顿州雷登的停机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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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明显的候选人具备引领波音公司度过当前危机所需的威望和制造业专业知识。也许需要两个人来完成这项工作。

这家飞机制造商周一宣布进行了全面的领导层改组，其中包括首席执行官戴夫·卡尔霍恩将于今年年底离职。这是一个早就应该做出但必要的承认，一月份阿拉斯加航空公司飞行中发生的737 Max飞机事故并非偶发故障，而是更广泛文化挑战的症状。波音需要进行根本性改革，而在一位反复抵制对其质量控制失败惊人持续性的“前提”提出质疑的首席执行官领导下，这种改革不太可能发生。然而，这种问责的时刻存在一定的时间滞后。毕竟现在才是三月，年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阅读更多： 波音737爆胎事件指向普遍缺陷公司在不引起混乱的情况下一次性进行的管理变革有限。董事长拉里·凯尔纳将不会在波音年度股东大会上连任，该会议通常在四月举行，波音商用飞机部门负责人斯坦·迪尔已经退休，立即生效。他将由波音长期任职的高管、之前担任商用飞机部门首席财务官的首席运营官斯蒂芬妮·波普取代。但让卡尔霍恩继续留任还有一个实际原因：公司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

如果波音正在寻找一个人来接替卡尔霍恩的位置，最明显的选择将是通用电气公司首席执行官拉里·卡尔普。当卡尔普在2018年接任首席执行官一职时，通用电气的状况可能比波音更糟，因为其巨额债务远远超过了公司从运营中获得现金的能力。卡尔普通过一系列及时的资产剥离还清了债务——超过1000亿美元——但更重要的是，他系统地改善了通用电气的制造业务，逐个流程、逐个细节地进行改进，并用谦卑和透明的文化取代了公司臭名昭著的傲慢。他的名字对投资者有意义：“在工业领域，很少有人真正有能力在不结构性损害业务的情况下提高边际利润，” T. Rowe Price Investment Management的投资组合经理兼首席投资官大卫·吉鲁在二月的一次采访中说。

五年来的辛勤工作

通用电气的股价现在接近7年来的最高点，但这种转变并非一夜之间发生。这花了多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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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通用电气和波音之间有很多共同的管理和历史。卡尔霍恩本人在杰克·韦尔奇和杰夫·伊梅尔特时代在那里度过了几十年，实际上体现了通用电气的管理层可以经营任何业务的理念，曾负责监督运输、照明、喷气发动机、再保险和更广泛的基础设施运营等多个领域。如果卡尔普能解决通用电气的文化问题，他也能解决波音的问题，并且很可能会因为他的努力而获得丰厚的报酬。但根据公司的代理文件，卡尔普已经在通用电气的工作中有望获得价值约3.5亿美元的一次性股权奖励。在重塑美国工业标志性公司的过程中，他已经表现出色，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否有意再接手另一个需要改造的公司。在2月的一次采访中被问及是否考虑波音CEO职位时，卡尔普表示他“期待成为波音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和供应商”。通用电气周一没有额外评论。

下周，通用电气将完成其缓慢进行的分拆计划的最后一部分，当它将通用电气维诺瓦能源资产剥离时，卡尔普将负责一个基本上只生产喷气发动机的业务。这种运营重点本身对卡尔普来说是一个新挑战，此前他曾经管理过丹纳赫公司，当时它还是一个庞大的工业巨头。卡尔普在同意接受这份工作之前两次拒绝了通用电气的工作邀约。他表示他在2018年加入通用电气董事会是“因为我认为我实际上可以帮助约翰·弗兰纳利” —— 他的前任CEO在同一年晚些时候被解雇 —— 而且因为公司最近将总部搬到了波士顿。卡尔普已经在该地区工作，担任哈佛商学院的高级讲师。“我认为我可以继续我的波士顿生活，”卡尔普说。“我真的不是在找工作。”通用电气航空航天部门将在分拆后设在辛辛那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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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说永远，但如果卡尔普不感兴趣，波音可比肩卡尔胡恩的可比继任者名单实在是短得惊人。戴夫·吉特林是波音的董事会成员，之前曾负责RTX公司的商用航空业务，后来成为该公司的Carrier Global Corp.气候控制分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但他并没有卡尔普的惊艳之处。其他具备航空制造资格的波音董事会成员也是如此，包括阿基尔·乔里，前联合技术公司首席财务官，以及大卫·乔伊斯，他在前首席执行官伊梅尔特的领导下主管通用电气的航空业务超过十年。

据彭博新闻报道，波音商用航空部门的新负责人波普仍在竞争波音的最高职位，引述知情人士的话称。但她在飞机制造商的职业生涯已经接近三十年，这可能使她对股东来说过于内部化。达里乌斯·亚当奇克，最近退休的霍尼韦尔国际公司航空电子设备和辅助动力装置制造商的首席执行官兼现任主席，拥有正确的工业专业知识和工程背景，年仅58岁，但一位分析师曾形容他为“一个见多识广、冷静客观、理性的技术官僚”。这是作为一种赞美，但也许这并不是安抚飞行大众、缓和波音受挫的监管机构和客户关系的正确个性。通过霍尼韦尔发言人，亚当奇克拒绝就波音首席执行官一职发表评论。

一个替代方案是将一位充满魅力的航空重量级人物，比如美国联合航空控股公司首席执行官斯科特·柯比（Scott Kirby），与一位顶尖的制造运营商配对。这将使波音公司能够将目光从其直接的航空业内转向其他备受尊敬的工业领袖，比如Fortive Corp.的吉姆·利科（Jim Lico）或英格索兰公司的维森特·雷纳尔（Vicente Reynal）。两位都是丹纳赫（Danaher）的校友，与卡尔普一样深谙精益制造原则，包括追求持续改进和对低效和缺陷的根本厌恶。利科拒绝置评。雷纳尔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即使在前身加德纳丹佛（Gardner Denver）于2017年上市以来公司股价飙升近400%后，英格索兰还有“大量工作要做”。雷纳尔还是美国航空集团公司董事会成员。美国联合航空没有置评。

双首席执行官并不常见。《哈佛商业评论》的一项分析发现，从1996年到2020年，S&P 1200和罗素1000上市公司中，仅有不到100家公司由联席首席执行官领导。人们普遍认为，在C级高管层，两个头脑可能比一个更糟，因为存在竞争性优先事项和自我。但这项2022年发表的《哈佛商业评论》分析发现，由双首席执行官领导的公司产生了比相关可比指数更高的年均股东回报率。

双首席执行官的好处之一是能够融合两种不同的技能，并有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拥有一位领导者——比如，波音737飞机业务仍然设在西雅图，而其监管机构和最大国防客户的总部位于华盛顿特区。根据《哈佛商业评论》的研究，这种模式特别适用于技术转型。这可能对波音公司所需的重启描述过于慷慨，但本质上，这是一家制造令人难以置信的技术的公司，即使最近无法可靠地做到这一点。

“这可能是波音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真正有机会清理门户并重新塑造自己的叙事，”美国银行分析师罗恩·爱普斯坦本周在一份备忘录中写道。一个真正的重置需要正确的领导者，在波音的情况下，正确的领导者可能是两位首席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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