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G投资研究存在缺陷，报告称 - 彭博社

波士顿大学商学教授安迪·金。

摄影师：Tony Luong，彭博商业周刊大约五年前，随着华尔街对可持续发展的热情不断高涨，安迪·金开始感到忧虑。哈佛大学、伦敦商学院等学术机构的学者们不断发布研究，声称为人类和地球做好事也有利于公司利润。这些论文被引用在美国参议院的证词中，被制定公司气候规定的监管机构引用，并被华尔街公司引用，用于推广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基金。

波士顿大学商业战略教授金对这些研究的结论提出了质疑。在分析公司是否能够通过降低对环境的危害而获利的数十年中，金发现财务收益往往太小，无法影响底线。通过深入研究最新的研究，审查复杂的数学公式和解析数以万计的数据点，他发现了他认为是扭曲结果的缺陷。“支持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ESG）的证据并不牢固，”金说。

其他学者越来越多地得出类似的结论，来自哥伦比亚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麻省理工学院等研究人员发布的研究支持了金的工作。这些学者通常支持应对全球变暖的努力，引发了关于许多公司采用的以环境、社会和治理考虑为指导的ESG计划的辩论。

金对ESG研究引发可持续基金、评级和指数激增的方式感到痛心。摄影师：Tony Luong，彭博商业周刊正当ESG受到越来越多共和党人的抨击时，他们认为环境和社会事业的拥抱对美国资本主义构成威胁。政客们对华尔街的气候努力展开调查，州内推出反ESG法案，并向公司施压退出气候金融团体。但许多参与质疑ESG有效性研究的人强调，他们的研究并不意味着公司不应该努力减少碳排放。最近发表了一篇支持金分析的论文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Panos Patatoukas表示：“公司应该尽其所能去脱碳。”

金（King）是一位创立了一个研究企业可持续性的学术团体并曾在一家帮助开创公司绿色和社会认证评级的公司董事会任职的人，他开始研究这方面的研究大约在2020年。他和Luca Berchicci，一位在鹿特丹伊拉斯谟大学（Erasmus University Rotterdam）任教的教授，分析了由Mozaffar Khan（曾在明尼苏达大学任教，现在在Causeway Capital Management工作）、哈佛大学的George Serafeim和西北大学的Aaron Yoon合著的“企业可持续性：关于实质性的第一手证据”（Corporate Sustainability: First Evidence on Materiality）这篇论文。这篇2015年的论文发现，具有强劲ESG评级的公司明显优于低评级公司。这篇论文被贝莱德（BlackRock Inc.）和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等金融巨头引用，并被引用超过400次，使其成为当年经济和商业领域发表的论文中排名前1%，根据学术研究数据库Web of Science的数据。

ESG基金的净流入

来源：晨星

这些数字是全球可持续基金的估计净流入。它们包括开放式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ETF）。

金和Berchicci复制了这项分析，通过400多个统计模型运行数据，并使用人工智能检查结果。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在发表在2022年的论文中写道，没有证据表明公司的ESG评级与其股票表现有关。“他们的分析毫无意义，“金说。

二月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研究人员也复制了Khan、Serafeim和Yoon的论文发表了一篇论文在会计评论中发现高ESG评级与优越股票表现之间关系不大。Patatoukas等人的报告称，Khan等人搞错了因果关系。公司规模更大、历史更悠久、盈利更丰厚的公司可以更容易地纠正问题，提高他们的ESG评分并更好地宣传他们的优势给评级机构。此外，正是这些特征导致了股票的超额表现，而不是ESG评分，该团队表示。

Khan、Serafeim和Yoon表示他们欢迎审查，但坚持他们的发现：“我们很高兴学者们继续研究可持续性与公司绩效之间的联系，这是我们的论文激发的一个研究方向，“他们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

在哥伦比亚，与会计教授 Shivaram Rajgopal合作的学者——他在去年共和党人反对的背景下为 国会作证，捍卫ESG因素在投资中的使用——复制了Caroline Flammer关于绿色债券（公司发行用于资助可再生能源等项目的债务）的研究。现在也在哥伦比亚的Flammer在一篇 2021年的论文中表示，当公司发行绿色债券时，它们的股价上涨，环境表现也会提高。这项研究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引用的几项研究之一，以支持于3月6日批准的有关公司报告温室气体排放的新规定。

Rajgopal及其团队表示，Flammer的分析存在偏差，因为它主要捕捉到了SolarCity的股价表现，这是一家太阳能电池板业务，现在由特斯拉公司拥有——该公司不仅占据了分析期间发行的大部分绿色债券，还占据了大部分股价上涨。研究人员表示，排除SolarCity后，公司出售绿色债券的股市反应微不足道，并且对公司的排放产生的影响很小。

他们的论文正在被 管理科学杂志审阅中。Flammer没有回复要求评论的电子邮件和电话。

金也查看了哈佛大学的贝廷·程和伦敦商学院的伊奥安尼斯·伊奥安努以及谢拉菲姆在2014年进行的一项研究，该研究认为社会责任表现更好的公司享有更好的融资渠道，包括借款和发行股票。当金重复他们的分析时，他发现研究人员并没有衡量融资渠道，而是根据公司的规模、年龄和现金流等因素来进行了代理。金的分析正在接受《战略管理杂志》的审查。

伊奥安尼斯表示，金的批评应该谨慎对待，因为尚未经过同行评议。“我们当时决定在分析中使用各种指标完全符合常见和最佳实践，”他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

金对ESG研究引发的可持续基金、评级和指数激增感到懊恼，这助长了一种信念，即富人可以在拯救地球的同时赚钱。“我们最终无批判地接受了支持性证据，”他说。“当我们犯错时，我们应该诚实和开放。最让我困扰的是扼杀批判性声音。”

对他的研究进行了仔细审查的教授们告诉金，他们同意他的结论，但担心公开表示会损害他们的职业生涯。尽管他们敦促他继续审查ESG研究，金承认他的分析可能不会有太大作用，因为他分析的论文不太可能被撤回。但他坚持说他会继续下去。“我们需要批评和辩论来确保我们的证据和结论准确，”他说。“我的目标是向学术界施加压力，以修复整个过程。”阅读下一篇：私募股权的绿色明星从一个数据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