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普拉博沃可能领导全球南方国家的矿产开发 - 彭博社

Mihir Sharma

连任候选人？

摄影师：Dimas Ardian/Bloomberg

在过去的十年里，世界上最不显眼的民粹主义者悄悄地为印度尼西亚建立了一个案例，证明它不仅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投资目的地，而且是发展中国家的领导者。现在，总统佐科·维多多的曾经的对手兼被挑选的继任者普拉博沃·苏比安托有机会实现这些宏伟的愿景。

普拉博沃，一位被指控侵犯人权的前将军，已表示他打算继续做他的前老板所做的任何事情。他有充分的理由：过去十年，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增长一直保持在每年5%，只有疫情才打断了这一势头。大多数国家都会羡慕这样的稳定。

如今，印度尼西亚的人均收入几乎是印度的两倍。维多多被证明比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更加财政保守：印度尼西亚的预算赤字较低，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约为印度的一半。印度尼西亚的增长并非债务推动。

相比莫迪，印度尼西亚的维多多并没有明确选择将自己呈现为“全球南方”的代表声音。他所在国家在2022年担任的G20主席国，并不像印度去年组织的那样是一个多城市的盛大活动。尽管如此，印度尼西亚经济的本质以及维多多对其的计划表明，他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更像是一个更具代表性的“领导者”。

印尼在 Widodo 执政期间的增长构成发生了变化。煤炭出口曾一度推动了经济增长，特别是在大宗商品价格高涨期间。然而，在过去几年，印尼丰富的镍储备 —— 电池的重要组成部分 —— 已经成为了不同之处。镍出口从十年前的 14 亿美元增长到了 2022 年的近 220 亿美元。

许多发展中国家已经浪费了这样的储备。然而 Widodo 利用他对镍、铝土矿和铜的控制，强迫投资者在印尼建立加工和制造业务。

这一独特的原则 —— 即矿产价值链的更多利润应该被开采这些矿产的国家所获取 —— 使印尼与包括印度在内的其他大型新兴经济体有所不同。

雅加达在西方和中国之间的地缘政治平衡对世界上许多国家更具相关性。由于与中国不安宁的陆地边界引发的紧张局势，印度已经转向美国。与此同时，巴西领导人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已经明确表示他希望他的国家加入中国挑战现有世界秩序。而致力于其“自由和积极”外交政策的印尼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Widodo能够吸引中国投资兴建新的燃煤发电厂，同时也向西方寻求“公平过渡”资金，用于淘汰燃煤。去年，中国对印尼的外国投资占比为28.6%，相比 Widodo上任时的5.1%。

这种情况可能不会持续下去。中国经济可能会降温，减少投资者对东南亚商品的兴趣。另一方面，欧洲和美国将不得不寻求印尼的支持，以维护自己的绿色供应链。印尼希望在脱钩的世界经济中成为关键。

如果Prabowo希望宣称自己是新兴世界的领导者，他将不得不比Widodo更有效地建立类似处境的发展中国家的联盟。政府已经担心印尼与墨西哥和智利等潜在合作伙伴之间的偏远关系。

问题在于雅加达的领导层能否创造一个新的理解，指导全球投资在未来几年应该流向何处以及如何流向。西方正在向将推动绿色转型的产业投入资金。发展中国家只能通过共同的方式来保留与该转型密切相关的矿产中蕴含的价值。

国际能源署预测，到2040年，清洁能源矿物的需求将增加10到40倍。在这段时间内，价格几乎肯定会飙升 — 这就是资源经济学的运作方式。

这一激增所带来的利润可以流向主要位于中国的加工公司，也可以留在需要资金支持发展的新兴经济体中。唯一有能力设计出对发展中国家有利、并且对西方和中国都可接受的全球矿产政策的国家是印度尼西亚。如果普拉博沃能够启动这一进程，那么印度尼西亚在定义21世纪经济故事中的中心角色将得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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