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选举：《彭博社》：佐科威经济政策失误的一线希望

好但不是很好。

摄影师：大卫·保罗·莫里斯/彭博社按照他自己的标准，佐科·维多多在领导印度尼西亚的十年中未能实现一个重要的经济目标。在一个经济增长步伐长期放缓的邻里国家中，增长率令人称赞，但远远达不到即将卸任总统的宏伟抱负。这是遗憾的，因为佐科在2014年竞选时的吸引力之一是他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商人的形象，一个能够推动该国实现其被大力宣传的潜力的局外人。

这是一个带有一些重要附带条件的失败。在佐科的领导下，商业取得了一些重要的胜利，他的继任者将于周三当选。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立法在一些关键领域减少了繁文缛节，并降低了雇佣和解雇的障碍。一项税收大赦揭露了超过3000亿美元的隐藏资产。长期以来一直是印度尼西亚的弱点的基础设施正在慢慢改善，或者说正在变得不那么糟糕。（每个人仍然怀有他们最喜欢的雅加达交通恐怖故事。）印尼盾相对强劲地抵御了美元的压力。

总统的经济目标更多是愿望而非可能性。他承诺将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提高到每年7%，这是他在2019年连任前重申的承诺。相反，增长率在他的大部分任期内都停滞在5%左右。就像几乎所有人一样，印度尼西亚在疫情高峰期遭受了严重的衰退。复苏是坚实的，群岛国家在去年恢复了其中等收入国家的地位。

Jokowi希望跟随他的首席执行官们能够达到高收入地位，并认为印度尼西亚为什么不能成为精英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的成员国。谁不希望自己的公民过上富裕的生活呢？对于新兴市场来说，设定易于理解且难以操纵的宏大目标是有帮助的。但是，高瞄准和空中楼阁之间存在着微妙的界限。

Jokowi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财政部长Sri Mulyani Indrawati的帮助。作为世界银行的前董事总经理，她讲述了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解释了为什么印度尼西亚是正确的投资地点，而且是正确的时间。她懂得国际资本的语言。我还记得在华盛顿与她的第一次会面，当时我负责彭博社的经济新闻。她不是一个枯燥地背诵模板化数字的无趣技术官僚。她能够结合投资回报历史和社会政治科学的深刻见解，为印度尼西亚的案例提供论据。这让我想起了前澳大利亚总理保罗·基廷和马来西亚总理在1990年代担任财政部长时的安瓦尔·易卜拉欣。

在Jokowi政府的关键时刻，Sri Mulyani的信誉至关重要：她向投资者保证，印度尼西亚央行对预算的融资将设有限制，通常这在正统的中央银行中是不允许的，并成功地削弱了立法努力，这些努力本来会削弱货币当局的独立性。每当有传言称Sri Mulyani可能会提前离职时，印尼盾就会受到动荡。Jokowi的任期将于十月结束；据认为她不太可能会超过这一点留任。（一个罕见的失误是对摩根大通公司的制裁，此前该公司对印尼股票做出了卖出建议。我认为这一举措有些任性。）

这个国家被誉为全球商业的下一个大热门，这个声誉在好时光和坏时光都一直伴随着它。现在投资者对中国的看法变差了，这个预测看起来比过去更可信。德意志银行将印度尼西亚描述为一个崛起的经济强国。与苏哈托时代末期的金融崩溃和宗教战争的残骸相比，印度尼西亚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拥有丰富资源和年轻人口，有时这个国家似乎唯一需要的就是摆脱自己的障碍。官僚层面经常似乎在互相斗争。决策可能是不透明的。在苏哈托时期达到了史诗级水平的腐败远未被根除。

令人高兴的是，在佐科维的后期，经济民族主义没有像在他的第一任期那样强硬。印度尼西亚想尽可能多地从矿产财富中获利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个国家仍然必须竞争国际资本。官员们经常担心卢比的价值；这是央行的核心职责。信心的侵蚀将是致命的。新总统将会发现，尽管印度尼西亚拥有这么多的天赋，但它仍然非常依赖外部世界。

佐科维将给他的继任者留下一个稳固但不太引人注目的平台。他做得不错，尽管没有他希望的那么好。下一位领导人应该搁置近年来盛行的一些炒作。再努力工作是无可替代的。如果这样做不会产生结果，那么所有那些认为印度尼西亚的时机终于到来的乐观评估在五年、十年甚至十五年后仍然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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