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在Epic Games提起的反垄断案中败诉——《华尔街日报》

2020年，电子游戏开发商Epic Games对谷歌提起诉讼。图片来源：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周一，谷歌因其应用商店的市场支配力输掉了一起反垄断案件，这对这家搜索巨头来说是一个打击，目前其搜索引擎主导地位和广告技术业务正面临其他法律挑战。

电子游戏开发商Epic Games于2020年起诉了这家搜索巨头，指控其利用主导地位从应用程序开发商那里榨取超额利润。旧金山的一个陪审团在审议了不到四个小时后达成了一致裁决。

谷歌败诉之际，该公司正面临更多反垄断挑战，其中包括一场针对其占主导地位的搜索引擎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审判。Epic的诉讼是反对谷歌和苹果向移动应用开发商收取费用的更广泛行动的一部分。

热门游戏《堡垒之夜》(Fortnite)的开发商Epic在裁决后于周一的一篇博客文章中写道：“今天的裁决对全球所有应用开发商和消费者来说都是一场胜利。”“这证明谷歌应用商店的做法是非法的，他们滥用垄断地位榨取过高费用，扼杀竞争，减少创新。”

谷歌表示将对这一裁决提出上诉。

谷歌负责政府事务和公共政策的副总裁威尔逊·怀特(Wilson White)说：“安卓(Android)和Google Play比其他任何主要移动平台都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和开放性。”“我们将继续捍卫安卓的商业模式，并始终坚定地致力于我们的用户、合作伙伴和更广泛的安卓生态系统。”

美国地区法官詹姆斯·多纳托将于明年裁定Epic将获得何种补救措施。各方将于明年一月再次会面。

在最初诉讼中，Epic表示并未向谷歌寻求金钱赔偿或特殊优待，而是要求谷歌必须使其安卓生态系统更加开放和具有竞争力，但未提供细节。目前尚不清楚具体实施方案。

“陪审团认定’谷歌确实存在垄断且通过非法手段维持垄断’意义重大，“反垄断组织美国经济自由计划律师李·赫普纳表示，“陪审团直截了当地揭露了事实。”

尽管Play商店为谷歌母公司Alphabet带来的收入占比相对较小，但该市场平台作为安卓设备制造商服务套件的核心，对推动其摇钱树搜索引擎业务起着关键作用。

根据Epic庭审中提交的证据，谷歌应用商店（Play Store）2021年营业利润约120亿美元，利润率超70%。谷歌CEO桑达尔·皮查伊作证时称这些数字未计入安卓系统的研发成本。

谷歌与司法部上个月已结束针对其搜索引擎案件的证人质询环节，该案结案陈词定于五月进行。谷歌还面临司法部另一起针对其广告技术业务的诉讼，预计明年开庭审理。

Epic的诉讼核心围绕谷歌在安卓移动应用市场的主导地位，以及其Play商店向开发者收取的费用问题。

2020年，这家游戏开发商开始鼓励《堡垒之夜》玩家直接向Epic支付游戏内购费用，而非使用谷歌和苹果的支付系统。两大科技巨头随后将《堡垒之夜》下架。

Epic随即对两家公司提起诉讼。

7月沙特阿拉伯游戏赛事中《堡垒之夜》玩家对战场景。图片来源：yazed aldhawaihi/Shutterstock庭审证词显示，谷歌删除了可能包含案件关键信息的员工聊天记录。法官指示陪审团推定被删内容对谷歌不利。

在对苹果的诉讼中，Epic虽多项主张败诉，但成功促使法官要求苹果放宽应用商店支付限制。两案均未采用陪审团审理。

Epic最初联合交友应用Tinder母公司Match Group及多州起诉谷歌时，谷歌要求陪审团审判。其他原告已与谷歌达成庭外和解。

旧金山陪审团面前的这场审判罕见地揭示了谷歌在安卓软件生态系统中的运作策略，该系统是全球移动设备上使用最广泛的操作平台。

Epic试图证明谷歌通过与三星等公司签订协议，阻止竞争性应用商店在安卓手机上获得发展空间，从而得以从开发者身上榨取超额利润。

“如果你是智能手机制造商，想要一个操作系统，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谷歌，“Epic的律师加里·伯恩斯坦在周一的结案陈词中表示，“这赋予了谷歌巨大的权力。”

谷歌辩称这些协议帮助其与苹果竞争，且其支付政策与市场其他参与者一致。

“法律并不要求Play商店免费提供服务，“谷歌律师乔纳森·克拉维斯在结案陈词中说。

皮查伊主张，公司与安卓制造商的协议为希望便捷使用谷歌产品的消费者带来了利益。

Epic首席执行官蒂姆·斯威尼作证称，这家游戏公司"已经放弃了安卓是开放平台的想法”，他指的是底层软件的开源性质。

根据Epic在审判中提交的公司文件显示，谷歌担心如果Epic将其旗舰游戏《堡垒之夜》移出Play商店，会在其他游戏公司中产生"传染效应”。

作为"拥抱计划"的一部分，这家科技巨头向动视暴雪支付了3.6亿美元，并向其他19家游戏开发商支付了数百万美元。Epic认为该计划旨在阻止这些公司开发竞争性应用商店。而谷歌搜索公司辩称，这些款项是为了鼓励游戏公司将其作品上架Play商店。

根据庭审证据显示，在内部战略讨论期间，谷歌高管曾一度考虑以约20亿美元收购Epic公司20%的股份，但最终未推进该计划。

庭审中，Epic公司还指出谷歌允许Spotify使用其自有支付系统且不向谷歌分成收入的决定。谷歌全球合作伙伴关系负责人唐·哈里森作证称，Spotify前所未有的受欢迎程度使得这一特殊协议具有合理性。

联系记者：梅根·博布罗夫斯基，邮箱[email protected]；迈尔斯·克鲁帕，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刊登于2023年12月12日印刷版，标题为《谷歌在应用商店反垄断案中败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