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拜登消失的"服务"——《华尔街日报》

华盛顿最古老的游戏之一就是设定标准，而本周众议员杰米·拉斯金将此玩得炉火纯青。作为众议院监督委员会的首席民主党人，拉斯金得意地宣称，共和党在调查乔·拜登及其亲属时，可悲地未能证明存在一个"未经证实的庞大家族阴谋"。

这被称为抬高预期，拉斯金押注共和党追查拜登家族商业内幕的努力将给人留下深陷狂热泥潭的印象。但当前的核心问题既不庞大，也并非全无证据。它们很简单：拜登家族成员是否仅凭乔·拜登的政治名声牟利？乔本人是否以任何方式获益？

监督委员会主席詹姆斯·科默本周公布的一份警示文件为牟利问题提供了更多证据——且来自中立信源。这份文件是2018年6月某银行内部反洗钱调查员发送的邮件，标记了亨特·拜登合资企业账户的可疑活动。调查员在致银行高管的邮件中表示，鉴于亨特被列为"政治敏感人物"（PEP），他一直在监控其账户——这类客户存在贿赂或腐败风险。调查员指出"账户活动"和"负面消息"显示亨特属于"高风险"客户。

调查员特别关注2017年8月一笔500万美元的存款，汇款方是与中国政府关联的华信能源旗下公司北方国际资本控股。调查员备注这笔资金虽标注为"商业贷款"，但"未提交任何贷款协议文件"。

相反，邮件指出，截至当日这些资金已用于16笔电汇，总额超过290万美元，其中部分款项流向亨特控制的实体。邮件称"这些款项被标注为管理费及报销款"，并特别指出"我们发现约58%的资金在数月内集中汇入律所，且付款频率极不规律"——尤其考虑到最初接收所谓"贷款"的合资企业"目前没有任何投资项目"。调查人员质疑：在"未见实际服务提供"的情况下，为何有人能获得"数百万美元费用"。

确实如此。联邦调查和国税局举报人已迫使部分媒体报道关注亨特是否为其海外收入缴纳足额税款。但监督委员会调查人员正在深挖交易实质，追问亨特究竟提供了何种服务换取报酬。银行调查员担忧流入亨特账户的中国资金与真实业务无关，建议银行重新评估"与该客户的合作关系"。邮件援引媒体报道称亨特的"奢侈消费"可能令其家族"陷入严重财务困境"，并提及有报告显示"中国瞄准政客子女，通过’优惠交易’购买政治影响力"。这封邮件的撰写时间比亨特笔记本电脑内容曝光及成为国会调查对象早了数年。

但电脑资料和后续调查只是印证了银行邮件中的疑虑。亨特究竟为乌克兰能源公司Burisma提供了什么服务，能换取每月高额报酬？其前商业伙伴德文·阿彻向共和党调查人员坦言，亨特的附加价值就是"品牌效应"（即乔·拜登的名号），并称"若没有这个品牌背书，Burisma早就倒闭了"。在2011年与阿彻讨论与中国投资者初步接触的邮件中，亨特亲口承认：“这与我本人无关，完全取决于我的姓氏。”

与此同时，众议院监督委员会获得的银行记录显示，那500万美元中至少有4万美元迅速流入了乔·拜登的银行账户——通过他的弟弟詹姆斯，后者将其记录为贷款偿还。民主党人和媒体盟友正在强调这是一笔贷款，模糊了更令人震惊的整体情况。所有证据都表明，乔对亨特的商业活动心知肚明——在儿子的商务会议期间与他通话，招待亨特的潜在商业客户，允许儿子搭乘空军二号参加商务会议。亨特和詹姆斯也曾一起经商。

这使乔·拜登——作为参议员、副总统和潜在的总统候选人——有义务将自己的财务状况完全分开。他可能无法阻止儿子或弟弟利用家族名声牟利，也可能从未代表亨特采取过“官方行动”。但他确实帮助亨特进行品牌推销，而推销所得的钱最终流入了他的账户。

这些信息对选民来说非常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共和党的调查是一项公共服务。即使拜登家族的业务没有被证明是某种巨大的阴谋，这无疑也是一件肮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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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拜登总统的儿子亨特·拜登于7月26日离开特拉华州威尔明顿的法庭。照片：Julio Cortez/美联社出现在2023年12月1日的印刷版中，标题为《亨特·拜登缺失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