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准备好开战了吗？——《华尔街日报》
Andy Kessler
乌克兰军队既使用传统重型火炮，也运用商业产品如加挂手榴弹的无人机，通过星链卫星互联网服务进行操控。哈马斯恐怖分子则使用摩托车和滑翔伞。以色列士兵配备先进的"铁穹"反导系统，并采用类似家得宝发泡填缝剂的"海绵炸弹“来封闭隧道。
美国准备好应对这类战争了吗？为寻找答案，我采访了阿肯色州参议员汤姆·科顿——这位曾担任101空降师伊拉克战场排长、现任参议院军事委员会成员的退伍军人表示：“我认为国防部在快速适应方面仍做得不够。当前战争暴露出五角大楼体系的’脆弱性与缺乏韧性，部分原因可追溯至克林顿时期的裁军’"。
“不同战争需要不同武器，“他分析道，“仅观察三场冲突或潜在冲突：乌克兰是重型机械化陆地战，哈马斯涉及高强度城市巷战。而台海若爆发冲突，将主要是海空作战。哈马斯没有坦克，所以以色列不需要’标枪’反坦克导弹。”
“需求是发明之母。乌克兰人展现了非凡的应变能力，“他继续指出，“苏联的问题不仅在于共产主义制度，更在于其俄罗斯属性。乌克兰危机戳破了欧美许多政治领袖的幻想——他们曾认为俄罗斯威胁随着冷战结束而消失。”
但我们采购的装备真的合适吗？F-35闪电II战斗机固然性能卓越，可我们难道不需要更具适应性的武器？“机枪对付滑翔伞其实很有效，“科顿议员指出，“国会里那些考虑科技与安全关系的人，总是过度关注点放在炫酷的键盘战士上，仿佛仅靠网络攻击或社交标签就能赢得战争。“他摇着头强调：“战争归根结底要靠泥泞战壕里持枪的士兵，直到敌人屈服于我们的意志。”
“国防部在这方面必须改进。我们依然迫切需要传统战场科技——坦克、装甲运兵车、弹药、战斗机中队、新型隐形轰炸机。最关键的技术是那些能保护前线尖刀部队的安全保障技术。“科顿让我想起诺曼底登陆日的军事格言：“当登陆板放下的瞬间，所有废话都得终结。
这时我感受到他的焦躁：“要让国防部专注打赢战争所需，简直像拔牙般困难。乌克兰战事提醒我们，这类战争从未消失。未来仍会有战场，仍需要步兵近距离歼灭敌人，需要实弹交锋与战术机动——而不是坐在华盛顿的智囊们敲敲键盘就能让一个国家臣服。”
我点头表示认同，科顿立即补充：“但必须说明，很多人不认同你我观点——主要是民主党人。”
但将商业技术用于战争又如何呢？“过去30年国防工业整合中，仅有三家公司以轰动性突破打入国防部体系：埃隆·马斯克的SpaceX及衍生的星链，彼得·蒂尔的Palantir，以及帕尔默·拉奇的Anduril。本不该需要离经叛道的亿万富翁硬闯五角大楼——国防部理应对商用现成解决方案持更开放态度。”
我提醒他，许多工程师曾威胁若参与无人机目标识别AI项目就辞职。“不幸的是，过去一个月校园里支持哈马斯的集会所展现的腐朽思想，在某些情况下已渗透到工程院系和计算机科学部门——这一点毋庸置疑。”
美国是否已丧失意志力？“我们固然能拥有先进武器、舰艇和战机，但若对手认为我们不愿动用这些力量自卫或阻止他们，这些装备就形同虚设。”在中东，“如果拜登政府只愿空袭叙利亚东部的废弃仓库，而非德黑兰郊外的伊斯兰革命卫队军营——假如我是北京的习近平看到这种应对，这会让我深思。”
我们准备好应对台海冲突了吗？“无需接触机密项目或发挥太多想象力就能明白：那些在超级碗或开幕式上集群表演的无人机，若能快速转为军用，对抗中国舰艇或登陆艇将极为有效。”
2023年2月27日，乌克兰顿涅茨克地区前线附近，一名乌克兰军人站在装载星链卫星互联网系统的车辆旁。图片来源：LISI NIESNER/REUTERS刊载于2023年11月20日印刷版，标题为《美国准备好战争了吗？》。